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颗粒咱闪现蓝光,又非常细腻滋润的泥料。
“这就是天青泥吗?”朱大富连忙激动的凑上去仔细观察分辨了起来。
这个时候,楚琛就给元弘建解释道:“天青泥这个名称出自明末注史人周高起成书于崇祯年间的,这是关于紫砂最早的专业书籍,清以前的紫砂业事,基本都有记述。”
“书里面有些,是他本人的亲历。如采矿、泥料和生坯制作;有些,则是道听途说,如史陶异僧、富贵土、金沙寺僧、供春的传说。关于清以前的紫砂事,后来的著作基本上都是引用周高起的说法,或补充丰富,或臆测别解。”
“这本书中,在矿料上,周高起全书用字174个,其中74个是描述天青泥的。可见他对天青泥的重视。而这种泥也是当时发现的紫砂泥中最好的一种泥料。”
听到这里,元弘建就问道:“既然这种泥这么好,我怎么没见过有几把传世的壶用的是这种泥料啊?”
赵学义闻言笑道:“天青泥本来就是不可多得的紫砂泥,开采起来非常不容易。所以能够拿来制壶的其实并不多,但传世品也不是没有,杨彭年和邵大亨就有两把传世天青泥之作。都被藏馆视为珍宝,没机会你肯定是看不到的。”
元弘建有些遗憾地说道:“原来是这么回事。也就是说,这种矿是因为存量少。所以现在散失了?”
“也可以这么说吧,不过最主要还是因为产地的变故而引起的。”
楚琛解释道:“周高起书中说天青泥产于蠡蜀,这个矿区,因为透水而废弃,形成了今天的大水潭。具体透水时间,至今不得确切考证结果,说法很多,最大的可能是民国前期。不说天青泥矿少,因为矿区废弃,天青泥当然也就失传了。”
朱大富抬起头来说道:“其实,我以前到是听说过,在矿区旁边的地方也开采出来过天青泥,当时小宋听到消息还特意去打听了,不过却一无所获。”
赵学义说道:“我看造谣的可能性比较大,不然真有天青泥,还不闹的沸沸扬扬啊!”
吴叔笑道:“这种没影子的事就别提了,咱们还是来说说,这到底是不是天青泥吧。老朱,你觉得呢?”
“我认为应该算是天青泥。”朱大富肯定的点了点头。
“为什么这么说?”赵学义说道:“我记得,这本书里大致是这么说的,‘天青泥,出蠡墅,陶之变黯肝色。又其夹支,有梨皮泥,陶现梨冻色;淡红泥,陶现松冶变化尚露种种光怪云。’既然如此,那天青泥应该是黯肝色吧?”
朱大富笑道:“你语文是哪个老师教的?文中明明说‘陶之变黯肝色’,也就是说,烧制之后才变成黯肝色,如果烧前就是黯肝色,就无所谓‘变’之说了。所以说,天青泥无论是什么颜色,烧制之前,肯定不可能是黯肝色。”
“周高起没解释天青泥之所以称为天青泥的原因,但是根据矿料命名的规律判断,它要么在矿料形态,是天青色的,或者在制泥的过程中,呈现天青色。你再看看这些泥料,是不是符合周高起书中的描述?所以我觉得,这应该就是天青泥。”
“这可不一定哦。”赵学义摇了摇头道:“呈天青色的矿料还有几种,只不过烧制后不是黯肝色,而是褐色、紫色、白色、黄色、青灰色等等,所以是不是天青泥,还是应该烧出来才作数。”
“你让谁烧?小宋吗?就算小琛放心,我还不放心呢!”朱大富对此坚决不同意。
赵学义讶然道:“怎么?宋师傅可是大师级别的制壶师了,不知道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朱大富说道:“那是你不知道天青泥烧制的难度,你别看这泥好像和旁边的墨绿泥差不多。但其实就像一名戴着面纱的美少女,非常娇气。对制作工艺和烧制的条件的要求较高,稍有不合。就使性子发脾气,不露真面容。”
“杨彭年、邵大亨,基本处于同一个时代,所以历史上只有杨彭年和邵大亨有天青泥作品传世就不足为怪了。估计那时候这俩家伙都发现了天青泥,但是都秘而不宣。”
“有人说,是因为邵大亨比杨彭年水平高,他做出来的天青泥作品要比杨彭年的更为精致达意。但据研究,邵大亨的作品烧制温度稍低了几度,因此我觉得。与其说他比杨彭年水平高,还不如说他对天青泥研究的更加透彻。”
说到这,朱大富喝了口茶,休息片刻后接着说道:“你说,就凭杨彭年的水平,都不能很好的掌握天青泥的特性,让小宋烧制我实在放心不了,毕竟这可是用一点就少一点的天青泥,可没有多余的给他来研究、试制。”
大家对朱大富的解释都比较认同。赵学义说道:“既然不能烧制,那分辨它到底是不是真正的天青泥?而且它如果真得是天青泥,难道就这么放着,不是太可惜了吗?”
朱大富点头道:“如果没有万全的把握。还是放着比较好。当然,东西是小琛的,他怎么处理。那就要看他的意思了,反正我的想法是不会改变的。”
楚琛笑着说道:“我是想先把它拿到试验室用仪器分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