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大家的时候,身上的酒就醒了一大半。
他头脑清醒了,自然看清了卢氏给他预备的两个通房丫鬟。
房遗爱一阵头疼,但这时候已经掌灯,早就被卢氏吩咐的人盈盈过来,给房家二郎君脉脉含情的一礼。
——灯下看美人,越看越美。
“长得还算周正。”房遗爱从前本来是个爱看美人儿的,他瞥后嘟囔了一句,然后伸手接过小七递上来的茶水,润了润干燥有些上火的喉咙。
教坊司的酒还是有些冲,不如齐地的梨花白香甜润醇。
只是,他阿娘原来给他的两个通房,不是说挨了高阳公主的板子么?!
房遗爱扭头看向小七。
小七笑的有些淫|荡和不怀好意,压着嗓子跟主子禀告道:
“是主母又心找来了两个……其实还是在西小院厢房躺着的那两位女郎好看,这两个与之相比,就算凑合了。主母还说委屈二郎了。”
闻言房遗爱神色滞了一下,然后长叹一口气。
他这个阿娘……可能真是着急了吧……
房遗爱感受了一番卢氏的“慈母之心”,只能无奈的一笑,挥手就要驱退她们,却不妨他腹下突然窜起一股火热之感。
房遗爱酒早就醒了一大半,脑袋清醒着呢,他理智尚存,加上吃过“酒后失德”的亏,非常警醒。
他瞪视了小七一眼,小七莫名其妙,还问了一句“怎么了”。
房遗爱太阳穴有点蹦蹦跳,腹下坚|挺如火,似乎是火山爆发的前兆。
加上他年轻火力壮,又一直修身养性禁欲着,其本人更还没什么经验,可不就是稍微一撩拨,加上某些加料了的东西,就有些忍耐不住。
尤其是意志力,非常的软弱。
房遗爱觉得他这是又着道儿了。
房遗爱回忆了一番,不觉得是教坊司的酒菜有问题,这回他非常注意。
况且他回家有了些时候,吃完晚膳,这时又有两个丫鬟跟前来……
嗯,房遗爱沉吟一下,眼睛飞速瞥了那两个卢氏安排过来的美貌丫鬟,心下无奈,约莫猜到了是谁干的好事。
这药下的他理智还算清醒,就是身子有些火热,耐受不住,和烈性春|药那种不是一个性质的药物,应该是卢氏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好东西。
房遗爱呻|吟一声,真拿阿娘没办法。
可是——看了一眼那两个身材妖娆的丫鬟,他急忙喝了一口凉茶,压了压心火。
可是他身体上好像并不对她们感兴趣,虽然欲|火难耐,但看见她们俩却总觉得厌恶,并不怎么感兴趣,反而脑子里一闪而逝太子殿下的身躯……
房遗爱打了一个哆嗦,他怎么想到了李承乾那家伙。
“等等——”房遗爱突然开口道,阻止了卢氏安排的那俩丫鬟,叫住了她们暂且留下。
小七奇怪,抬头看二郎脸色有点红晕,忧心忡忡摸了一把自家二郎的二头,居然是汗津津的。
“二郎,可是风吹着了,病了?”小七急了。
房遗爱摇摇头否认,看了看那两个算是预备通房的丫鬟。他此时在想是不是就从了他阿娘的意,反正他肯定是要和高阳公主和离的,不管以后和谁成婚,他一个勋贵家的郎君,房里面有两个通房也是应有的。
就是生出的庶子女,顶多是再娶时不好看,但不管是世家还是勋贵家,其实于男子而言,都不耽误娶妻,并不耽搁什么。
房遗爱想着,就想妥协。
何况,他心里也有股隐秘的心思……
……
白朝凤过来,给房遗爱诊脉。
然后说没甚么,洗个凉水澡,或迟些败火的汤药、食物即可。
“补益过甚罢了。”白朝凤嘱咐小七,让他注意他主子,少吃喝些大补的吃食汤饮。
房遗爱哪里想得到自家的吃食里被卢氏费了一番心思,吃喝完毕后,晚上折腾了他一夜睡不着。
小七拿着白朝凤开的药方去抓药熬药,白朝凤这边收拾随身携带的药箱笔墨,起身就要走人。
只是临走时,他眉头皱了皱眉,鼻间闻到了一股淡淡的味道。
他皱眉停下脚步,四处看了看。
房遗爱见状,心下咯噔一下,忙问:“怎么了?”
“你这屋内——”白朝凤眉头紧蹙,沉吟半天,显然在思索。
房遗爱懂一些西医知识,但对中医还知识处于了解学习状态,知道一些武学方面的经脉,但对一些中草药或者熏香禁忌什么的,他还算是个门外汉。
这情形,难道他还中了什么算计?!
房遗爱内心抓狂,他好容易用他强大的意志力,克制了勃发的情|欲,残忍地拒绝了卢氏安排的美意,还特意找白朝凤开了消火的苦药汤喝,结果还没完事?
他阿娘到底怎么想的,就这么着急他的“性福”问题?!
房遗爱无奈,又有些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