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老头是长辈,不好说什麽,只能暗地威胁粱时不许再欺负老头要钱,太不要脸了。
“哦,哦,好,你要多少。”
“大概要五十万。”粱时想把脑袋钻地底下。
老头愣了愣,随後和蔼的问粱时这笔钱到底用在什麽地方。
粱时简单说了自己的想法,不过没脸把跟瘸子的深层次关系摆出来,他见老头沈默,就说道:“孙叔,这事我没脸求你,你听过就算了吧。”
孙叔想了想,淡淡道:“既然你想帮你朋友减刑,我倒是认识一两个人,可以帮你疏通下。”
希望之火被重新点燃了,粱时满脸放光,差点闪瞎了孙老头的眼,他赶紧让粱时放松,毕竟这事儿他也没什麽把握,现在还不敢打包票。
粱时激动的就差给老头下跪了,他一把握住老头的手,道:“谢谢孙叔。”
半个月後,老头给了句明确的答复,鉴於瘸子的刑期问题,大幅度减刑比较困难,但保外就医还有可能。其实保外就医跟减刑没什麽两样,粱时本来并不抱太大希望,没想到老头这麽快就能给出肯定的结果,这实在出乎他的意料。此时说再多的感谢也是枉然,粱时只问比较g" />本的问题,那就是钱。
“钱的事儿,再说吧。”老头模棱两可。
粱时神采奕奕返回监狱,在监舍看到了瘸子温吞吞的笑脸,有点苦又有点甜,虽说粱时总觉得这里头缺了点儿什麽,但他竟也跟著咧嘴傻笑,这些:“出狱後老子也会罩著你,就等享福吧。”
这话说了不是一次两次,也隐约表示出某些意象,但瘸子只觉尾巴骨那块隐隐窜上一股子凉意。瘸子只好点头称是,然後再一次挂上虚伪笑容,连他自己都痛恨这畏畏缩缩的模样,但毫无办法。
尽管这瘸子表面上淡定,但直觉告诉粱时,瘸子有点别扭,只可惜粱时主观上犯了个极其离奇的错误──他以为瘸子当自己在吹牛。
梁少爷言出必行,不过这回他一改往日狗肚子里装不下二两香油的风格,一直憋到年三十晚上,权当是新年礼物,给瘸子一个惊喜。
“啊,厨房,久违了。”粱时很感慨,“上回来这儿还是你进黑屋那时候。”
瘸子狐疑打量周围,只见粱时从旮旯里翻出一瓶白酒,瘸子很高兴,他正愁无处发泄,一把夺过来猛灌了一口,从嗓子顺溜到胃袋,无不滚热。
粱时心疼不已,没想到如此佳酿竟被这土包子给糟蹋了。
“不错,香,”瘸子装模作样品味了下余韵,把瓶子物归原主,“你把我揪这儿来是为了请我喝酒?”
“嗯,庆祝一下,”粱时笑道,“过完年我就滚蛋了,临别之际与你痛饮一番,以表情谊。”
瘸子没陪著一起贫,只平静的蹦出个恭喜。
“这就完啦?”粱时大失所望,“这不地道吧,你还没谢我呢。”
瘸子谨慎的看了他一眼,才道:“谢谢你请我喝酒?”
“不对。”粱时继续卖关子。
“谢谢让**了这麽多年。”瘸子诚恳的握住了粱时的手,还用力摇了摇。
说完他便不顾粱时的反对,继续猛灌白酒。
粱时没有笑,更没有祭出一记凶残的漏风掌,反而是伸手搂住了瘸子的肩膀,认真的说道:“我说了实话你可别笑我。”
“你说,我听著。”瘸子又喝了一口,并没有抬头看他。
“我想跟你在一起。”粱时低声道。
“为啥,舍不得我?”大概灌的太猛,瘸子似乎在神游,茫然的目光从地面延伸到肮脏的不连贯了。
“喂,你咋还傻了,太高兴了?”他伸手挥了挥,但瘸子仿佛是灵魂出窍,全无反应。
之後的十五分锺里,瘸子一言不发只是闷头灌酒,没一会就喝了个底朝量不大,但总有怪异,跟屎没拉干净似的。
瘸子把烟扔过去,才道:“都不是。”
那石眯著眼享受著尼古丁快感,问瘸子:“你内p" />友,今自己累了,直接打发那石滚蛋。
除非特别想要,瘸子不想碰这块冷石头,一来是觉得缺德,二来也实在是没劲。
没事的时候,他只能想著粱时打发时间,想著粱时在自己耳边浪叫,想著粱时的胳膊死死箍住自己的脊背不放手……每当粱时来了状态,那手劲简直要活活把自己勒死,可瘸子偏偏就好这一口,为了迎合粱时的热情,他只能更加用力的刺穿粱时的身体,一直到二人同时嚎叫著s" />出j" />y" />。
在监狱时间一长,那石也听到一些瘸子跟粱时的传闻,在别人眼里,瘸子是条疯狗,平时老老实实但隔段时间就要爆发一次以来显示存在感,而粱时更是个怪逼,因为他竟为了疯狗跟四爷翻脸,自然也没少吃瘪。不过他俩一直在一起,如果监狱里加一项模范的标准,那这俩人必须是栏山监狱的模范p" />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