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视!
——特么惨绝人寰!
是可忍孰不可忍!
房遗爱气哼哼的把头颅埋进被窝里,自然又发觉床上凌乱一片,明显是昨晚的战况很是激烈。
……
房遗爱叹了一口气,他连头都没探出,但用他超绝的耳力听了呼吸声,只门外有一人,屋内并没有东宫的其他人侍候着。
且听那呼吸声竟然是赵德子,太子的心腹。
他叹了一口气,故意咳嗽一声,赵德子纠结着一张脸进来,手里捧着新的衣物递过来,就要亲自侍候房遗爱穿衣。
房遗爱脸色一红,坐起身后,完全感觉到了“不适”,不自在的咳嗽一下,出声道:“赵中史你先出去,我自己穿。”
他说话了才感觉自己的声音都嘶哑了,干的厉害。
赵德子“哎”了一声应道,见状急忙贴心的给房遗爱倒了一杯茶水。
茶水是冷的,房遗爱也没嫌弃。
赵德子倒是歉然,只是房膳郎和太子的事……都是他一人经手知情,并不敢让第二个侍候的人知道,所以侍候的自然不周到。
房遗爱现下哪里有心情计较这个,反而长叹一口气。
“我这就归家……”房遗爱下句话却没说出来,显然是不想提起某人。
这事还怨不得太子,房遗爱非要找出算计他的人。
只是赵德子听后略有为难,“殿下这就要下朝了。”
今天是大早朝的日子,太子殿下早早就走了。
这是解释,也是让房遗爱等着太子回来的意思。
可是房遗爱置若罔闻,强忍着不适穿好衣物,抬脚就要离开东宫——
第93章
房遗爱要走, 赵德子想拦着,却不好强硬拦着, 毕竟房膳郎也不是囚犯, 正与之相反, 赵德子还得侍候的小心翼翼。
“——殿下!”赵德子突然出声,声音里透露着大喜。
正不好办的时候,太子殿下意外的提早归来。
房遗爱抬的那脚就没落在实处,看见了太子他脸色僵硬,身体也似僵尸似的,都不知道怎么回屋坐在榻上的。
赵德子赶忙命人殷勤地上了茶点,侍候着早晨还吃食的太子殿下用着。
一时屋内只有太子淡淡的饮茶和吃点心的声音,房遗爱尴尬的坐着, 颇有些坐立不安。
当然,不仅仅是心理上的难安, 更是生理上的。
他身体自然是不舒服的,不过是强撑着一本正经的端坐, 但李承乾知道, 简单用完,他蹙着眉,却没有传唤太医,却让赵德子去请了白朝凤过来。
“别!我不用!”房遗爱不傻, 一听这是给自己召唤的, 马上就不干了。
这是要丢脸丢到姥姥家呀。
房遗爱神色中带些羞恼之意, 终于抬眸正视了太子一眼, 却发现李承乾此时正好整以暇的盯瞅着自己,嘴角还噙着微微的笑意。
笑屁啊!
一看太子带笑,房遗爱就气得肝疼。
有这么解春|药的吗?!
李承乾解释了一遍昨夜的状况,白朝凤来了,也被太子旁敲侧击的说了太子殿下的不得已。
听后,房遗爱只管冷笑。
等屋内没人,房遗爱冷然向太子告辞,连桌子上白朝凤带来的药膏都故意不拿,起身就要走人。
只是他自己知道自家事,后身的疼痛可不作假,但到底应当还好。
房遗爱深呼一口气,他也并不是什么不懂的,今日他能下床,就能说明昨夜太子对他还是有些节制,早晨起来也没看到满床鲜血,大体上是不碍。
他现在更想的是回家赶紧沐浴十八遍,好好清洗清洗一身的“污秽”……
李承乾眸色深邃,略略挑起眉峰,一直以来显得冷峻的脸上沾染了许多笑意,但在房遗爱看来十分可恶,更明显像是占了便宜吃人不吐骨头的大尾巴狼。
十足十个饕鬄恶龙。
而他就是那个被拆吃入腹的可怜的小白羔羊。
白色小羔羊房遗爱牙痛,突然一脸“难过”、“纠结”、“心痛”等等诸多般表情浮现在他脸庞上,一副非要归家的模样。
李承乾看了却不为所动,一点都不心软,心肠十分的冷硬。
房遗爱内心破口大骂,“殿下,明人不说暗话,便宜都占了,还是放我归家罢。东宫的活计臣下也做不得了,实在是没法做。为了殿下的贤德名声,还是请太子殿下珍重,慎之。”
房遗爱干脆跪下,一副君臣阶级分明的样子,神色非常的沉重。
李承乾没想到他来这招,他眼睛眯起,伸手去扶房遗爱,硬是要拉起他。
房遗爱不是软骨头,本身就没怎么跪过人,加上他身体不适,也就顺势站起,只是不再坐在榻上。
他现在是站着比坐着舒服。
李承乾端看了房遗爱神色,道:“房遗爱,你我心知肚明……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