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是有些不够看,还不够宿恒做出任何实效的阻止之举,噗嗤的血肉碎裂声此起彼伏地响起。
十大将军的心脏有七颗被尔尔抓了出来,在场的许多头领甚至是西方的贵族——艾洛哈德的父亲,他们的胸前空了一个大洞。
极寒登时将血肉刺破成冰碴,一尊尊破碎的寒冰雕塑散发着白气,就像死神收割灵魂的寒意散发着。
十几颗鲜活跳动的心脏被尔尔用魔力托着送到了宿恒面前。
“陛下?不喜欢吗?”
尔尔眨着眼睛,很是苦恼的模样,当她将魔力指向瑟瑟发抖的玉菲和宿齐时,宿恒身为皇帝理智终于占领了全身。他突破了尔尔强大的魔力,对冲之下犹如海啸般的震撼令大部分咳出血来。
就连艾洛都难以幸免,他痛苦地倒在地上,捂着胸腔看着尔尔奋力地大喊:“尔尔,来我这!”
她会被宿恒杀死,然后挂在城墙示众!但出口的只有同所有人一般的哀嚎。
宿恒发现了尔尔手臂上的伤口,那是唯一有弱点的地方。贺礼中的佩剑被他转身拔起,冷然的剑光划过割开魔力的极限,兵刃割过白骨的声音令宿恒头皮发麻。
嫣红的血自尔尔的手臂喷洒在他华贵的衣物上,象征着权利与地位的徽章被血红遮盖。
尔尔的目光登时变冷。纯粹的杀意不掺杂任何愤怒和疼痛的情绪。
她的右腿猛然屈起,洁白的小脚直踹宿恒的头颅,宿恒甚至能看见她双腿间隐秘的风景。
他恨不得将自己的上衣脱下来给尔尔全部包在里头连头发丝都露不出一根。
噼啪——
脊椎骨受挫的声音自脑后响起,强大的魔力抵挡了大部分的力道,但宿恒被尔尔这一脚踢的不轻。他吃痛地往后退开一步,在尔尔将脚踩在他脑袋上前举起剑刺去。
小腿被割开了三道口子,繁复的婚纱礼裙就如同零落的白玫瑰一般在交战中不断纷飞撕裂。
相比于技巧娴熟的宿恒,尔尔只能依靠强大的魔力压制,短短几个回合下来便被宿恒占了上风。剑划过胸脯与小腹,并不深,堪堪躲过。但血却顺着伤口往外涌着。
眼看着佩剑要刺向尔尔的心脏,宿恒却忽然手下一软被尔尔折断了佩剑。全部的侍卫与武力倾泻之下盖亚和克瑞斯也分身乏术。很快这就变成了一场乱战,魔力与死亡逼迫而出的求生意志交汇着。宿恒伸手掐住了尔尔的脖子,而尔尔也扼住了他的喉咙。
两人对视着,没有他人那般的愤怒与仇恨。
“还早。”尔尔绽开一个天真的笑容,倏地松开宿恒将他推开,“盖亚,走了。”
人偶们已经有些受伤了,被侍卫们的利刃与魔力子弹射中的感觉并不好受。盖亚低喝了一声,上前抱住尔尔的身子,积蓄的最后魔力化作一道风雪凭空而起。
只留下满地狼藉和浑身是伤的宿恒,众人几乎是鬼哭狼嚎地卧在死者身边痛哭,尤其是唐家人更是围着唐糖冰冷的尸体。
“吵死了!”宿恒的胸膛起起伏伏,他怒吼了一声将染了尔尔血的衣物脱下,揉成一团丢到王座上,随即强制平静下来,看向颤抖的众人沉声发布命令。
他现在是所有人的支柱,任何人都能吓瘫倒下,唯独皇帝不行。
宿恒甚至没有心思去管自己惨死的皇后与她腹中早夭的胎儿,他命吓呆了的侍卫拿来特效药给自己和受伤的人吞下,追逐尔尔的士兵空手而归后被宿恒指挥着照顾伤员。
艾洛哈德看着自己父亲冰冷的尸体。这个对他残酷得根本不是父亲,宛如魔鬼一般的人,竟然在这种情况下被尔尔杀了。
“今天是朕的疏忽。为防北国王族再出手,各位宾客和使者先留在宫中休息。在朕确认安全之前,朕会保障你们的安全。”
唯一与北国王族有一战之力的人如此说道,人们几乎是感激涕零地下跪谢恩。
十大将军中只剩下三个,好在都是宿恒的心腹十分了解,他言简意赅地吩咐完军事指令后便召集了残存的各路人马进行商讨。
这一战,北国王族的实力就像是索命魔鬼般传遍了全世界。
尔尔实在是伤的有些重。她笑自己实在是不自量力,在自身素质与战斗方面怎么可能是宿恒的对手。
纵然自己的魔力再强,宿恒也是世界上现金当之无愧的第一强者啊。
“殿下,我给您上些药。”
盖亚身上缠着绷带跪在尔尔床边缓声呼唤着。她身上的血早就被魔力干涸。纵然伤的很重,但因魔力石赐予的永恒与生命力让尔尔的伤口急速愈合,只留下了神志不清的后遗症而已。
“不用了。”
尔尔语调软软的,满是疲惫与无力。这副柔弱的模样落在盖亚眼中使他心疼极了,他恨不得自己拥有更强大的魔力,保护她不再受到一丁点伤害。
“叫大家过来吧。受了那么重的伤,肯定不好受。”尔尔努力扯出笑容,湛蓝的眼眸蒙了灰,“我就不动了,你们来做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