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知这个消息, 卢氏简直不可置信。
然后她就是满心的愤怒和对儿子的心疼。
不管是世家郎君还是勋贵家的纨绔,哪个一个不是早早就有了贴身侍候的暖床丫鬟,就连和相公齐名的好友杜如晦家的那个儿子杜荷,就是娶了公主,身边也有其他侍候的人。
那城阳公主可没怎么霸道,又不是驸马不尊重嫡妻。
就算,就算公主醋意大,和自己一样,眼里不揉沙子,可不让别人贴身侍候,但居然让二郎从未近过身——岂有此理!欺人太甚!
欺人太甚啊!
卢氏愤怒的拍断了指甲,都不知道疼,她眼冒怒火,看见房遗爱更是恨得心疼他。
“你怎么就没和阿娘说!你怎么这事还瞒着我们……”卢氏捂着胸口,这孩子受了这么大委屈居然自己咽着。
房遗爱脸色尴尬,忙给卢氏倒水顺气,“阿娘怎么知道的?”他低声嘀咕。
喝了水润喉,卢氏眼睛一瞪,扬头质问:“怎么,我还没资格知道?!”
房遗爱叹气,喊了一句:“阿娘!”
卢氏叹气,她这次子怎么这么不争气。
气死她了!
卢氏不知道是气高阳公主这个搅家精,还是气自家生的这个小冤孽。
房遗爱看卢氏消火后,然后问起那两个丫鬟的事情,是卢氏从外面特意买来调|教好的专门侍候富商贵人的女子,这样的女郎身上各有绝技,不说琴棋书画皆通,也是乐舞唱和俱佳,当然美貌身材更是没得说,妖娆妩媚端有风情。
房遗爱听后也不知道为什么不怎么感兴趣,只是问了句两人没被高阳给打死吧。
卢氏没好气的说一声:“没有,不过等我去了挨了二十板子,后面养着呢。等养好伤,先侍候着你……阿娘如今也不介意你先生个庶子,公主那边是没指望了。”
卢氏很不满意高阳,显然是放弃房遗爱和高阳公主和好的打算,更何况高阳其人做出的事情更是卢氏一直不能谅解和相信的,她只是心疼二郎以后没有好女郎匹配,只能纳几个通房妾室聊以慰藉了。
房遗爱表示坚决不要什么通房丫鬟,等她们养好伤,就给一笔钱放两人离去罢。
闻言卢氏狐疑,打量房遗爱的目光突然惊疑不定。
她心里早已有些怀疑,只是一直压着没说,但显然自从知道房遗爱一直没和女人发生关系的事情后,卢氏的心里就总觉不太|安稳。
这年轻力壮的大小伙子,晚上就不孤枕难眠么。
仿佛想到了什么不好的,卢氏神情慌了下,镇定了下,似是不经意地问起房遗爱:“你喜欢哪家女郎,阿娘想办法给你求娶……就是二房也做得。”
皇帝也不能太霸道吧,卢氏决定,若是房遗爱有心爱之人,就是拼着命,也要帮二郎娶回来当二房,最次当个良妾。
房遗爱摇头,“阿娘你想哪里去了,我不需要。何况儿子已经有了一个侍妾,淑儿不是挺好的。”
“哼,你以为我不知道,她是你糊弄人、打马虎眼用的。”时间久了,卢氏也看出来淑儿根本就还是在室女,根本没被房遗爱受用。
房遗爱被说的脸色尴尬,原来大家都火眼金睛啊。
“儿啊,你……该不会不喜欢女郎——”卢氏艰难地吐出,“而喜欢小郎罢?”
说完,卢氏艰难地吐了一口气,但眼神还是定定地盯着房遗爱的双目不放,就是要得到一个确切的答案。
房遗爱神情顿了一下,脑海里闪过一道人影,然后眨了下眼睛,信誓旦旦的对着卢氏保证道:“绝不会,我怎么会喜欢那家伙——咳咳,那种人呢。”
口误!口误!
房遗爱掰直舌头,补充道:“阿娘,我绝不会喜欢什么男子、小郎君的,你别胡思乱想了,放心罢。”
卢氏听后,看着房遗爱的表情,半信半疑地点头,道:“那就好,我还等着你给我生个大胖孙子呢。”
“呵呵……”房遗爱干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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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房遗爱起身却不像以往神不思蜀,反而叫小七侍候着,他要去东宫典膳局办公。
这让小七惊奇了一下,之前房遗爱能推脱就推脱,若不是东宫催,他轻易不再踏进宫里。
房遗爱到了东宫的典膳局,仍旧慰问了手下,处理了一下积攒多日的公务,非常的高效勤劳,更是赏罚分明,众人心服口服,甚至立了积威。
太子那边听了后颇感惊奇,于志宁一直认为房遗爱有大才,还夸赞了他两句。
“这小子就是太懒,性情不定,但是在才华横溢,手段不凡。太子还是要多加倚重,不如还是由老夫我上折子,太子少詹士一职,非他莫属了。”
之前的少詹事已经缺任了,这职位于志宁非常力荐房遗爱来担当。
杜荷一旁咂舌,不过他自家人知自家事,何况当了少詹事就要太子詹士于志宁一样,天天来东宫报道,更是经常要轮番宿值在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