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不在五行中,没有可以与之相克的东西。
据说修练此法,资质要万里挑一,修练又很难之类的,因此就渐渐失传了。炎君也是偶然间听曜华提起,见是没有见过的,因此也不是很肯定。
“嗯。”长琴淡淡地应了一声,让她仰躺,自己覆身上去。
“听说失传很久了──”
他的注意力显然在别的地方:“会不会冷?”
“不冷。怎麽可能也是一样,不用硬撑着。”
炎君看着他俊秀五官,抬手细细抚摩过他的眉眼,修眉长睫,明眸挺鼻,怎麽看都是姑娘梦中良人的模样:“我想听,你说。”
她不会有“以後”。现在不说,怕再也没有机会听。
“那日来说去,地位尊崇如这两位,闲得发慌了也都是聊些八卦之事。炎君不在,他们倒聊得还算平和。
过了一阵,仙牒、姻缘薄取来了。曜华看着那白玉制成的仙牒,忽的一笑:“还果真有啊。”
月老当着他们的面将仙牒毁了,撕去姻缘薄上写着炎君与长琴名字的那一页。
瑶琼办完了事乘上那鸾车回去。
曜华双手拢在袖中,站在一旁:“听闻西王母出行从来都是一百零八只青鸾伴行,无一例外。此番可有些寒酸啊!”
“来走後门还大张旗鼓,真王超然脱俗不畏流言,本g" />却还是要顾一顾昆仑的脸面。”言毕,瑶琼便进到车内。
十八只鸾鸟齐飞的景象炫彩夺目,曜华站在司衙门口看着七彩鸾车渐渐远去,从袖口拿出聘书。那聘书碎成了小纸片,随风飞扬,片刻便消散得一干二净。他招了朵云,回了玉清府。应了炎君给她几日,他也不急在这一时。
那厢炎君醒来就看见长琴坐在桌前写字,她坐起来,发现身上已经被清理过,抓过旁边的襦裙在身上一裹,下了床探头去看。
他在写喜帖,字迹工整,体势瘦硬,骨力遒劲。炎君这种不懂书法的人都能瞧出他写得一手好字来。
“要不要再多睡一下?吃午饭时我叫你。”长琴搁下笔,伸手去揽她的腰,却见她盯着喜帖发呆,不由改牵了她的手,道,“聘书已下到玉清府去了,礼书已经拟了,你要看看麽?”
炎君看着大红帖子上烫金的“囍”,退了两步:“这亲成不得,我不能……”
她还没说完,长琴攥紧了她的手:“我同你已有夫妻之实,这回你总是清楚的。你自己也说过倾心於我的……”
倾心於他?
“我何时说的?”
“那日你亲口对白荣所说,炎君可是要我叫他过来对质?”
白荣?
炎君想起来了,可是她说的是长辈对小辈的“喜欢”,同“倾心”g" />本就是,还沦落到拉车的地步。四灵将虽说只是四灵各自的家族军队,其整体战力其实还要超出琴瑟和鸣,松萝共倚!”长琴忍无可忍地点破。
“我……不会摆弄乐器。松萝共倚是什麽?”
曜华扶额别过了头。怎麽能有人可以这麽丢脸?
“就是男欢女爱,夫妻相守……”长琴也有些愣。
炎君呆了半晌,脸突然涨得通红:“你、你中意我?”突然被告知说有人中意自己,她心中还真是充满了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
长琴微吐了口气。她到底是明白了。
曜华这时候却c" />话进来:“炎君还是要跟我走。”
“除非玉清真王移平榣山,不然她不会跟真王走。”
“你这麽有恃无恐的,”曜华嗤笑一声,“莫不是以为我不敌你吧?”
“真王自然仙术超凡,只是,”长琴笑笑,浅色瞳眸里目光沉寂,“长琴会为炎君搏命,真王却不会。”
“为了她,我自然不会。”曜华突然出手,手中仙决变换,袖中捆仙索直朝炎君飞去,“为自己可就不一定了。”
长琴手指微动,将炎君送到稍远处,九道光束从完话就乱吼乱叫的习惯很不好,“你母亲——”
“给我!!!”长琴一头墨发无风自扬,周身被强劲气息环绕,隐隐显出压迫感来。
他三番两次被打断,不耐烦起来:“你到底要不要听你母亲的事?”
“我无父无母,只有炎君。”长琴面无表情,“真王是给,还是不给?”
曜华觉得炎君就算文化水准不怎麽样,人伦纲常还是学得不错的。怎麽她养出来的却是个六亲不认的?他皱着眉头道:“给你做什麽?你又救不了她,以前不能,现在不能,以後……”估计也没什麽“以後”了。
长琴的脸色更难看得紧,却不再阻拦:“如此,便劳烦真王救治炎君,长琴改日再登门道谢。”
“吼吼吼吼——”【太子!不能就这麽把夫人拱手相让!】
白荣发现自己只能发出野兽的吼叫,再一看已变成了老虎的样子。
“吼吼——”【是谁算计小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