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可以看成是一种自保——陶国公府必定是全都得扔进去,他即便是来投案自首了,可也不一定就安全了。
而且,玄凌疯归疯,其实他很有分寸,在陶国公死之前,他说的只是两个兄长有不法之举动,但一句话都没提陶国公如何。子告父,违逆人伦,除非老子干的是谋逆的事情,因为儒家立法,君在父之前。
如今陶国公死了,他才把一些事说出来,但他只说一半,突然就疯了起来。临疯了之前,还把前太子给拎出来……
这是看卢斯的表现,也给他思考的时间,同时他自己也表现出:我疯了,我无论做什么事都是没过心的,你看我当着你这无常司的将军,却连跟人XX都做得出来。可仔细想一想,除了刚出现的时候,他表现得有些狂妄,到目前为止,他并未作出任何真正意义上得罪卢斯和冯铮的事情。
卢斯越想,越觉得这位玄凌道长,不是真疯了。他看了玄凌一眼,如今这位道长端端正正的坐在椅子上喝凉掉的茶。再看他旁边,廖老虎则艰难的让自己保持在椅子上,可看样子随时都要昏厥过去。
卢斯笑了笑,仿佛刚才的事情没发生,房里也没那男人都懂的气味:“道长,前太子已经薨了,即便你二哥与这位曾经交好,也没得现在把这位殿下提出来,污他名声的。”
“并非是贫道要污那位的名声,而是我二哥突然道前太子未亡,而是被人所害,隐匿了起来。”
“……”宫里前太子要勾结外臣夺宫?不对,太子就算要勾结,也不该是这么一家子奇葩,他当太子的时候,认识了不知道多少重臣,多少有才之人,没必要。那就是……有人知道了前太子还在,接着他的名义要闹事?
“贫道大哥并不知道二哥在做什么,只以为他这一番动作,是要夺他的世子之位。他弄这么多人来,本来是意思是让他们四处抢劫,把事情闹大,再杀掉二哥,老虎就是他们找的替罪羊……”玄凌嗤笑一声,“贫道这个疯子都知道,这是个傻主意,都说秀才造反十年不成,有简单的法子不用,非得用这蠢笨的主意。”
要真是如此,那他大哥可是真够傻的,兄弟争斗,借用外力无妨,但这种就该遮着掩着的事情,他非得闹大了。尤其这还不是什么官府力量疲软的穷乡僻壤,这可是在开阳,天子脚下,他闹这么大,官府……
府尹为什么避了?只是因为知道这是陶国公府内的夺嗣之争吗?也不对,陶国公没那么大脸面,让府尹避开。
“敬惠公主是怎么掺和进来的?”
“那公主与贫道大哥一样痴傻,手里握着一把好牌却打得稀烂。她欲以女子之身行男子事,却志大才疏,所谓的行男子事,不过是酒池肉林,吃喝嫖赌而已。这种人,早就将皇帝的恩泽耗费得一干二净,她却不自知,依旧想着更上一步,想要入朝为官。”
“哦。”卢斯点点头,他的直男癌早就在中二期就让鼠哥打磨得一干二净,什么女子行男子事……他没有男人做得,女人做不得的概念。他的思维是有能者做,无所谓什么男女。所以敬惠公主广纳民男,卢斯觉得有问题的就是她用强了。这什么更上一步,竟然就只是入朝为官?卢斯还以为是当女皇呢,那更不算事,唯一的问题只是敬惠公主志大才疏,能力不堪用而已。
卢斯这淡定的样子,倒是让玄凌忍不住多看了两眼,看了看站在卢斯背后的无常,当然现在这几位都是男无常,可他们提醒了玄凌,让他恍然大悟:“倒是贫道眼狭了,无常司早有女官,敬惠公主……不过一玩笑而。”
卢斯不管他有啥想法:“那么,你二哥又从何处网罗了党羽?”
玄凌摇摇头:“二哥虽然也有些疯癫,但他为人小心谨慎,人手到底怎么布置的,贫道并不清楚。就这点消息,还是老虎告诉我的。”
“你是廖家老二的人?”卢斯看向面色潮红,表情变得更加可怕,很显然状态也变得更加糟糕的人。
廖老虎也是真能撑,他本来就是发烧发到昏厥过去的人,赔玄凌折腾了大半天,刚才又来了一发,正常人早就晕菜了,他看起来难受归难受,可是竟然意识还很清楚,卢斯一问,他更是立刻接上了话:“小人是三公子的人。”
“砰!”玄凌把茶碗磕在了桌上。
廖老虎竟然露出了一丝幸福的宠溺(卢斯:要眼瞎),立刻改口:“是玄凌的人。”
他说话声音太难听,卢斯都觉得他喉咙要破了:“你先和口水。”
“是,多谢卢将军。”廖老虎答应是答应,可眼睛还看着玄凌,见玄凌点了头,他才乖乖的抿了一口冷茶,“小人在外做的买卖,其实多在二公子名下……”
陶国公很早之前,就已经跟两个儿子说好了他们要继承的部分,老大继承爵位、府邸和三家庄子,老二则继承了家里的绝大多数店铺,老三因为很久之前就出家了,所以陶国公只给了他五千两银子。
这种安排其实也算妥帖,老大想要继续过富裕的生活,不可能不顾着老二。而老二想要太太平平的做买卖,也不能没有靠山。兄弟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