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当习惯了,再说绣娘跟镇子上的人关系都好,谁家有难
处都要帮衬,她也不得不帮衬。偶尔操刀练兵也是作为一个排长的乐趣。
吴常以为那天宰了的就是陈诗楼,后来在酒楼里听说这陈诗楼就住在自家府地的边上,那是将军的一个别苑,平时用不上闲置
的,偶尔接待一下京城的官员或者自家的亲眷用。吴常对这个陈诗楼也比较防范。特地派了人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老李叔,这两天有多少人报名参加建筑团?”吴常来到自家店铺关心一下修水渠建筑团的事儿。
昨天晚上的时候,吴常还跟绣娘提起这个事儿。她说要把沙镇变成芙蓉镇,种上树木、养上一池子荷花,再建一个大学堂把那
些战争孤儿都收了给她做孩子,让绣娘可以真的做个母亲。
明天就要大婚了,按照礼数,新郎新娘是不能见面的。吴常没事儿做就到老李叔这边来看看建筑团的事儿。
“老爷,到今天一共三百多人报名了,都是成年男子,有些身体瘦弱但是没有疾病的,我们都做了安置。名单在这里。”
“嗯,很好,那就安排小李带一百人,夏河带一百人,韩六带剩下的人。后天开始操练,然后按照这个顺序开凿,路上的人和
事儿我都安排好了,他们去就行。”吴常安排道。
老李叔就一个儿子小李,这次让他带一百人去凿水渠,是吴老爷赏识了,以后能有口饭吃,老李感恩戴德的点头,笑的合不拢
嘴。
吴常自然不会轻易把人都交出去,她也安排了监工,专门监督工作进程还有工作质量。
安排完事情,吴常觉得今天特别难熬,明天才能看见绣娘,真是古代结婚怎么这么麻烦啊。早知道前天在家就应该把事儿办了
。不过,洞房花烛还是留在春宵一刻吧。吴常意淫的口水都快流出来了。这新郎官心里都快开花了,但是她想不到自己将永远
都见不到新娘了。
陈诗楼的手下,这次办的很利索。他们与西夏兵里应外合,杀死了绣娘家附近的壮丁,把所有妇孺都劫走了,这是他送给拓纳
最真诚的道歉礼。
一切都悄无声息地发生了,大壮觉得家里都是女人,来来往往的无聊,干脆到镇子上转悠,躲过了这一劫。当第二天天刚亮,
吴常骑着高头大马要去迎娶新娘子,却看到的是满地的尸体,没有一个妇孺的影子,倒地发生了什么?吴常惊慌失措的跳下马
,到处找,希望在某个角落可以发现绣娘的影子。
这时候小李子带着一个瘦弱的孩子走了过来。“老爷,这孩子说晚上起夜,看到一队西夏兵摸过来,杀人,然后抢走了女人们
。”
“该死的西夏人,又来抢村子,都怪我,要是昨天我老老实实在家,我姐和婶子们都不会被抢走了!”大壮记得直跺脚。
西夏,莫不是上次放走那个西夏兵出卖了自己,我放你生路,你却杀我生路。果然,做好人没好报。吴常气得青筋暴起。怒吼
道:“韩六、小李子,去把所有的人都给我召集起来,我们去报仇!”杀人杀到我吴常的头上了,我就让你看看什么叫黑白无
常。“大壮,抄家伙,我们去把你姐就回来,我们去把乡亲们带回来!”
吴常也有私屯兵器,本来是平时用着维护自己地盘和马贼、西夏兵打游击用的,没成想今天用到了。
人马很快召集齐了,吴常扔了新郎官的帽子,火红的袍子来不及换,那一抹红色就想燎原的星火一般,六七百名由流民组成的
壮丁手里拎着刀枪,也有背着弓箭的,枪在前排,后面是刀兵,最后面是弓箭书。吴常训练过这些人,虽然和正规的军队无法
抗衡,但是吴常有计划。她安排了二百人以流民的姿态摸到西夏的后方,在那边布置□□,声东击西她才有机会救人,应拼就
是一起送死。
吴常勒住缰绳,眼前站着北疆镇远军校尉蒋成,还有他身后的几百官兵。
“蒋校尉,吴某人今日有急事要处理,希望给行个方便。”吴常眼珠子都红了,西夏兵来犯的时候不见你们,老子要去救人反
而来拦老子了,今日,佛挡杀佛、魔挡杀魔。
“小校蒋成,授镇远将军之命,协助吴老爷去西夏救人!”说着,蒋成手一挥,身后的将士将盔甲脱掉,身上穿着粗布麻衣,
与吴常的队伍一般无二。
镇远将军真会做买卖,两军没有正面发生过冲突,流民与西夏的私斗不能算作出兵的借口,及时西夏兵受挫也是吃哑巴亏,跟
沙镇的百姓被偶尔遭受掠夺一样。而她又摸不透吴常的路数,不舍得下血本,只派了四五百人,若是都搭进去也能赢得名声,
若或者回来了,这些将士算立功。吴常没心思去想这些,她无所谓,只要不拦着她救人就行。
蒋成不是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