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相差再远,他不信用尽一生追赶会追不上她。但若是相隔天地又相差千年,他能怎办?他终究不是神。
明明人就紧紧抱在怀中,可萧文焌却陡地生出浓浓的不安,还是觉得抓不住她。
“晓觅,你不会回去的,对吗?”
“唔嗯……”徐晓幂闭着眼发出不满的嘤咛声,没有回答。
萧文焌眸色一黯,紧盯着渐渐陷入酣眠的人儿半晌后,倏地起身抱着人直往寝室走去。
当晚,“觅德院”主屋的寝室两门紧闭,昏黄的蜡烛被吹灭后,再无人出来。
第四卷。将军一扑二压扛上塌(十)
清晨天还未亮,唐伯一如既往去“凌云阁”待命,可还没踏进萧文焌的寝室就被门卫告知将军没有回来睡,而是一整晚都在“觅德院”那里。唐伯听得一愣,来不及深思细想就立刻命人打桶热水去“觅德院”备着。
转眼间,唐伯已经与几位下人站在“觅德院”的寝室门口。迎着寒风、抖着肩膀、呵着白气,刚烧好的热水已经凉了一半,然而里头没有一丝动静,大家面面相觑,有种猜得出但说不出口的尴尬。
昨晚将军和徐姑娘可能……睡得太晚了。
寝室里,徐晓幂被旁边的热源热醒,糊里糊涂地抬手往额头一摸,竟在手心抹出一层薄汗,她睁开半眯着的眼睛往旁边一看,在看到萧文焌一张离自己极近的脸庞时,吓得瞪直了眼,倒吸一口凉气。
“醒了?”萧文焌似乎早就醒了,也不知道维持着侧搂着徐晓幂的姿势维持了多久。
徐晓幂忙地推开他,却在这时发现自己只穿着肚兜,裸露的皮肤有一些暧昧的红印,在手臂上、在锁骨下方近胸部的地方, 她愣怔了几秒,霍地掀开被子往下看,裤子还在!还好还好!
她赶紧用被子把自己包裹好,问道:“将军,昨晚发生甚么事了?”
“你昨晚喝醉了。”萧文焌撑起身道。
徐晓幂回想了一下,昨晚的事情她还有印象,好像发酒疯了,把之前搜回来的东西都给了萧文焌,那些没用的东西本来想扔掉来着……最后的记忆停留在庭院里看月亮,还说了些不该说的,所以……怎么就一起到床上去了?
“我们怎么睡在一起了?”她疑惑问道。
萧文焌顿了一下,道:“我也喝醉了。”
徐晓幂紧盯着他,眉梢轻挑,“我们醉了,然后睡在一起了?”
萧文焌认真地“嗯”了一声。
徐晓幂又问:“那我衣服是怎么回事?皮肤上的红印又是怎么回事?”
萧文焌沉默半晌,道:“你半夜喊热,我便帮你脱了。”
徐晓幂咬咬牙,追问:“那皮肤的红印呢?”
萧文焌抿抿唇,又道:“我醉了。”
徐晓幂心里窝火,敢情醉了就能为所欲为、任性行事,而且不需要有愧疚感了!
“流氓!”她随手抓起床上的衣服,朝萧文焌扔去。
萧文焌顺手接着,见她还扔衣服便伸手抓住她的手臂,制住她。
“流氓!臭流氓!”徐晓幂奋力挣脱,身体一动被子滑了下来,那高耸的半个酥胸随着动作微微抖动,看得萧文焌直了眼,下意识吞了下口水,然后撇开了头。
纵然昨晚情不自禁解开了她的衣衫,乘着希微得几乎没有的酒意在极度清醒的情况下占了她便宜,能看的都已经看过了,而且看了很久,但是无论是昨晚还是现在,他都在理智和欲望的交战中挣扎徘徊,想看不能看尽,想做不能做尽,真是矛盾不已。
若是昨晚按着欲望行事,那这人儿可不能像现在这样精神了。
徐晓幂挣脱不得,索性扑过去咬他,这一扑象是投怀送抱,让萧文焌抱了个满怀,可不等他心生愉悦就被徐晓幂在脖子上咬了一口。
他闷哼一声,不是觉得痛,而是一大早就这么刺激他,有点承受不住。
何止他承受不住,门外的唐伯听到里面“战况激烈”,老人家的心脏也不好承受,立刻挥挥手命下人退下,心里揣摩着还是晚一点再来为好。
萧文焌的目光从门那边移回来,怀里的人儿还咬着不放嘴,他也就由着她,自己挨在床头,把人换了个舒服的姿势搂着,怕她咬得不解恨,还一只手放在她脑后往下摁,要咬索性咬深一点,反正他皮厚。
徐晓幂咬得牙酸,捶了捶他坚硬的胸膛,他立刻放开手。
徐晓幂擦了擦嘴,瞪着他道:“将军你学坏了。”
“嗯,学坏了。”萧文焌从内衫掏出一条手帕帮她擦嘴。
接着,徐晓幂接过手帕帮他擦脖子上的唾液,后来觉得不能对他太好,又把手帕甩回去给他,再加一个瞪眼。
萧文焌被她弄得心里痒痒的,禁不住学她咬自己一样,俯身在她脖子上轻轻啃了啃,那滑嫩的质感跟昨晚一样,让他险些难以自控。
徐晓幂感受着放在腰上的手越发炽热,而另一只手有往她胸前攀登的趋向,她立刻捶了捶萧文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