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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决定先等等看,大家就找家酒店住下来再说。
车上,胡勇说道:“楚哥,刚才那个工作人员说,袁家还欠着钱一些,如果不付的话,袁家那小子关的时间还要长一点,您说袁达中的儿子会不会为了这事,把那些资料给卖了换钱啊?”
要说,一般人也不会在长辈刚刚去世的时候,就把他留下来的东西给卖了,但现实中那此缺心眼的人可不少,再加上儿子还在牢里呆着,做父母的心里急,如果有人出价高,说不定真就给卖了。
想到这,楚琛就对着开车的左山说道:“咱们先去刚才给的地址看看再说。”
左山应了一声,随后就在gps的指引下,驱车往刚才居委会给的那个地址驶去。
过了四五十分钟左右,车子穿过城区,停在了沽市郊区的一个村口,袁达中的妻儿等人现在就住在这个村子。据说这里还是袁达中的岳父去世时留给他们的农房,要不是这样,他们现在还得租房子住。
“咦,不会搞错了吧,怎么连哀乐都听不到?”胡勇有些奇怪的问道。
左山闻言无语道:“他家都这样了,还请得起军乐队啊?”
“这到也是。”胡勇挠了挠头:“那咱们现在就过去看看?不过,到了那咱们要不要进去?”
对于要不要进去这个问题,楚琛也有些为难,毕竟他们之间又不认识,没什么恰当的理由前去吊唁。
“先看看再说吧……”
由于村路不是太宽阔,他们开的又是比较大的商务车,于是楚琛和胡勇就下车步行,让左山留在这里看车。
两人刚走下车。来路就又驶来一辆桑塔纳。
“哎,楚馆长……”
楚琛刚想离开,没想到这辆车里就有喊声传了出来。回头一看,没想到还真是一位熟人。
此人名叫任一凡。是沽市古玩界研究书画以及古籍的专家,以前在星城的古玩交流会遇到过,后来楚琛还邀请他去参加自己的博物馆开馆仪式。
任一凡年纪有六十多岁,样子有些像游戏里的阿土伯,看上去很是和蔼。他下了车就上前和楚琛热情的打起了招呼。
双方寒暄了几句后,任一凡就有些好奇地问道:“楚馆长,你也是过来吊唁老袁的?”
任一凡之所以觉得好奇,原因也简单。袁达中虽然对的研究非常深入,说得上是一个资深专家,但这个名声也只是在一个很小的圈子传播,再加上袁达中孤僻的性格,应该没多少可能会认识楚琛,所以他才会疑惑怎么楚琛也会得到消息过来?
“是这么回事……”楚琛把缘由稍稍给任一凡解释了一遍:“其实我也挺为难的,毕竟人才刚走,我就去谈这个事情,实在有些不太合适。”
“哦,是这么回事啊。”任一凡脸上露出了恍然的神色。说道:“这样吧,一会我跟小袁说一声,他八成会答应的。不过这两天肯定不行。”
楚琛闻言连忙表示了感谢:“晚两天我也没关系的……”
接下来,几个人就向目的地走去。
任一凡边走边说道:“说起来,我听说有好几位都想购买老袁的研究资料,如果你再来晚几天,说不定就被别人捷足先登了。”
“他们要这些资料干嘛?”胡勇好奇的问了一句。
任一凡笑着说道:“别的咱们就不说了,用来当作著书的材料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吧?老袁研究的资料可是非常详细的,上次我看到他的时候,他还跟我说,已经准备开始著书了。没想到就遇到这种事情,世事难料啊!”
说着。任一凡摇头一叹,对袁达中的遭遇颇为同情。
一行人来到一间看上去看久失修的农房前。只见门口摆放着几个花圈,屋里则有些冷清,基本没看到有几位吊唁的人过来。
看到楚琛等人,马上就有一位四十七八岁,带着孝的中年男子走了出来,此人正是袁达中的儿子袁国才,他对着任一凡打了声招呼:“任叔,您过来啦!”
“节哀……”任一凡安慰了一下他,也没多说什么,就让男子的带着他们进屋吊唁。
随后,任一凡把男子叫出了屋,接着就介绍了一下楚琛。
袁国才的反应也快,任一凡刚介绍完楚琛,他就问道:“楚馆长,想必您是因为我父亲的那些研究资料而来的吧?”
任一凡看了看袁国才,问道:“小袁,看你这模样,难道来问的人不少?”
袁国才点头道:“确实不在少数,刚一个上午我就接了不下五个电话,全都是因为这事的。”
楚琛闻言连忙问道:“袁先生,不知道您答没答应?”
“当然没答应。”袁国才摆了摆手:“我父亲刚走我就把他一生的心血给卖了,我还是人吗?”
“小袁,那你是不想出手喽?”任一凡问道。
“说实在的,我确实不想出手。”袁国才苦笑道:“但像我家这个样子,不卖实在没办法啊!哎!说到底,都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