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疆的战事是一触即发的,俗话说得好,兵马未动粮草先行。”李鹤说道。
“大将军在这北疆劳苦功高,小侯只是听命行事,一路不敢怠慢,赶紧把这粮草送过来。也是为陛下解忧。无奈连年战乱,国
库空虚,这些粮草也只是杯水车薪,小侯心下也是着急,只是能力有限。”说着陈诗楼向李鹤拱了拱手,这难听的话都让他说
了,国库空虚,粮草质量不好情有可原,连年战乱,你这边疆守的也不咋地,杯水车薪,能给你你就收着吧。
李鹤还能说社么呢?质问他粮草缘何不好?粮草的问题她李鹤自己能解决,只是送来的这破烂货她还得接着,心里不爽,脸上
却是带着笑的。“这边陲小镇风沙大,怕你住不惯,本将特地派人清扫出一处宅院,军中还有些事情需要处理,清远侯有什么
需要的尽管告知本将。”
“不敢不敢,小侯是晚辈,怎敢劳烦将军费心。住在驿站即可,小侯也待不了几天,过几日便要折返回京。将军若有需要捎带
的,尽管托付小侯便是,那小侯就不叨扰了。”陈诗楼谦卑地走做了一个揖,离开了将军府。
外面已经是黄昏时分了。陈诗楼坐在马车里,等待交易的结果,却等来的是心腹一队人马的死讯,难道这拓纳违约了?活着回
来的几个参将说当时有人埋伏于悬崖之上,至少有二百人,雷石滚滚而下砸碎了许多将士的头颅,碾压了无数人的身体,两旁
的山体中也有许多埋伏,出来一些人好像是当地的强盗,抢走了我们的粮草,打伤了拓纳。
当时只是混乱了一点,六个人被描述成上百人,只是山顶上的大石头多了点,杠杆作用力,一推就下去了,确实拦住了拓纳的
队伍,而且吴常甩出手中匕首刮掉了拓纳的半只耳朵。拓纳以为是陈诗楼的陷阱,夺命而逃,陈诗楼这边呢,吴常把那个心腹
给刺死了,她最恨卖国贼。虽然自己的人少,但是气势上胜了,对方做贼心虚以为是西夏的埋伏,自己乱成一团,作鸟兽散,
吴常宰了几个,最后得了几十车的粮草,看来晚上要运几趟。想想没有那么大的粮仓,实在不行得找几个旧房子放着,回头施
粥。
吴常不怕有人追查这事儿,首先这粮草来历不明,陈诗楼那边不敢明目张胆查,将军府那边不知道,所以,她稳赚。最后,她
没有食言,果真放了那个西夏兵,过分的高傲不是好事儿,她没想到这个西夏兵给她惹出了祸事。
拓纳带着伤回到大营中,气愤不已。这时候又有人来报说祥云公主又离家出走了。拓纳没闲心管那个不着调妹妹的事儿,他恨
不能当天就出兵攻打沙镇。
陈诗楼这边也乱了阵脚,为了挽救局势,他赶紧修书一封给拓纳解释情况,又命人把一部分军饷偷偷的运去西夏。同时派出探
子追查这批粮草倒地被哪股势力劫走了,一定要在镇远将军之前找到,万万不可走漏消息。
吴常命人更换了粮草的袋子,把印有官方的物件都付之一炬,同时安排人把这些粮草暗中分批进行安置,千万要保密。自己就
骑着马往镇子上赶,先是去看了丁郎中的伤势,他已经睡下,没有大碍。丁香感恩戴德的谢了好几遍,吴常摆摆手让她安心照
顾丁大叔,自己骑上马往家里赶。
果不其然,沿着小山路一路向下,篱笆小院外昏黄的灯光下,站着一个少妇,望眼欲穿地看着盼着那不归人。那不是徐绣娘又
是谁?看着那娇小的身影,吴常鼻子一酸。在这个陌生的世界里,第一个对自己好的人,也是一直对自己好的人,就在那盏灯
下等自己,她永远在哪院子里等自己。想想每天早起有人,有热饭,晚上有人,这就是家啊。
吴常飞身下马,绣娘急切地跑过去,把吴常从上到下看了一遍,“有没有伤到?听大壮说……”
吴常一把抱住绣娘,“嫁给我吧。”她想到西夏兵说的那些流言蜚语,时至今日,有什么障碍呢?绣娘没有父母,外人不知道
自己是女子,她有钱有人,在当地小有名气,没有阻拦,唯一差的就是年纪,十一岁不是障碍,她自己心理年龄也三十多了啊
。“绣娘,嫁给我吧,你若不嫌弃我是女子,我便娶你,你若嫌弃我是女子,我就给你寻一户好人家,嫁过去生儿育女。”吴
常不敢松手,也不敢看着绣娘,她怕看到的是另外一个答案。
第4章 第四章大婚在即
“我嫁给别人,睡来给你做羹汤呢?”绣娘羞怯地说道。
“你同意了!太好了。”说着吴常就在绣娘脸上啄了一口。
绣娘的脸顿时红了,羞得恨不能找个地缝儿钻进去。可是她又担忧,“可是我比你大,你在外面是有头有脸,我又是个寡妇。
”
“管那些做什么?你是不知道我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