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孰贵重?孰轻贱?无非都是为了钱财,无非都是为了讨生活,过日子。
令楚楚欣慰的是,那日钟情的男子,隔三差五的就来一次。
楚楚是盼着的,又是不期望的。
这种纠结折磨着楚楚少女清纯的心,日日夜夜。
她希望他来。因为思念。她不希望他来。也是因为思念。她真怕哪一天看透了这谦谦君子实是揣着坏心思的花花公子。
她知道他叫邢骅琛。
驰骋天地,中流一壶的大意,她喜欢。
邢骅琛不屑于来这种莺歌燕舞的场所,却又迫于上司要求,只好随客户来。
每次邢骅琛都只点楚楚。
楚楚也感觉他并不像其他顾客那样动手动脚。总也从邢骅琛的眼神中看出了几分无可奈何。
一来二去。楚楚真真正正的爱上了邢骅琛。
可她是对这种感觉和现实惧怕的。
邢骅琛何其正直,而自己只是供人玩耍的酒妓。
她有一颗爱他的心,却没有一个爱他的身份。
邢骅琛依旧是隔三差五的来,依旧是只喝酒不动手。
终于楚楚再一次醉酒之后不解的问:你既然相中我为什么不碰我?你既然没有相中我为什么要天天来捧我场?
邢骅琛看着醉到深处的楚楚,满脸心疼。
“我要你帮我出台!我要出台!”楚楚喷吐着暧昧的酒气。像是命令,又像是乞求。她熟知店里的规矩,但奈何有左右不了自己旺盛如许的心事。
她的一颦一笑,竟唤起了邢骅琛对一个故人的记忆。
所有的一切仿佛都还在昨日,可偏偏就是物是人非。
终于没忍住,邢骅琛吻了楚楚的嘴。
两人来到了附近的小旅馆。楚楚已是□□焚身,却也是醉到深处。
两人只是热吻了一阵,楚楚便睡了过去。邢骅琛像是大梦初醒般地坐了起来。
眼前的这个女子,在爱情上敢爱的性格像极了昔日的陆晓。这种热情,似曾相识。他帮楚楚盖好被子,然后说了句“对不起,我爱你,可我付不起这个责任。”
关门声。
泪水顺着楚楚的眼角缓缓的流了下来。
汹涌的泪潮接踵而至。
她是多想自己是真地醉了。她是多想没有听到邢骅琛那一句无力的叹息声。“他爱自己,可是他无能为力。”楚楚想着,失声痛哭。
泪水尽管在眼眶里汹涌,疼痛尽管在心口蔓延,我依旧爱他。很爱很爱,楚楚想。
纠结,苦涩,踟蹰。
楚楚破门而出,她想追上邢骅琛,就算卑躬屈膝的求一次,也要留住他。可是宽阔的马路上只有狭窄的希望,不!狭窄的希望都没有。
无尽的失落漫过大街小巷,奔涌着将楚楚摧毁。
“邢骅琛——”她大声的呼喊他的名字。
一次又一次。
可是,邢骅琛再也没有出现过。
他去哪了,楚楚不知道。她的姐妹也不知道,不过真相很快就不胫而走,楚楚从邢骅琛同事的口中得知他已经辞职,至于去了哪,无人知晓。
楚楚听后除了伤心还有一丝的不甘,她想自己要逃出去。
这几乎是一件不可能的事,先不说是被抓回来挨一顿死揍,就算走了身无分文,难道靠行乞度日,流浪街头。
为今之计只有去求老总。
奈何这家店里是有规定的。不送处子。
她爱邢骅琛。
这个命题在邢骅琛小时候一次又一次得到实实在在的印证。
朝思暮念,使楚楚眉心的稚气渐渐褪去,有了□□的闺怨在其里,韵味十足。
爱情这杯酒,谁喝都会醉。
原来,爱真的可以深至骨髓,楚楚想。
她是在一个烟雨飘摇的午后来到王总办公室的。
一张米黄色沙发后杵着一盆生命力旺盛的龟背竹,算是这间屋子里唯一的生物。
一张死气沉沉的办公桌旁一张欲望四溢的脸。
谈判进行得很顺利。
雨依旧在下。寂静无声的下着,没有风声、雷声,甚至是淅沥声。
安静得恰如其分。
楚楚赤身裸体地立着。
一汪澄澈的眸子看着窗外,那眼神里带了无奈又是解脱。
从那刻起,她将要告别楚楚,做回干干净净的陆楚,离开花天酒地的假日时光。
她只是也只能是陆楚。
有雨在下,有人的眼泪也簌簌落下。
马哥瘫坐在王总办公室门口,泪如雨下。
时光流转间,马哥竟也在楚楚身上动了凡心。他爱她,却只能沉默着,无能为力着。
性,不为爱而存在,是一种煎熬。
楚楚僵着脸,任凭王总享受着大汗淋漓的快感。
自此,她将失去所有,自此她将获得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