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面前平凡的女人,嘴角不屑一勾转身走了。
啊,她不是邹小鸡,项馨瑶并不认识她了。
康洛忽然醒悟,苦笑摇头走了。
***
秦仲霖第一时间调用了监控,对发现邹佐的身影是意外的。
这个被驱逐北京的邹小包何以会出现在这里?!是何时小鸡又联系上他的?
“帮我查下邹小包在哪里。”视频镜头显示他将昏迷的邹小鸡带出了酒店,那人就得找他要。
结果十多分钟出来了,秦仲霖输入了那个男人的手机号。
邹佐回答:“你自己的女人都看不住怪谁?活该她勾引你朋友,你真是没用!”
被恶狠地骂了一番,秦仲霖也只是皱了皱眉,再问:“小鸡在哪里?”
邹佐略有些得意想着,这两个男人怎么也不知道康洛的真实身份吧,只有他一个人拥有这个秘密!“你这么本事自己去找啊!”
径直切了电话。
看来已经离开了。
秦仲霖打了个电话。
***
康洛办理了出院手续,蔡母虚惊一场整个人都虚弱不少。她需要静养,一路上问着女儿:“你现在哪里都不要去了吧?就呆在家里和妈妈一起吧?!”
“嗯,妈,我哪里都不去了。就呆在家里陪你。”她柔声安抚着。
“没骗妈妈?”
“骗你做什么?”
服侍着妈妈睡下后,她才拿起手机,那被自己故意关机的黑屏,咬着牙开机。
刚开机没两分钟,秦仲霖便来电了。
她盯着那电话,犹豫着。
电话那头的男人也似乎很有耐心,铃声一直响个不停。
最终,康洛接起,但没说话。
“你没有回北京。”他的声音显得很轻快。
她轻嗯了声,当听到他的声音时,那强忍的眼泪再也止不住,她马上捂紧了嘴,不愿让他发现异常。
“不是说好中秋要回北京来陪我吗?是阿姨不让你离开吗?”
康洛的楼下,秦仲霖坐在车里,他边接听着电话,边安静地盯着那某一幢楼的二十四层。
“……嗯……”她很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仍不能避免一丝哽咽飘出来。
“怎么了?你的情绪好像不对?”
他的关心压死了她,在失控痛哭前,她把电话挂断了。
那头的茫音让男人静静按掉通话,从车里走了下来。
康洛抓来枕头死死咬住,关在卧室里任自己尽情发泄。除了爸爸去世的那天,她从未如此绝望无助过。
秦仲霖来到了那紧闭的大门前,他掏出了手机,看了看时间,从下车到上楼不过十分钟,他想她还需要更多的时间吧。所以他转身,静静地靠着墙等待着。
康洛哭了半个小时,她把自己裹在被子里,任自己伤伤心心地嚎啕哭泣。
以前她总埋怨命运待她不公平,可也认命地努力奋斗向上。待到那灵异而神奇的事情发生时,她透过穿越到别人身上重启人生,她的生命是在那一年来了个大转折,从此她借由邹小鸡的躯体获得了金钱,感情,乃至她从未见过的豪华生活。
秦仲霖,我叫康洛,可你爱的是邹小鸡
甚至借着那具躯体是放荡的,她由良家妇妇心安理得的享受着不同男人给予的肉体快乐。
可那到底是别人的躯壳,就像轮回转世,换了具身体换了个身份便可过着与前世不同的人生价值观。
再回归自己的躯壳里,她重新爱惜羽毛,遵守现代社会给予的道理规范,守护着她对秦仲霖的忠贞。
一如那个男人在“她”消失的一年多里守贞……
他们忠诚地为爱情而守护着原则,不离不弃不背叛。
可是她先违约了……
蒋东原说那是偷情,她偷了他。
不论她是否被迫,毕竟已成定局。
而所有人,不论她是否还是“邹小鸡”,抑或是清白平凡的现在,所有人仍阻止他们的结合——
已经半个小时了。
这充足的时间对她来说应该是足够了,他的小鸡永远是坚强的打不死的小强精神,一直令他喜爱的最大原因。
女人可以拥有美丽的外表,但若没有一个同样美丽的内在,空有躯壳又有何用呢……
当手机再响起时,康洛已经平静了五分钟了。撇开仍有些通红的眼鼻来看,她的平静似乎和刚才那个绝望悲伤的女人是两个人。
这一次,她毫不犹豫地接起了,主动对他说:“秦仲霖,我们分手吧。”
秦仲霖似乎并不意外,他只是说:“我在你家门口。”
她微微苦笑,就知道那个人渣岂是这么轻易放过他们。“秦仲霖,我和蒋东原上床了。”
“那不是你自愿的。”他仍是那个大度开明的男人,他不要过程,只注重结果。
多美好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