胯上,低得隐隐约约露出下面茂盛的毛发。
曲非烟脸腾地红了,莫名地开始发热。陆风这具身体,跟她前世渴望很久的身体,一样的矫健挺拔,他的黑眸还是那样深邃迷人,嘴唇还是那样该死的性感。
她羞躁的样子分外动人,陆风清冷的眸子一暗。
“非烟……”陆风喃喃低语,他平素声音低沉冷清,像加冰的醇酒,没什么温度偏又醉人,此时声线暗哑,夹杂着浓烈的情-欲,更让人浑身酥麻。
曲非烟脸更红了,连身体都开始发热。
眼前心上人洁白细腻的皮肤泛着红晕,大大的眼睛,长长的睫毛蝶翅般扑扇着,红唇嫩滑湿润。娇羞的模样慢慢与前世的非烟重合,陆风不由自主地揽住她的腰,轻轻地用手指抚过那充满诱惑的嘴唇。
身体一接触,曲非烟僵硬了。
两人怔怔注视着对方,错愕震撼痛苦,混杂着弥漫开来,这一刻,他们清醒地意识到,曲非烟的这具身体,拒绝接受陆风的亲密。
“你穿上衣服,我有件事想和你说。”曲非烟咬唇,勉强让自己镇定下来。
“你说什么?”陆风微微变色:“竟然有这样的事?”
他想,这怎么可能?朗润卿给裴若影抹了销魂散,造假欢好的迹象,可是对手却真个对裴若影出手,难道对手就看得那么清?朗润卿不会与裴若影恩爱?难道裴若影就毫无感觉?
他前世上网查过相关资料,他怕自己笨拙不懂弄伤非烟,女孩子初夜很痛的,他查得很清楚。
这个曲非烟却没有想过,她的初夜是中了药物,于迷梦中失去,朗润卿后来运功替她行气活血疗伤了,她没有感到难受。她见陆风皱眉,以为陆风不相信朗润卿,忙替朗润卿解释:“朗润卿虽说心机深沉谋略过人,可这一点,我觉得关系重大,他应该不会说假话。”
她不能说自己的判断靠的是情人之间的感知,不过这理由也说得过去,陆风点了点头,脸色凝重起来,这事如果是真的,对手太强了,步步抢在他们前面了。
对手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陆风默默地分析,然后觉得似有一道闷雷击向他,空中划过闪电,罩顶的乌云也被照亮了。
他握紧拳头,深呼吸,轻轻地吐气。再开口时,他很镇定了。
“非烟,把昨晚朗润卿与你说这件事全部过程,一字不漏告诉我,包括他的表情神态,你也描述一遍。”
这个,怎么好意思?曲非烟扭捏着,到底事关重大,她还是吞吞吐吐,半遮半隐地说了。
“朗润卿跟你说,如果你生气了,不能接受,他就不娶裴若影了?”陆风定定地看着曲非烟:“他说这话时,什么表情?”
曲非烟见他郑重其事,只得认真地模仿了作样子给陆风看。
“非烟,你还没吃早饭吧,我们一起吃。”陆风拉了曲非烟到前厅吃饭,席间他很随意地问起曲非烟与朗润卿的过往。
曲非烟简单说了。陆风也没有再详细追问,摸了摸曲非烟的头,笑道:“这事交给我办,你不用再担心了。”
“好。”曲非烟点头应下,看着陆风,犹豫了一会道:“萧然,扶助朗润卿登上皇位后,我娘与我弟弟那边,应该不用担心什么了,我们从现在开始,着手培养陆氏的接班人,事情了了时,我们回去,好吗?”
“好。”这一次,陆风没有再劝曲非烟留下,他一口应承。
“太好了。”曲非烟高兴地揽住他的腰,扭动着身体撒娇。
“那么想回去?”陆风揉揉她的头发,笑问。
“嗯,我想咱们的家,想……”曲非烟大眼闪亮,无限向往。
送了曲非烟到正厅理事,陆风离开别院。出了大门后,他拉起身下骏马的缰绳,急速地奔驰起来。
风在耳边呼呼刮过,打在脸颊上生疼,可他不在乎。
疾奔了许久,陆风在一片树林前勒马停下,他一拳打在一棵大树上,然后无力地把头抵在树干上,发出一连声痛苦地低嚎。
所有的陷阱,在非烟出宫到相府,又从相府里离开那时起,就已经布开了。
曲非烟离开相府那晚,有人跟踪她,如果当时她落在幕后人手中,现在的棋局,已经结束了。
这个看似复杂的棋局,其实说穿了,却非常简单。幕后人布局的关键,就是曲非烟,因为----曲非烟是朗润卿的死穴。
朗润卿用促成裴若影与朱明熙作交换条件,将曲非烟从宫中带出,这个时候,他就已露出命门给对手了,只是对手还不能肯定。
他同意曲非烟离开相府离开她,一个是位高权重的当朝一品,一个是无依无靠还顶着欺君之罪的小太监,朗润卿要强留曲非烟在身边,有千万个方法有无数手段可以使出,但他向曲非烟屈服让步了,这时,他已清楚明白地暴露了弱点,他真的爱上曲非烟了。
其后的流产事件,对手的目的有很多,曲非烟如果真死了,朗润卿肯定无法那么冷静地分析局面,此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