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幸他不是秦仲霖。
“康洛,不要挑战我的耐心。我对你的感情,已经不如当初那样美好。但是不能否认,我仍爱恋着你。只要你今后带着孩子乖乖地守在我身边,我不会像他那样无情的。”
他执起她的手,那双细腻柔软白皙的手。
已经没有了年轻时单纯的心悸感。
谁能保证爱情一成不变?
永远面对那么个人,当新鲜与神秘感褪去,当激情燃烧殆尽。
好一点是平淡地恩爱着牵手渡过。
坏一点是冷漠无情地中途分道扬镳。
他邹佐愈发偏爱权势带来的好处。
比如蒋东原,没了秦仲霖就活得跟条狗似的。
过去从不正眼相待他邹佐,而今却与他同坐条船上。
原来权力是那样令人着迷不已,比儿女情长更值得追求。
他想要权力,三十岁的男人了,他的人生不再幼稚,不再执着于情爱上。
甚至,他想,如果秦仲霖可以给他好处,给他足够多的诱惑,他应该不介意让康洛继续回去当秦家少奶奶。
反正,这个女人这辈子也不会爱上他。
“我变了……你看,我变成熟了,也市侩了。姐姐……”
他笑,温柔抚摸过她的脸。
“我们会一起奔向更美好的未来。这世界,荣华富贵才是男人最大的追求,有了钱与权,女人也总会有的,真爱也总会再出现的……”
这就是邹佐,三十岁的邹小包。
谁能想到,十多年前,那个在贫民窟里一无事处的小混混,如今混得如此成功呢。
我们是姐弟,永远的姐弟
私人飞机上,樱桃已经睡了。
康洛坐在沙发前,面色冷静问:“你和蒋东原设计偷了我的孩子。为的是什么?费了这么大的人力物力,就分了不让我们好过?”
邹佐说:“我可没那么伟大。我不知道蒋东原想做什么,但我只得到了我的好处。借由他,这两年里我的项元帮在香港渐渐站稳了脚根。”
康洛看着邹佐,这是个陌生的男孩。随着时间,他们彼此变得陌生而市侩。
“那么你在这里干什么?安排一个女人,备好婴儿用品。”康洛瞟了一眼站在角落里的那位年轻妈妈。她手中的孩子已经消失,一身职业保镖打扮。
“她是我最得力的手下。蒋东原将孩子给你,是希望你带回去和秦仲霖搞家庭矛盾。而我邹佐安排这个女人,是为了帮助你。不是吗?毕竟,你怎么也是我最心爱的‘姐姐’!”最后二字咬牙切齿。
“所以我们是家人?”康洛嘲笑。
“当然。我会是你一辈子的家人。”
“邹小包,我看不透你。我也不知道我该不该信你?或许你们每个男人都不值得我相信。”康洛面上一丝疲惫。
邹佐眼里闪过心疼,他爱这个女人,不管她多么可憎,多么水性扬花甚至满嘴谎言和势利。可他仍然是当初那个愿意为她杀掉尚宝宝的年轻男孩。
“你只能相信我。因为我们是家人。”他面色严肃。
她看着他,“我要给秦仲霖打电话。”
“请便。”他摊手。“我不会阻止你做任何事。也不会束缚你的人生自由。如果你还傻得要去相信你的老公。”
他让那个女保镖拿来了电话。
然后自己回到了房间,将隐私留给她。
康洛拨通了电话,问秦仲霖:“为什么要给我一个假婴儿?”
“我以为你不会打电话给我。”电话那端的男人声音略疲惫。
康洛望着窗外的云层,语气极淡:“我不是二十岁的小姑娘。你给我一个婚礼,就是为了弥补和欺骗吗?”给她一罐子糖,再把它打破了。
让她陷入无数的感动中,得知结果时再选择原谅她?
“是。”他很诚实。
“那你想过,谎言终究很快会拆穿。那结果你要怎样处理?”
“我会告诉你,我不希望你担心。你很期待孩子的降生,可她失踪时我找不到她,发现那个女孩的尸体里,没人能确保孩子仍然活着。我只能抱一个婴儿代替她。”
“那么后来呢?蒋东原打电话给你,用女儿的性命威胁你退出选举。”
“我没证据证明是蒋东原干的。我接到的绑匪的电话,我有答应,同时也在周旋怎么把孩子救出来。”
“你只要答应绑匪的要求,他们就会顺利把孩子送回来的!”
“不,我必须等到选举结束后,那孩子才能回到我们身边。”
“你可以直接告诉我,而不是用一个假婴儿来代替!你有想过我的感受吗?!等两年后选举结束,这个假婴儿也已经可以叫我妈了!我对她付出了感情!可我的亲生孩子怎么办?!她没有父母陪伴甚至得不到父母的疼爱——两年后就算她回来了,你让我怎么对待这两个孩子——”
“我们可以把假的送走。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