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正在向皇帝“复命”。
“我已按你说的做了,希望皇兄金口玉言,别忘了放他出去。”
“哼,不过才数鞭而已,MM定是下手轻了,便宜他了!”提起那M婿,皇帝仍一脸不豫之Se,转脸看胞M面Se比他更难看,只好宽W道,“朕知MM心善,哪里是会用刑的人,只不过这人狂妄,不教训不行,将来更怕MM跟着他还要受苦……嗯,不行不行,眼下在朕这他还能装J日憋屈,若让你跟了他回去,指不定又怎么欺负你呢!到时候天高皇帝远,哥哥又救不了你如何是好?”
凤无极语气间虽对那人仍是不喜,然而话外竟已藏着让她与赤宁城主“复合”之意,凤幽夜反倒有些糊涂了——
这皇兄,之前还对她好一阵威B恐吓,她若不肯与那男人恩断义绝,他便借着见彰城命案大做文章,伺机将那人处之极刑!如今,她做了这个恶人,皇兄反倒又提起让她跟那人“回去”……
别人都说皇兄疯癫,她从来不那么觉得,如今却真有些怀疑,这回大病后苏醒的皇兄,莫不是真的糊涂了?
“我既已准备放下他,便未再想过将来,倒是皇兄,明知那贾公子罪有应得,还B我如此颠倒黑白……幽夜心中不快,先告退了。”她并不掩饰自己的情绪,对皇帝福了个身,便款款出了偌大的宫殿。
留下中州皇帝顾影自怜——
这平素娇弱的MM,有别人不知道的倔强一面,他自然是知道的。只是MM大了,心里装的都是别的男人,对他这个一心替她出气的兄长,反倒疏远了,唉……被那该死的“小白脸”说中了,他还真的成了破坏他们夫Q感情的“丑人”,里外都不是人了!
“无痕,我头疼!快给朕医一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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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幽夜回到自己寝殿,褪去了衣衫,好一阵沐浴梳洗,换上簇新的衣,枕着满头馨香的青丝,闭上眼睛,却怎么也睡不着。
鼻间好似还能闻到诏狱里独有的Y沉气息,还有点点血迹蔓延的腥味……
眼前好似还能浮现,那个翩翩如玉的神仙般人物,被折磨得一身狼藉的刺目画面。
是她太没用吧?明明听说他另娶的消息哭得肝肠寸断,然而第二天一早听说他入狱的消息,不但毫无快意,反而急得快发疯!她知道皇兄恼那人长久以来对她的怠慢,对中州的不放在眼里,这回得知他休了中州公主,另取黑羽族之nv,皇兄要拿他问罪,也是无可厚非。
可是她S心里,却还是暗暗责怪皇兄心狠——
竟将那人用铁索囚禁,还动了刑在身……他是那样aiG净的一个人呐,如何受得了囚室的环境,又怎咽得下这一口屈辱之气?
她更怪的是自己!
扎了他一刀已是后悔莫及,如今还亲手对他施以鞭笞……如论是出于何缘由,恐怕他这一辈子,也不会再想看到她丑陋的嘴脸了吧?
这样也好,彼此两不相欠,就此作罢,好过无止尽的相互纠缠与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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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J日,太子太傅贾斯年之子被害街头的案子有了眉目。
一名曾与贾公子在青楼争风吃醋的纨绔子弟被抓拿归案,承认了当日趁着贾某被人教训了一顿,摇摇晃晃趴在街角小憩的时候,趁着酒劲上去捅了他一刀,由此害得贾某毙命。
凶手自然杀人偿命,被判入狱候斩,贾公子死因并不光彩,太傅府也不宜再声张,闹得整个皇城沸沸扬扬的一个命案,就此掩盖了下去。偶尔有人谈起,还有目击者声称当日见过死者与一位气质高雅的小姐纠缠,只不过有一身形极俊的侠客出手,似乎也不屑于与那些纨绔动手,眨眼间带走了那位小姐,留下了一道翩跹的银Se身影。
这些传言进入凤幽夜耳中的时候,她才恍惚间发觉,自己是否做了什么多余的事情?——
既然他没有杀人,为何还要锒铛入狱?以他的X子,被人冤枉了难道会不辨不驳,任由人污蔑?就算皇兄有意“加害”,他也不像是会束手就擒的人呐……当初他连中州皇宫都不屑于踏进一步,又如何会甘心被关押进中州臭名昭着的酷吏云集的诏狱之中?
如果他入狱是有着自己的目的,她为何还要为了“救”他,对他那一阵Se厉内荏的羞辱?
后悔……却无济于事。
他应该是早就出了诏狱,义无反顾地回赤宁城去了吧?
“公主,你猜谁来了?”正当凤幽夜坐在寝殿胡思乱想,束手无策之时,晴儿奔过来,凑在她耳畔轻声道。
“谁?”掀起眼睫,她问得漫不经心。她在宫里向来不与人走动,自从与魏家断了联络,宫里就更显清静了。
当修岩久违的憨厚面庞出现在眼前,凤幽夜着实有些意外。
听了他对自己说的一番话,她便更惊讶与迟疑了——
修岩说,诏狱虽防守森严,赤宁城的人在外头,也并不是完全没有办法能救主人出去。然而他主人却迟迟不肯让他有所动作!直到这两日,贾府一案有了转机,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