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想起自己醒来时的模样,她立刻将所有事情串了起来:言耿半夜摸到这里脱她的衣服,不料小少年肺经热盛(?),看到眼前春景一时血气上涌……就流出来了。
“别笑,我……”
理亏在他,言耿说着说着便没了声音,站起身就想开溜。
“回来我给你处理一下……哈哈哈哈……”把他拉回来坐在床上,言倾城已经笑得直不起腰,用手扶着床沿起身去拿了两块干净的帕子回来。“坐直了。”
让他试着将血块擤出,言倾城只能克难地用帕子给他塞住鼻子,又轻轻按压,帮助止血。
他乖乖地任人摆布,眼睛却不老实地在言倾城的胸前乱瞄。好不容易止住了血,她这才有空追究责任。“是谁教你半夜溜进来脱人衣服的?”
过去言耿的夜袭流程非常单纯,简略来说就是跑进来推醒她,然后摇着尾巴自荐枕席表示已经准备好了求蹂-躏求践-踏求摧-残。今天这种像采花大盗一样偷偷摸摸脱衣服的行为还是第一次;言倾城不懂武,警觉性不强,如果刚才不是他虚不受补喷了鼻血,想必她会被脱得一件不剩迷迷糊糊就……咳,那啥了。
虽然按照这种推论她应该生气,但看到蔫耷耷坐在床上,鼻孔里塞着两管手帕的言耿,又只剩下好笑了。“快点,老实招来!”
“没人教……”
“招出来就脱给你看哦!”她抓住两边的衣襟往下一拉,露出白皙的肩膀。
本来只是打算‘给个小甜头’,不料小少年瞪大眼睛,刚刚才止住的鼻血又涌了出来。
……我勒个去!言倾城哭笑不得,只好再次给他止血,推了出门。
“明天不出行,给你放一天的假。快回去休息吧!”
第 7 章
虽然给他放了假,但第二天起床,言倾城看着床上残留的一大堆‘血迹’也还是不放心,上午做完例行工作后,便提着亲手做的红枣糕去找他。
言耿没有与父母同住,几年前就搬出来单独住在离她很近的地方,同时也为他半夜偷袭提供了方便。
想到这里,言倾城忍不住笑了笑,推开院子门,却发现周围一个人都没有,静悄悄地。
太反常了!
她眯起眼,拉起裙摆跨过门槛走进去。习武之人感官敏锐,以往她只要走到这里,言耿总会第一时间站在门口等她。难道今天他出门了?
“……言耿?”她轻轻唤了一声,却没有人回答。院子里安静得连虫鸟鸣叫的声音也没有,她环顾四周,突然听见书房处传来轻微的声响。
他在书房?言倾城皱眉,提起裙摆轻轻地走过去,软底绣鞋踩在地上没有发出一点声音,但以他的功力,应当早就发现了才是。
忽然风起,一张纸被吹了出来。她弯腰伸手接过,发现是一张能媲美毕加索大作的抽象画。
与武学天分不同,言耿同学的文化课水平一般般,虽然能读会写,但对作诗弹琴之类的风雅事却是一窍不通,更别说作画丹青了。
她百思不得其解,只能继续往里走去。内室的地上,跟手上那张同样涂满了不明墨团的画纸掉得满地都是,她站在落地花罩后面,看见身着单衣披散黑发的少年坐在书桌后闭眼喘-息,两手放在桌下,一下一下地动着。
“倾城……倾城……哈啊……嗯……”隐约的呻-吟声断断续续地传来,让她后背一毛,菊花狂紧。
咳,男孩子躲起来撸-管是很正常的表现啦,虽然听到他似乎在想着自己撸有点不好意思,又有一点点那啥……自满。她站在原地,一直等到言耿安静下来,才从花罩后走出来。
“姑娘……”
完全解-放出来后,他立刻感觉到有人站在外室。
她听到了吗?
少年僵直了身体,坐在原地动也不敢动,脑中慌乱一片。“不、不要过来……”
某人自然不会听,迈着得意洋洋的脚步,言倾城走到桌前。
桌上摊着一张墨迹凌乱微微渲开的纸,砚台和笔被他推到一边胡乱放着,墨水撒了到处都是。她侧头看去,发现纸上画的是一个看不清面目的长发女人。她衣-衫-半-褪,露出光-滑雪-白的肩膀和胸-前-隆-起的柔软曲线。虽然只有黑白两色,又潦草抽象,言倾城还是认出了这画的正是昨晚的自己。
言耿见状面色一沉,猛地抓起那张纸想要毁尸灭迹,却被言倾城抓住了手。
她坐上书桌,臀部挪动来到他的面前,双腿踩在椅子扶手上将他困在中央。
“言耿,这是什么?”她带着笑意问道,将十指交缠在一起,粘稠的而带着些微腥气的白色浊液润-滑了两人相触的皮肤,交握间发出细微而暧昧的水声。
“……”
少年那一脸‘老子今天玩完了’的表情彻底取悦了她,言倾城瞄到他另一手紧握着的东西,想起那正是昨晚给他堵鼻血用的帕子。
所以说这孩子坐在书房画了一大堆半裸肖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