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没有父母了吗?陈家人是不是对你做了什么,非要闹到离婚的地步吗?”
苏和咬着牙一言不发。
凌父看到女儿这个模样更加来气,说要打电话让陈启源来家里当面问清楚,凌母赶紧拦住了他。
吵闹间凌母一咬牙,冲着几十年来相敬如宾的丈夫喊道:“你要怪就怪我吧,是我不当初不该癞蛤蟆吃天鹅肉想进凌家的大门。”
“佩琦!”凌父痛声喊道,震惊地看着自己的妻子。
屋子里鸦雀无声,凌父顿时也像老了十岁一样瘫坐在沙发上,凌母痛哭着,苏和望着父母咬着牙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死死坚守着不肯落下。
她想过很多结果,却不知会伤父母这么重。
她和凌远都是不听话的孩子,将满怀期待信任的家人伤的遍体鳞伤,却依旧咬着牙倔强地要往独木桥上闯。
这个世界上最伟大的爱是父母给予的,无私无怨无悔,当上母亲接受的第一课依旧如此沉重。
凌远不知家里的风起云涌,回家的路上还在考虑着春节前带着苏和去医院检查一番。
凌父没有相信苏和的说辞,凌母多了解女儿,他也多了解凌远。任性妄为嚣张跋扈的他从来不会受到教条的束缚,凌父压着怒火问道:“小和,我再问你一遍,是不是凌远他强迫你的?”
“他没有。”
苏和的维护反而让凌父更加确认了,他从房里拿出了鞭子,摆在桌子上,端坐在太师椅上等着儿子的回来。
“跪下!”凌远还没来得及细究就被父亲一声暴呵打断了。
他逡巡一周,看到桌子上的皮鞭,心中大致了然。
安抚地看了女人一眼,他轻笑着解开外套只剩下一件单薄的白色衬衫,调侃道:“这次要打多少鞭子你才解气,这么大年纪了,别为了我这个逆子伤了您自己。”
凌父气的拿起鞭子就往他身上甩,鞭尾甩到了他的脸上,擦着眼角留下深深的血印,母女二人惊呼一声想要组织。
“谁给他求一句情,我就多抽他一百下。”
皮鞭划过空气刮在皮肉上爆裂开单薄的衬衫,红色的血渗透在洁白的布料间。一下两下,老当益壮的凌父挥得猎猎作响,嘴里问道:“凌远你知道自己做错了吗?”
男人咬着舌忍住痛意,嘴里满是血腥味,依旧挺着脊梁骨高声回道:“我没错!”
女人们的啜泣声刮痛了男人们的心尖。
凌父终于喘着气停了下来,苏和冲到凌远面前,心疼地望着汗水血水混杂在脸上,身体因为疼痛颤抖却硬扛着的男人,她不敢抱他,生怕碰到他的痛处。
凌远吃力地抬起胳膊擦了擦她脸上的泪珠,笑道:“别哭了,你哭的好丑。”
苏和和凌远一起跪在父亲面前,她深吸了一口气,眼神坚定地看着父亲:“我怀了凌远的孩子,我不会跟他分开的。”
“什么?”这一年年末,凌家埋藏了太多的定时炸弹。
归宿(完)
归宿
最终凌父还是没有原谅他们。
那年的除夕格外寒冷,屋外是罕见的大雪,凌远和苏和坐在停在门外的车上,望着家里的温暖柔和灯光。
“你会后悔吗?”
苏和摇摇头握紧了男人的手放在自己的小腹上。柔声说道:“我当初嫁到陈家,总觉得终于有了一心一意只看着我的家人。陈启源对我很好,只是因为我展现出他喜欢的样子。人压抑的久了,都忘了当初是为了什么结婚了。可能你没有出现我会安安静静地一直和他过下去,就算陈母提出再苛刻的要求,只要能忍受,我大概一辈子都不会反抗。”
凌远吻了吻她的唇,轻笑道:“那我就是拯救公主的骑士了,我的公主大人,你要跟着骑士去浪迹天涯吗?”
她浅浅地笑着,望着他的眼睛亮晶晶的,充满了爱意与希望:“那恐怕不行,公主殿下需要好好照顾她的小baby,所以骑士先生,你可能要放下你的佩剑陪着公主殿下在家里洗衣做饭了。”
“那是我的荣幸。”
那也是我的荣幸。困在古堡里的公主虽然剪去了她的长发,但是骑士依旧没有离开,日日在与困住公主的城墙斗争。
他单薄的血肉之躯撞击着沉闷的高墙,直至血肉模糊。
公主终于看到了为了拼搏的勇士,她不管不顾地从窗户口跳下,信任着接住她的男人。
纵然兵荒马乱,遍体鳞伤,骑士永远会守护着他的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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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后的除夕夜,苏和依照常例给父母打去了电话,父亲一直没有原谅他们,母亲倒是因为凌漠的出身态度温和了很多。
她仔细叮嘱着苏和要注意冬天给孩子多穿几件衣服,还有让凌远不要太忙于工作两人要多注意身体。
苏和乖巧地应了下来,顿了顿问道:“妈,爸在你旁边吗?”
凌母看了眼坐在沙发上假装看电视,耳朵都恨不得够过来偷听的凌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