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去追。
他不想追了。
其实他固然很在意曲蔚和钟辞之间是不是有些什么暧昧,可他更加在意的是……曲蔚到底有没有在乎过他的感受,哪怕一点点?
很可惜,她没有,一点都没有。
所以他不惜去伤害他,因为若不是这样,她又怎么会懂他心里有多难受。
不对,他这样做,曲蔚也只会更加厌恶他罢了。
沈容与用浴巾揉了揉滴水的头发,然后他把自己摔进了柔软的床上。
突然就不想去在乎了,世上那么多女人,他何苦非要把时间都耗在曲蔚身上跟她互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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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我最近作大了,白天晚上的看,还经常还公司用手机偷偷码点字,除了睡那一会觉眼睛都不会离开屏幕,然后前一阵子我就开始出现了一点眼睛看不清东西无法聚焦的情况,到昨天头晕目眩特别严重躺了一整天什么也不敢看,说这么多是想跟大家说一定要爱护自己的眼睛,不要无时无刻的盯手机电脑,出现伤害简直是不可逆的。
然后还有一件想说的就是,这两天收到大家很多留言,其实昨天就想回了,但是情况不太允许,今天都回好啦,真的特别感谢你们,我就是挺需要别人鼓励的那么个人,看见你们的留言就特别有动力,爱你们每一个哈,么么么
裂痕
曲蔚回到房间后直接钻进了浴室。
温热的水自花洒里浇下来,曲蔚用力的搓洗着自己的身体,她想把自己身上那种糜烂的味道统统洗掉……可是无论她洗了多少遍,那种淫靡的气息依旧还在。
就好像是永远洗不去的耻辱。
也不知怎么,曲蔚突然想到了一句特别古早的话——一生渴望被人珍藏,妥善安放,免我惊,免我苦,免我四下流离,免我无枝可依。
几年前大家还在用QQ的时候,她经常见有人用这句话当作签名,她不曾刻意去记过,却看了一次就深深印入了脑海,后来她试图去寻找这句话的出处,这才知道,原来这段话是还有一句的。
最后一句是这样说的:但那人,我知,我一直知,他永不会来。
刚刚在沈容与进入她的前一秒,她居然还对他抱有那样不切实际的幻想,她总以为沈容与待她是有几分真心的。
可实际上呢,她其实跟他身边来来去去的那些女人并没有什么不同。
发泄欲望罢了。
即便她看起来再如何冷漠坚强,说到底也还是渴望被人珍视的。
可那个人不会是沈容与。
累积的委屈,难过,还有失望最终都化为了眼泪,起初还是小声的啜泣,渐渐的似乎是再也止不住那呜咽,曲蔚抱着自己的肩膀缓缓蹲下身,放肆的哭了起来。
早上起来依旧是十分狼狈的样子,嘴角红肿,手腕处也尽是被凌虐的痕迹,好在天气已经凉了,曲蔚换上了一件长袖衬衫,又用粉底遮了遮红肿的唇角才出门上班。
说是上班可是她已经有了被辞退的觉悟,昨天四人对视的场面太过尴尬,她都不想去回忆。
到了公司,曲蔚先去敲了钟辞的门。
他看起来与平时没什么两样,眼神专注的盯着屏幕,一件白衬衫袖口挽得一丝不苟,右手边一定是放着一杯咖啡。
见曲蔚来了,钟辞的手暂时离开了键盘,眼神在她身上停留了半秒,随后他轻声道:“坐吧。”
曲蔚点点头,在钟辞对面坐下来。
可两人却都有些沉默。
半晌,曲蔚才踌躇着开口:“昨天,我很抱歉。”
钟辞靠在椅背上,惯常的笑容掩饰不掉某种落寞,“你没必要跟我说抱歉,拒绝或者答应我都是你的权利,至于昨天……如果他是你的良人,我该祝福才是。”
曲蔚简直不能相信世界上居然会有钟辞这样平和的人。
“我以为我今天就可以收拾东西走人了。”
钟辞笑起来,“我不是一个公私不分的人,希望你也不是。”
“谢谢你。”曲蔚由衷的说。
——
那一夜之后曲蔚和沈容与有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联络。
尽管他们只隔着一道墙壁,可如果要刻意避开也是很容易的事情。
有时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曲蔚可以听见沈容与用钥匙开门的声音,这段日子里,他晚归的次数似乎越来越多了,怕是早就有了新欢。
也许就如他所说的,男人对腻了的女人只会弃如敝履。
……
而曲蔚一个人也依旧如往常一样忙忙碌碌,自从换了新工作以来加班成了家常便饭,她去Chesse唱歌的时间也变得不太固定,不过可以确定的是只要有时间她就一定会去,多一点收入总归不是坏事。
这天刚在吧台上坐下,唐然便推过来一杯酒。
淡绿的颜色,散发着一种薄荷的清爽。
“grasshopper。”唐然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