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能了?”吴常推开她的手,撩起衣襟,看到小腹上青紫了一大块,下手真狠。“别动,等着我。”
吴常推门出去,不到一刻钟的功夫,便拎着一个小包袱回来了。
“上好的跌打药,一会给你上药,会有点疼,忍着点。”吴常扶起无忧,把她的头靠在自己肩上,褪去她的外衣、中衣,一会上完药让她好好睡一觉。
“你这算轻薄我。”无忧的气吹在吴常的脖子上,痒痒的。
“你说算就算。”
“你有没有一点点喜欢我?还是同情我?如果是同情我,上完药你就走吧。”
吴常让她躺好,看着她的眼睛,问道:“你喜欢我什么?”手上没有停,打开包袱拧开一个个小瓶子,还扯开一条纱布。
“三年前,我在话本上看到你的故事,把我感动的好几夜都睡不着觉。”无忧望着头顶,好像回到很多年以前一样,“那时候我就想啊,要是这辈子能遇到一个对我如此深情的人,要是有个人愿意为了我深入敌营,那此生足矣。后来,我就遇到了你,我就想你真勇敢,作为女人不仅敢爱还敢于反抗。我就想,既然你活着又单身一人,那我何不努力一下让你爱上我。”
“总的来说就是憧憬。那你现在很失望吧?”吴常在手心倒了一点药酒轻轻地在无忧小腹上擦拭。
有点凉,无忧皱了一下眉,“很失望,你一点都不勇敢。”
吴常换了一些药粉洒在擦过药酒的地方,这些可以止痛,然后她抹了一层粘稠的药在纱布上,敷在小腹,绕着无忧的腰身缠了一圈。
“睡吧,我守着你,要是哪里不舒服就说。”吴常收拾起那些小瓶子。
“你喜欢我?”无忧笑着问。
“嗯。”吴常点了点头,“但是,我还会为故人去只身犯险,甚至可能抛下你。我不接受你,是不想伤害你。”吴常给无忧盖好被子。
无忧看着她,没有任何情绪,伸出手握住吴常的手,“如果是必须去,你去便是,但是不能走太久,一定要活着回来。”
“好。睡吧。”吴常吹了蜡烛,斜倚在床边。
“我害怕,你躺在我边上好不好?”
吴常躺下。
“你冷不冷?要不进来一起睡。”
“你再不睡,我就走了。”
夜里,无忧惊醒过几次,有点微烧,是吓着了。吴常冲了带来的药给她服下,吩咐绿柳热了粥饭,也喂过几口。早晨的时候,无忧才沉沉睡去。
午后,无忧睁开眼睛,看了一圈,屋里除了绿柳哪还有吴常的身影,难道昨天是做梦,果然她还是同情么?
“公主,您可醒了,奴婢吓坏了。您饿不饿?渴不渴?”绿柳关切的问道。
“想喝水。”无忧不觉得饿,晚上吃过几次的,自然不觉得饿。结果绿柳的茶水。
“公主,您眼光果然是极好的,这驸马人虽然轻浮一些,但是对您是极好的。”绿柳心里给吴常加分了。
“昨夜,吴常照顾我一夜么”
“是啊,昨夜您发烧,她又是喂药又是喂饭的。有几次您说胡话她还搂着哄。许是喝了稀饭,昨夜两次便溺也是驸马抱着的,说怕你疼。公主您到底哪儿疼啊?昨天那些贼人……”绿柳还没说完,无忧一口茶全都喷在她脸上。“公、公主,您怎么了?”
昨夜以为是梦,天哪,竟然是真事。“那,那她现在在哪儿?”
“景王过来了,他们在大厅说话呢,说让奴婢好好守着您。说起来这驸马爷还挺细心的。”
“那,那你守在门口,别让她进来,本宫今天不想见到她。”说完,无忧把头藏在被子里,羞死人了。
“你可喜欢无忧?”一进门的时候,李晟之便看到吴常脸上深深的黑眼圈,果然一夜未眠。
“吴常是死过一次的人。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公主既然走入吴常的心里,只要公主不离不弃,吴常必定生死相依。”
“可是,你心中有人。”李晟之指的便是吴常手上的骨戒。
“夫妻相处,重在信任,很多事说开便好了。故人不可忘,多少对公主是有遗憾的,但这遗憾会华成更大的包容,也不是坏事。”吴常的回答很坚定,神色严肃。
“绿柳的手艺不精,茶不浓。”
“也许是时间不够,泡得够久,自然浓。”
“本王听说,清远侯抱恙。不知是否也是偶感风寒?”李晟之两眼带笑的看着吴常问道。
“吴常也听说了,好像病情严重了。临近年关,可能风大吧。”
“那,你也要注意休息,别都染上风寒,在京城中,无忧会怪我照顾不周。”说着,李晟之站起身,“本王去看看无忧。”
吴常拱手。
李晟之在屋里跟无忧聊了些家常,并未提起昨天的事,只是叮嘱不要外出,风大免得风寒严重,之后便走了。出了公主府,初三对李晟之耳语。“咎由自取,倒是省了我动手。”
吴常走到公主卧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