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酒吧,世界的街道静悄悄一片。
程泰狠狠的,盯著裴理巽。
有什麽东西,忽然丝丝渗透进两人身体接触的地方,陶应央心里那块未曾被抹去的柔软在瞬间狠狠抽动著疼痛,眼底闪过了震愕,终於明白了,於是,望著眼前的这个男人,突然不再挣扎。
裴理巽没有直接家
安静的空间,酒瓶被砸破在酒吧边缘上的声音响得轻脆而彻底。
那口梗在a" />腔的呼吸,硬是在男人道完歉若无其事离开後,才一口口地,断断续续地吐了出来。
事情的发展远超过想像,然而後面等待著他们的又是什麽,在这一刻都该盲目的选择不再想。
然而像这样终於可以亲密接触的距离,从来都是只敢想而不敢望的事情,多年辛苦隐藏的欲望被另一双柔软的唇瓣所点燃,控制不住的,裴理巽的吻往下落至陶应央a" />口,手抚向底下更光滑的肌肤。
男人早扭头走人了,正气凛然的道歉声好像回盪在偌大的室内里,所有人还目瞪口呆地未能反应。
裴理巽只是冷冷的望著他。
程泰懒懒的吸了吸鼻子,一向不动声色的脸上首次出现一抹称之为轻藐的表情。他朝後头勾了勾手,小弟立马递了瓶洋酒过来。
扭了扭脖子,程泰朝旁看了眼,再回眸时,那双狭长的眼睛在昏黄的灯光下,傲慢而y" />狠的微微眯起,手执著酒瓶,弧度往上挥起。
一滴滴的,深棕色的酒水混著玻璃碎屑在空中溅开,在裴理巽微微掀茫的目光里散成一道无形的屏障。隐隐间,终於划开了什麽。
好戏没上场,却临演了一场怪剧当加码,众人扫兴的嘘了嘘,该闪的跟著闪,不久店内又恢复了平静,只有吧台里的人,依旧动也不动地,盯著酒迹持续坠落水花的吧台边缘。
第十章
「非常抱歉!」
全世界的人都呆住了,却不包括裴理巽。
即使跟程泰只是几面之缘,更甚者两人还打了一场架,但这男人的狠劲g" />本无须质疑……这样的狠角色,会乖乖的任由别人教训麽,何况还是嘴里不屑的那个人?
指尖攥进了掌心,裴理巽感觉不到痛。
「真的非常抱歉!找了你麻烦,还打了你!对不起!」
有人在叫好,从休息室里闻风跑出来的老板满脸错愕。浓郁的酒j" />味在蔓延,刺得人鼻尖眼睛都发酸。
但如果可以,他甚至希望他们乾脆就再打一架,也不想面对这样的局面。
是界限啊。划开的,原来是界限啊。那个男人,用他的行动来证明了,证明了他们之间的不同,是吗。
裴理巽惨白著脸,拿起抹布细细的擦掉那些痕迹,一遍遍,来来回回。
昏黄的灯光下,男人的脸看起来仍旧十分可怖。当初两人的伤势差不多惨,但裴理巽脸上的淤青在十几要帮他报仇的话,并不只是安慰。
「匡啷──」
裴理巽依旧冷冷的,动也不动,只是垂放在身侧的手却握得发白。其实他不介意再打一架,一点也不,虽然那显得毫无意义了。
血的味道,应该是腥甜而腻的,为什麽,在这样一个吻里的,却苦涩而微酸。
用真心去爱的这个人就拥在怀里了,体温如此真切而温暖,这是做梦都想要得到的啊,那种近乎想哭的感动,让裴理巽眼角微微涩了起来。
室内安静的,连呼吸声都听得见。
裴理巽心底突然有点复杂。嘴里,又断断续续地苦了起来。
衣服被掀开的时候,陶应央还有些茫然的盯著也有十几个人的阵仗一下子聚在吧台前,整间酒吧里瞬时间全静了下来,舞池里的人群作鸟飞散,全回到自己位置上,大气也不敢吭一声。
唇分开的时候,两个人都喘息不已。
在兄弟们簇拥下缓缓走近的男人,一在灯光下现身面为对面时,裴理巽与几个服务生彻底吃了一惊。
如果就这样一直下去,怀里的这个青年,就会是自己的了麽?……只是这麽想而已,就觉得自己可能会因此幸福到死掉。
应央吓了一跳,瞪大的眼孔里全是另一个人,想挣脱的时候已被两手紧紧箍住,无措的想摆脱唇与舌的交缠,却激烈的扯开了裴理巽嘴角上的薄痂,浓浓的铁锈味在两张嘴里蔓延开来。
在所有人都以为那破裂不齐的玻璃尖口会往谁头上c" />去的刹那,程泰却只是往旁挥手,丢开的酒瓶顺势摔破在地上,在众人惊讶愕然的目光里,稳稳的,朝吧台里的人弯身下腰,合成完整的九十度。
被打了也不舍得还手太重,即使会丢脸也还是听话的过来道歉,这就是……陶应央说的、他绝不会舍弃掉的温柔麽?
掌心突然抽了起来,几乎刺进心扉的难忍。
「臭小子,给老子看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