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儿没什么隐密性似的。
他想到什么,忽转身搂住冬儿问:「以后妳不会有通房吧?」这太吓人了。
冬儿噗哧一笑,钻进武卫怀里,小脸蛋终于有些红润,精神有了生气。「你哪天不爱我了,我就点通房去。」武卫跟着笑出声,「铁定那天我已经老得动不了,既然如此,我只好成全妳了。」冬儿闻言,往他胸口槌了几下,气呼呼道:「你省点用,拨些体力老了再用好了。」「那怎行?」武卫撑大眼,想起两人昨夜疯狂啃蚀对方,心底犹存猛浪快感,骨碌碌瞅着冬儿,一本正经。
他震惊模样又让冬儿笑得花枝乱颤,「怎不行?」枕着他温暖胸膛,经过昨夜他的浇灌,她不再怕淫毒又发作,忆起昨夜激烈缠绵,双靥抹上一层红霞,病好了大半。
「妳爹不会让我下山,还可能将我杀了!」武卫煞有其事道。
「怎可能?我爹才不会,我看他挺喜欢你的,还派了通房来。」冬儿噘嘴道。
武卫也有纯真一面,冬儿幸福地在他怀里呵呵笑着,武卫不禁低头吻她,冬儿伸舌与他火热勾缠,一会门被敲了两下,敲破房里逐渐升温的欲望,两人连忙尴尬分开。
一位婢女端了一个碗进来,「八郡主,该吃药了!」婢女见他们的衣服还在桌上问道:「公子与郡主要先沐浴吗?」冬儿佣慵懒懒坐了起来,丝被从她浑圆酥胸滑下,冬儿连遮都没遮,自然让婢女一览无遗。「帮我们备水,我与公子用完早膳想沐浴。」武卫将被子抓得很紧,婢女出去,他才又松开,冬儿已经很习惯了,他倒很难习惯。
一夜云雨洗礼,冬儿气色不错,中毒以来今儿精神最好。
冬儿家里琼浆美馔,不输顺紾公主殿的山珍海味,冬儿却宁愿下山寻他,不恋栈瑶灵洞之锦衣玉食,倘不来这一趟,武卫毕生或许将不知冬儿为他牺牲多少、放弃多少荣华富贵。
沉溺爱欲
房里传出娇喘,断断续续呻吟飘荡回廊。未免打扰房里沉溺爱欲的男女,婢女、仆人此时噤声走避。
三天以来冬儿时好时差,淫毒不发作时不见病容;淫毒一发作,气虚体弱,脉相忽沉忽快,有时似快一命呜呼,武卫几度被她吓破胆。顾虑冬儿体力无法负荷,武卫斟酌不敢过度行房,却又使她体内毒气随之猖獗。
昨日下午,冬儿家大夫来一趟,给她把脉后,沈沾就把他唤去,一到大厅,沈沾即不明究理,抽刀抵住武卫脖子,面色难堪问:「小子,这两天你到底有没给我努力干事,我家冬儿怎一点起色都没?」武卫闻言抽口气,脸色也不好看,心底想道:我与我老婆干了多少事,需要跟你报备吗?
武卫心里明白,沈沾只在利用他,不似表面或如冬儿想的单纯。但看在他们目前目的一致份上,也不必将事情戳破。
武卫凛脸不语,沈沾绷脸将刀往武卫咽喉刺近,武卫感到一丝疼痛,咬牙瞪着沈沾。沈沾见武卫喉头沁出血丝,才连忙将刀收退一些。
「不怕死?信不信冬儿没救,我会要你陪葬。」沈沾冷言威胁。
武卫面不改色,「正合我意。」
「你这小子,真不要命?我就让你称心如意!」武卫一副不在乎,沈沾气得瞠大眼,举刀作势将要砍下,鳍姬进殿赫见隔空出掌制止。
「主公,你这是做什么?」鳍姬疾步过去,不解的各瞧他们一眼,不知他们为何龃龉。
「冬儿淫毒攻心,两日来毒无缓解,反蔓至心口,妳说这小子留他何用,我们再去买几名侍狐,来硬的,死当活马医了。」「也不须杀他吧?」鳍姬瞄了瞄武卫,再看向丈夫。他是气坏脑袋,还是老了脑袋不灵光?这样吓人有用?活了一把年纪还看不出,那小子根本没把命看在心上。再说淫毒之所以叫淫毒,当然就不可能于一般男欢女爱下将毒逼出。
然而,跟他睡了数百年,多少猜出他意图。
沈沾冲动,鳍姬仍气得睨他一眼,走上大座坐下,眼神落在武卫身上,「武公子,再三天,三天之内,冬儿仍无好转,休怪我们。我们狐妖有我们狐妖的解毒方法,到时候……」鳍姬眼神闪了闪,武卫心底顿时发麻。「不是冬儿愿不愿意,而是,我们要救她,再如何,冬儿都我怀胎所生,岂可放任她慢慢等死。」武卫听闻深呼气,心头酸楚,理解鳍姬之意,他问:「你们要杀我?」他没用处了。
鳍姬忽发笑,起身走至武卫旁,瞟一眼他喉头那条血丝,「我与主公本既无杀你之意,方才他仅仅吓唬你,怎当真了?哈、哈、哈……」鳍姬大笑。
武卫无语。他人屋檐下,仅能任人宰割。
「妳打算怎办?」沈沾问。
「送他下山!」鳍姬直言。她丈夫就是这意思。
武卫诧异,急促道:「我不下山,除非冬儿与我一起。」鳍姬愣了一下,又大笑起来。「你可以见冬儿与他人……」当然,这不是最主要因素。他毕竟是人!
「不……」武卫吶喊,迅速截断鳍姬的话。他确实没心胸,骗不了人,尤其自己。他显得沮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