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碗面就感动的哭了?是许大夫要我去买的。」见她红着眼眶泛泪,伙计不明究理的搔搔头,再度傻傻笑道:「我去前面忙了,吃完面碗拿去还对面的老哥。」就这样凌儿于许弼医馆住了下来,白天她帮忙晒药草,学着抓药,也跟伙计学升火煮饭,就这样过了一个多月,凌儿这才知道,许弼与武卫往来并不密切,这使她住得有恃无恐,先前担心害怕恢复正常生活,武卫遇见她又要将她绳之以法根本多余。
这日凌儿照样在医馆前翻晒药草,天天大太阳的,白皙肌肤被晒黑了些,她正努力学过正常人生活,也就不在意了。
忽然一列轿子擦身而过,凌儿忙着没多理会,可一下子凌儿清晰听见轿内女子喊,「停下来……停下来……」凌儿被这半熟的声音吸引下意识回头,四人抬的凉轿停下,她望轿上人吓了一跳,来不及回避,常如玉即走下轿,见凌儿一脸惊讶,她处之泰然道:「真是妳!」她嫣然一笑,打量比一年多前消瘦又黝黑些,未施胭脂却仍出落的标致的凌儿,肯定自己没看走眼。她挽起袖,手上拿着装满药草的筛子,也就是说她正在为医馆晒药?
常如玉瞄向里边,许弼正为一位老翁把脉,她心里思忖:这女人挺厉害的,先是勾上他不成材的丈夫,又与她过从甚密,瞹瞹眛眛,现又装成良家妇女勾引她小叔?要是被她丈夫知道,这还得了。
常如玉迈开莲步走向医馆,凌儿见她要进去,担心她有意图,对她不利,出声问道:「如玉姐来找许大夫吗?」「以为忘了我了?原来还记得。来这儿不来找他,难道来找妳?」常如玉一如往昔笑容满面,但那笑却显得阴冷,使现在没甚武力的凌儿不寒而栗。
担心常如玉有甚么意外之举,凌儿跟着常如玉后面端着晒好的药盘进去,听见常如玉一见许弼即呵呵笑道:「我刚去阎家, 说要我们找个时间请个媒婆说亲去。」本来她也没意思结这亲,但现在她改变念头。
「说亲?说谁的亲?」许弼抬眼望她一眼,又继续写药单。
常如玉又笑了笑,心怀鬼胎,瞅了瞅凌儿往后屋走进去的背影,对许弼说道:「小叔装傻了,当然是阎侍郎爱女阎雪吟。」「这事阎老爷没跟我提过,嫂子别自作主张。」许弼淡道。
「怎说我自作主张,你怎不想是你二哥担心你婚事,而阎侍郎正巧也中意你。」常如玉说得理所当然,眼神不禁往后屋瞧去,凌儿竟然没再出来,难道是见她躲起来,还是躲许晏?难道她忘了过去的恩爱?
「我最近忙,无心谈这事。」
「凌儿住哪儿?难道小叔不担心收留她,被官府的人知道了。」以为她死了,原来是诈死?
續篇07 不可告人關係
續篇07 不可告人關係
常如玉知道凌兒借住醫館怎可能不當一回事,三天兩頭往那兒跑,每天都帶來厚禮,有衣服、寶珠手飾、珍饈,她這樣的舉動,要說凌兒不知她心裡想些什麼根本不可能。
如今的她只想做好給許弼看,早日讓許弼認同她。常如玉這樣糾纏不休,莫非要許弼發現她們之前不可告人關係,陷她不義。
正於後屋忙著撿切藥材的凌兒,又見常如玉來了不耐煩道:「如玉姐妳別常來了,妳這樣明眼人都要懷疑了。」老是跟前跟後,礙著她工作。
「懷疑什麼?兩個女人有什麼好懷疑,除非妳心裡有鬼。」常如玉挑眉曖昧道。她才不擔心,不信許府人不知她癖好。這女孩子真有病,在這兒每天做苦工,難道不知道她小叔是塊石頭,像閻雪吟那絕世美女也看不起眼,心裡除了給人看病,對女人沒甚興趣,對她那種青樓出身被很多人玷汙過的更沒興趣。
常如玉真的很煩人!凌兒嗔了她一眼。「過去是過去,現在是現在,別混為一談,妳怎麼說都沒用,我不會再搬到妳家,去跟你們夫妻廝混了。」她切著藥材慎重道,這回她不會三心兩意。而且她已經沒有退路,除非她隨便找個男人嫁了。
「唉唷!怎這麼說。我夫妻倆待妳不薄,過去給妳吃的是山珍海味,穿的是綾羅綢緞,全身金銀珠寶,哪點缺妳了?」凌兒停下手邊工作盯著她。她這是在給她求過去的恩情嗎?要她回去當她的床侍?她又不是笨蛋!她現在需要的是源源不絕的精血維持她的性命,那些風花雪月她已經不在乎了。過去她是傻了,以為當人就可以獲得一切的自以為是。或許那時自己武功甚高,自覺姿色一流,不擔心被欺負,但這趟被趕下山,一無所有,一切重頭開始,她不敢再如此冒險,常如玉是很有依靠,但她是女人,又沒維持她性命需要的精血。
冬兒是對的!狐妖界太多的流傳根本是騙人的。什麼一千零八具男性精血……哼!冬兒也沒吸多少具精血,還不是活得好好的,甚至比她好一百倍、一千倍。可是她早吸足一千零八具精血,最後還不是搞得武功盡失……莫非是自己貪得無厭的下場?
總之,她現在只有一個目的,那就是讓許弼接納她。
「如玉姐,如果我不跟妳搬回許家,妳是不是就會將我以前的事跟許大夫說?」凌兒只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