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歇息片刻,那妙人便起身伺候玉团儿沐浴澡牝,水盆里,她又伺候美妇丢了一回,自是不提。
且说那陈贵妃招来亲眷,原是谋划立储之事。
皇帝痴迷工艺多年不理朝政,近日又东游西逛久不归殿,那朝内宦官当道,联合奸佞,政局实属复杂。
陈家欲谋大权,日夜赶至京城献计勾结。
又过几日,皇帝游玩尽兴,回到朝中,不久就传出害了重疾,很快,大殿又传出消息,天子驾崩了。
陈妃之子顺利继位,朝野上下却传说纷纭。有说是陈家联合东厂投毒,有说是陈贵妃逼位夺权,有说是皇帝常年邪淫无道,痴迷工艺仙道,置百姓水深火热而不顾,此乃顺应天道。
但确有一言,宫内外皆议不疑——
国丧出殡之日,紫禁殿上空腾起一团白雾,众人抬头仰望——
白雾散去,见天子立于祥云,面若凝脂,眼若点漆,青衣白冠,佩玉锵鸣,微微一笑,转身乘一仙鹤而去。
Day 10 耻梦
最近班上疯传一本小H漫。
书传到方巧白手里,扉页已经被翻得起卷污灰。
方巧白嫌脏,先去买了一张粉色书皮给包上了。
放学出来晚了,方明宇早在学校门口等她了。
暮色里勾勒他瘦高的身影,也是穿一样白衫黑裤的校服,干净熨帖。
跟他妹妹很像——肤白,眉目狭长,高鼻梁。
他一手扶着自行车,一手勾着搭在单肩的书包。
"怎么这么晚?"
方巧白抿嘴:"……卷子找不到了。"
"上次不是给你了个卷子夹吗?"
方巧白绕到车后座,心不在焉:"忘了。"
方明宇还想说什么,又罢了,反正他说什么,她最后都会来一句——忘了。
方氏兄妹平常很少一同走,一个高三,一个高二,时间表都不同。
但方明宇最近拿到保送名额,晚自习就都不必参加了,于是得了个新任务——每晚负责护送妹妹回家。
他这个妹,不太省心,最近闹早恋,跟一个高三小混混搞在一起,家里已经没收零用,又派方明宇早晚监督。
"哥,我饿了!"
自行车路过前面一排小吃摊,有炸鸡排的油香飘过来,方巧白扶着方明宇的腰,手指捏掐。
方明宇眉头一皱,扭头道:"回家吃。"
幸而他很快回过头去,否则定见她忿忿变形的脸。
"那你给我钱,我自己买着吃。"
方明宇不理她,在前面快速蹬轮,风声擦耳,穿过校门前街的轿车和三五成群的学生。
有人喊——"方巧白!你又不来玩?"
方巧白扬着长发摆手:"不了!我家处女哥不让!"
处女哥?
方明宇真气死了!
处女座就要叫处女哥?
他有时同她斗嘴,反问:"那你射手座怎么说?"
"让你射一手的妹子!"
方明宇登时口拙,脸红到耳根,瞧她一副流氓得逞的样子,不爱搭理。
她还粘人,就爱蹭他,拽他,捏他脸!
还往他身上倒,挠他痒,他推她又浑身绵软使不上劲儿,二人一个不稳就滚到床上去。
"你烦不烦!"
"你才烦!"
方巧白长得不那么漂亮,但是皮肤是真白,刺目的奶白,小眼咪咪着,还挺风俏,凑到他脸上笑嘻嘻:"幸好你不是射手哥!我也不是处女妹!"
"你是小白痴!"
巧白——改名叫蠢白吧,哼!
车子拐到小路上,听车轮碾石子路,夏初夜色,暖风宜人。
他们家住在筒子楼居民区,一条走廊住十几户,竹竿晾在过道,天天升五彩旗,嘈杂人声、电视机声混在一起,进家得关两道门,才把这些牢实挡住。
"妈!我们回来了!"
方明宇换了拖鞋还要把方巧白的鞋子摆好。
"妈!我饿死了!" 方巧白嗅着香味儿就去了。
方明宇却直接回西侧的小卧室。
他们家条件不好,爸爸上夜班当门卫,妈妈白天出去做家政,晚上还要抽空做兼职,没钱讲条件,所以,两兄妹就挤在一个房间里,东西两张单人床,中间隔着桌,十几平米的空间就满了。
他关了门换衣服,刚换了便服,方巧白就推门进来了。
她一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