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竹歌舞声再起,人们的关注点回到了长公主和赤宁城主的身上。
大殿里虽暖,凤幽夜T弱,手儿还是凉凉的,她旁边那人触着了,便悄无声息地将她一只小手,握进了自己的手中,直到捂热了,又去牵另一只。
凤幽夜虽然也有些羞赧,毕竟皇兄还在上面坐着呢,当着亲人的面,与他这般亲昵,恐有失礼……但要她于此时挣开那人的手,她却也做不出来。于是只好任他将她另一只手儿也包着,她微微侧身朝着他,他呢,用余下一手执筷,将烫到七八分热的菜肴喂进她的口中。
凤幽夜也不忸怩,自然而然地张开小口接了,细嚼慢咽起来。
一时间伴随着喧闹的歌舞,大殿里又起了一阵窃窃S语……
丝竹声骤止的时候,席间不知是谁,语调颇为忿忿地说了一句:“哼,以Se侍人,Se衰ai弛!”
舞乐声静止了好一会儿方重新响起,那尖针般冷嘲热讽的话语,却是实打实地扎进了众人的耳中。
凤幽夜感觉自己的脸一下子就烫红了!
这、这不会是在说她吧?要说以Se侍人,她在那容姿绝世的男人面前,哪里有J分拿得出手的“姿Se”……只不过那说话的声音,倒像是魏府的某位nv眷——
当日亲眼见过凤幽夜是如何在男人身下“承欢”的这一众F人,要说她凤幽夜是如何靠身子来侍候男人的,似乎也合乎情理……
脸红得像要烧起来,凤幽夜本能地想把手儿chou回来,却被男人紧紧地握住。
“怕夫人嫌弃我酒后失仪,如今便是连酒也不敢沾的。”赤宁城主一手仍握着Q子的纤纤玉手,一手长指轻轻弹了弹白玉酒杯,“方才那位‘前辈’的话更提醒了在下——将来宁某年纪渐长,容颜渐衰,配不上公主殿下了……那该如何是好?”
“啊……?”凤幽夜这回很欠优雅地张大了小嘴。
他、他在说什么……
明明他的声音不大不小,却恰好足以令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听到。
然而她还是难以置信——
他竟当着这么多中州人的面,说怕自己配不上她?!
这……明明那人嘲讽的是她,怎么从他的口里说出来,“以Se侍人”的,就变成他宁徽玉了呢?
“唉,听说公主日前都在准备另择佳婿了,是我没侍候好公主殿下。”男人露出一个苦恼的神情,像是被Q子嫌弃的愚钝丈夫,又像是不知主子为何着恼的忠实家仆,正苦于不知如何挽救,“便是公主要新择J个侍奉的人也是应该的,只是,我赤宁城庙小,装不下那么多人……”
“咳、咳……”这回,凤家兄MJ乎是同时很没仪态地咳出声来。
皇帝仰头将自己杯中酒水饮尽,笑道:“不打紧,公主的寝宫够大,多少个宠臣都装得下!”
“皇兄?!”凤幽夜不好意思看身边的男人,只好朝自己的兄长暗暗跺了跺脚。这两个男人,究竟从什么时候起,变成了可以共坐一席,相互取笑的关系?
宁幽卷151、公主的男宠 上(珍珠4100加更)
曲终人散,夜已深沉。
凤幽夜早已坐不下去,若不是身侧那人一直半揽着她的身子,这宴会于她,哪里有什么乐趣呢?
好不容易熬到散场,该醉的人都醉了,该说的话都已说完。身边那人牵着她的手,扶她站了起来。YF的腿容易chou筋,坐了一晚上更是酸麻得很,他G脆将她抱起,慢悠悠地出了殿门而去——
众目睽睽之下,带着身Y的长公主倒像个小nv娃一样,依偎在姿容绝俗、道骨仙风的银发男子怀里,那画面又一次令众人惊羡不已!看那赤宁城主动作翩跹,转瞬间已轻巧地抱着怀中人,步下了数十级台阶。夜风寒冷,他还用自己肩上的银白Se大氅,将怀里的小人儿裹得严实,只露出一双清亮若星的眼眸……这画面,比之当日魏远之抱长公主回朝上殿,还要令人移不开视线!
来接凤幽夜的车辇已等候多时,宁徽玉小心地将人放了进去,对候着的晴儿叮嘱了两句,又对凤幽夜笑了笑:“夫人小心些。”
说完,对抬辇的宫人示意动身。
“徽玉?”凤幽夜倒是急了,“你、你去哪里?”
说是“夫人”,他却不跟她一道,难道又要消失个十天半月不见踪影?抑或是,就此离了她,再不复相见?
“我自是回去等你的消息。”他淡淡地笑着,“等你唤我。”
“……”回去?又回客栈?
凤幽夜咬了咬嫣唇,“你,你若真是‘F侍’我,现下便跟我回去吧。”
他当着中州众人的面,做了那样低的姿态,将她往高了举,要说不触动,那是不可能的。然而正因为知道曾经的他对中州人有多厌恶,对她这个公主的身份有多忌讳,此刻他所说的话,才更令她难以置信……他对她究竟有J分真心,不会这边厢“演”完了戏,转角出了宫门就与别的nv子厮混于一处吧?
这么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