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与那位钱大爷一起去喝过花酒,两位怕是不知道吧?因为你们师娘生了孩子之后,就不大让老人家近身了。呵呵,老人家素了几十年,没吃过肉原来也是无妨的,可是突然吃过了,哪里还控制得住?”
他喋喋不休,退下去的冯铮都露出了怒火,可卢斯却在笑,把嘴角几乎咧开到耳根的夸张的笑容。可那笑容里,王斜看不到开心与愉悦,他只能看见浓烈的杀意。王斜闭了嘴:“你们不敢杀我,否则就要与杜大人结仇了。”
那些乡绅为了自己能继续光鲜亮丽的活下去,就会用尽了手段跟杜大人死磕——他们甚至顾不得得罪了知府大人之后,自己今后会怎么样。一旦王斜死了,杜大人的名声就会被那些人当头淋上一桶屎尿。科这件事,杜大人是为了卢斯和冯铮办的,他再宽宏,也会对卢斯和冯铮心里生出疙瘩来。
“说得好像是我在意似的,你啊,毕竟就是个白身而已。”卢斯抬手,拍了拍王斜的脸颊,王斜说出这句话,其实已经表示,他怕了,“我们无常司是天子的家臣,除了天子,跟谁结仇,对我们来说都无妨,甚至与文臣结仇多了,天子反倒是高兴,只因如此一来,我等办案的时候只会越发的大公无私。而且……我要杀你,又何须光明正大的杀你?来人!抬一桶凉水,再拿个大漏斗来!”
冯铮和卢斯进来的时候,这附近原来的牢头狱卒就都散了,只无常司的众人侯着,他这一声令下,立刻便有人去办了。
只是一桶凉水简单,大漏斗有点难找,三人还是颇等了一会。最后看无常拿进来的那个漏斗,应该是油行里头用来倒油的,上头的口大,下头的管子也有两指粗。
王斜:“看来,两位将军是要请在下喝水啊。”
“对,就是喝水而已。正好,这管子是圆的,也免得王公子挣扎的时候,弄破了自己的喉咙。”
卢斯一声令下,无常就把王斜给按住了,又在他脸上盖了一块有个洞的布,王斜的眼睛鼻子都被盖住,只嘴巴从那个洞露了出来,无常捏住了王斜的下巴,让他张开嘴,把那个大漏斗直接捅.进他嗓子眼里去了。
这边漏斗按住,确定他吐不出来,那边就用水瓢舀水,朝漏斗里边倒。
这可是刚提上来的井水,如今十五刚过,那水冷得跟冰一般。一瓢水下去,王斜不喝也得喝,整个人直抽抽,可无常们一个个力气大得很,哪里是他这么一个文人能反抗得了的。又还有水洒出来,直接那张蒙在他脸上的布就湿了,贴在了他的鼻子上,使得王斜不但是被灌水,还阵阵窒息。
两瓢水下去,卢斯示意无常们暂停,漏斗和湿布都被拿走,王斜一扭头哇的一声呕吐了出来。
卢斯笑嘻嘻的看着他止住吐,王斜再坐直的时候,脸色早没了方才的惬意。。
“王公子,你放心,我确实不杀你,不过,现在你从里到外都凉透了啊?确实凉啊,毕竟你灌了一肚子的水,衣裳又都湿透了。你稍等,一会我会让你的肺里也灌满了凉水,然后,这个晚上你就只能裹着湿衣服过一夜了,自然,你也能脱光了。然后,明天一早我就会请杜大人放你们父子离开,好让那些乡绅救下你。如果你死了,你儿子会落在谁手里,你还在外头的下属可能好好抚养他妈?又或者林家宗族会抚养他?如果你还活着……你说你是会完好无损呢?还是得了痨病一生咳嗽不停呢?”
“卢将军……高明啊。”王公子看着卢斯,惨笑了起来,他的牙齿间都是血迹,看来是方才灌水的时候被伤了口腔和嘴巴,甚至牙齿也被撞得活动了。
“再灌!”
“别,我招!孩子不能给林家,谁都不能给。我知道你们无常司收养罪人的遗孤,他年纪小,连话都不会说,也不会知道自己是谁,长大了也不会报仇,请让他在那长大。”
王斜仇恨无常司,但他也了解无常司,他知道他们的很多事,知道卢斯和冯铮不会拿孩子作践。不管是苦主的遗孤,还是凶犯的孽种,若是没了依靠,他们都会收养。交给无常司,至少孩子能平安的长大。
“可。”卢斯点头,他这一声答得面上干脆,心里却是挂上了诸多怀疑,就像是王斜的行为,他和冯铮虽然只能看出王斜是为了林氏来的,可王斜这个人在他们心里的形象就是脑袋上挂着个大大的“疑”,不管它啊做什么都得多个心眼。
压住王斜四肢的无常退开了,王斜自己坐直,当即便打起了哆嗦:“你们让我交代什么,问吧。就是能不能先给我换身干净的衣裳?”
他这牢房虽然已经是最好的了,可终究是牢房,阴冷得很,穿着干燥的衣裳尚且要不了多久就会被吹透了衣衫,更何况现在一身冷水?本就不好的脸色,没多久唇色都青了。
卢斯点点头,无常出去,进来,拿进来的就是一身囚服。
“几位要看着我换?”
“王公子,你要再废话,那就干脆别换了。”卢斯本来耐心就不好,如今显然是更让他消磨得没多少了,“一边换,你就一边说吧,在外头帮你办事的人是谁、”
边上已经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