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醒来以后,鬼使兄弟已经离开了,听说是因为快被吸干了,回地府补充一下能量。
初夏面露嫌弃:“我拒绝接受这个理由。”
晴明刮了一下她的鼻头,心情很好的样子,倒是没多说什么。
初夏皱了皱鼻子,“他们不会再来了吧”
“怎么”晴明斜她一眼,“舍不得他们走”
初夏赶苍蝇似的连连摆手,赔笑道:“我只盼着他们可别在回来才好呢,我有你一个就够了。”
晴明点点头,嘴角翘得老高了。
初夏捶捶腰捶捶腿,以前怎么没发现他也是个醋坛子呢。
“噢他们果真离开了”
“是的大人,属下亲眼所见。”
“你可知晓是因何”
“这属下不敢断定。”
“嗯”黑晴明挑了挑眼,“但说无妨。”
那下属面露犹豫之色,不知该不该说,在黑晴明越来越沉的脸色中,终于附到黑晴明耳边低低道了几句,随后仿佛冒犯了什么一样,迅速后退跪下了。
“这只是属下的猜测。”他的头俯得低低的,额头冷汗涔涔而下。
“嗯。”黑晴明意味不明的应了一声,诡异的脸上神色莫测,唯有阴暗的眼里透露出几分耐人寻味的古怪。
黑晴明心中的确有几分怪诞感,身为晴明心底的黑暗,他自问没有谁比他更了解晴明,可和黑白鬼使争风吃醋
“你为何如此肯定”黑晴明心中存疑。
“禀大人,属下属下曾潜伏在左右,曾听到房中,听到房中”
“听到什么”
下属心中呜呼一声,擦了一把汗,又咚咚地磕了一个头,终于咬牙道:“听到房中靡靡之音不断。”
黑晴明眼皮一跳,若不是握住了扶手,他险些要从椅子上摔下来。
按晴明的能力,不可能有人潜伏在附近都察觉不到。
“你当时在何处”
“属下无能,只敢在墙上露了个头。”
黑晴明嘴角一抽,藏得那么远,怪不得没被发现,这是得闹得多大动静才能传到墙头上去啊。
黑晴明按住额角,默默的消化着,忽而,他想起了什么,“我记得,源博雅似乎也对那个女人有意思”
“是的大人,源博雅似乎也是因为这个才离开京都。”
“哼哼。”黑晴明阴险地笑起来,“我还想着如何不让他坏了我的计划,刚想瞌睡便有枕头送上门来了,真是天助我也。”他勾了勾指头,“你过来,有事交代你。”
下属惴惴不安的凑过去,屏息聆听,不住的哈腰点头,“是是是,属下记得了。”
“去吧,你这颗人头我就先替你留着。”黑晴明冷冷道,即便他和晴明间必须要死一个,但身为他的前身,晴明也不是这些东西可以窥伺的,“若是办得不好,你也不必回来了。”
硝烟弥漫的战场,喊叫哭嚎乱做一片。
源博雅正指挥着人清扫善后,到处都是忙碌的阴阳师,偏独独有两个人凑在一起闲聊,他眉头一皱,大步走过去。
“唉,上次来助我们的两个使者又回去了你知道吗”
“是吗”
“还不是因为了晴明大人府上的那个女人。”
“什么女人”
身后突然爆出一声断喝,两个人徒然一惊,看清楚来人,表情慌乱起来,“这没什么没什么”
源博雅横眉冷竖,“战场之上,你们倒是挺悠哉的,还有心情学长舌妇在此嚼舌”
“我们这就走,这就走。”
“等等。”源博雅喊住其中一个人,“你留下。”
被留下的那人面露苦色,另一个人仿佛死里逃生,蹦的比兔子还快,一眨眼就窜进了人群中。
“你刚才说晴明府上的女人怎么了”
“额”那人畏畏缩缩,欲言又止。
源博雅等得不耐烦,“我让你说,这是命令”
“这可是您让我说的哈。”
“那我可就说了”
“少啰嗦”
“听说那女人和二位使者搞在一块了,啧啧啧,听说叫得可大声了。”那人绘声绘色地说着:“可不就让晴明大人听见了,之后就破门而出,两男一女,光溜溜的搂在一起,能干什么还不就是那档子事。嘿嘿,听说那女人和晴明大人也有一腿,要不然晴明大人能那么生气,都把使者赶走了。”
他咂咂嘴,还想说些下流话,脚下忽然腾空,视线高了一大截,“唉唉唉,您抓我干什么我可都是照实说了。”
源博雅心头燃着一股无名怒火,他凶狠的攥着对方的衣领,手握成拳就想挥过去,“你胡说初夏才不是这样的人”
“别打别打”那人忙护住头,嗷嗷大叫,“这要不是真的能传到这里吗女人都这样,夹不紧腿的,没了东西堵着就喜欢发骚,我可都说了,放过我吧”
源博雅怒吼一声,挥拳直下,那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