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吾地问道,“行杨……爸爸能不能去你那里过年?”
陆行杨乍一听有点不太方便,虞音偶尔会过来,两人是热恋中的情侣难免会发生点什么,还未说话,那边陆振南急急开口,“就爸爸一个人,不给你添麻烦的……”
陆行杨沉吟了一会,心想陆振南无非是和詹菲拌了几句嘴,想要找个地方栖身也是正常,于是答应下来。
……
满室黑暗,陆行杨围上围巾,锁上实验室的门,就收到了虞音的视频通话邀请。
虞音刚和虞辰走完亲戚要回家,虞辰开车,虞音坐在车后座。
屏幕上虞音带着耳帽的小脸红扑扑的,洋溢着临近年关的喜悦,她问他在哪里,晚餐吃了什么,在做什么。
三天没见了,他很想她。
陆行杨当下都一一回答了,长指恋恋不舍地滑过屏幕上虞音的脸,他很是诚实,“我很想你。”
虞音的脸凑近屏幕,大大地mua了一声,“哥哥我也想你。”
正在开车的虞辰咳嗽了一声,“老姐姐夫,你们可以小点声的。”
虞音作势要打他,又回到屏幕上,兴致勃勃地和陆行杨分享生活点滴,“诶,过年停快递,我买了好多东西。给你买了围巾毛衣,还有袜子。上次看了件优衣库的外套不错,藏青色的,可是你的码没有了,我就买了件大一码的。还买了双流兔头,火锅料,过几天去你家打边炉哦。还有还有……我买了双长靴,很显腿细哦……”
陆行杨走进寒冷的街头,心尖却是暖的,戴着耳机嘴角噙笑地看着屏幕上满足得不行的虞音。
“还买了……”讲到这,虞音变成用嘴形和陆行杨示意,“丝袜和护士服。”
陆行杨嗯了一声,笑得丰神俊朗,“那你什么时候过来?”
虞音正抿着唇笑,还未告诉陆行杨,那边虞辰已经开口了,“丝袜和护士服哦。”
虞音脸都红了,推了一下虞辰的椅背,“你别瞎说啊。”
“我都从后视镜看见了。”
“诶!虞辰你这个大变态!”
“是你自己说得!”
“我不是我没有别乱说啊!”
陆行杨看着屏幕上姐弟叽叽喳喳的斗嘴,不禁也弯了嘴角。
原以为陆振南要除夕那天才过来,陆行杨还盘算着再让物业加个阿姨,给家里做个大扫除,还要记得告诉阿姨买多点雪糕水果,好让馋嘴的女朋友饭后消食。
陆行杨没想到正要刷门卡进家门,陆振南从消防门走了出来,颤颤巍巍地叫了一声,“行杨……”
陆行杨看着仿佛衰老了十岁的陆振南,“你怎么了?”
……
这事说起来,陆振南是一把鼻涕一把泪都讲不完。
詹菲怀胎十月,即将临盆,他也是兴高采烈地等着孩子降生。
许是只有陆行杨一个孩子,颇感对他教育失败的陆振南对即将到来的孩子更是寄托了十二分希望,立定主意要把这个孩子教得孝顺非常,绝不许忤逆自己的父亲!
正当陆振南还觉得自个年轻了十岁无所不能呢,他的理财顾问倒是来电了,“陆教授,怎么才联系上你呢?那个定期投资你还做不做了?上次建议你长线持有的两支股票你怎么卖了呢,后面可是持续走高呢!是不是你最近的财务状况吃紧呀?”
陆振南皱眉正想要骂人,睁大你的狗眼看看清楚,老子最近刚离婚,套现了不少不动产,现在身家翻了一倍不止,这么垃圾别当理财顾问吧!
转念一想,陆振南知道这个理财顾问历来靠谱,当下扔了电话,匆匆回房打开保险箱一看,少了几份入股协议书,金条美元也只剩面上的一层,他那珍藏的天鹅绒小袋的钻石原石也不翼而飞!
詹菲那天逛完街回家,就看见陆振南一脸煞白,“菲菲啊,家里失窃了……”
詹菲听了来龙去脉,背过身去给陆振南倒水,给他抚了抚胸口,“是我拿的,听人说我老家江心区那块……未来要城乡改造,会暴涨,建议我囤几块地皮。我这不就买了吗?怪我没跟你说。”
陆振南将信将疑,“我那些金条美元还有钻石呢?”
詹菲眼睛一转,凑了过来,轻轻柔柔地说,“我一姐妹,她弟弟最近要娶媳妇呢,问我借了去充充脸面。我那姐妹你也见过的……”
陆振南懊恼地从手掌上抬起脸来,“菲菲,你又去赌了是不是?”
纵使詹菲极力否认,陆振南还是表示自己要静一静。
那天夜里是分房睡的,陆振南正辗转反侧呢,詹菲摸着黑就进来了,脱了他的裤子,带着温暖气息的红唇便挨了上来……
可是任詹菲使尽浑身解数,手里的那条还是软趴趴的,陆振南历来把钱银看得颇重,忍着脾气让她睡觉,抱着枕头自己去了另一间客房。
夫妻两人冷战开始,陆振南心里的隔阂还未解开,没想到詹菲隔三差五就拿了文件过来让他签名。
都是大额现金支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