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如今在家猫狗都逃不过那两尊神的训导,灵宝出来做工反而更好。
更何况这是灵元说的,他既然这么说,就一定有他的思虑安排。
他是不是有什么事?顾十八娘微微皱起眉头,说要见他,到现在也没有见到……
此时的灵元已经跟以前不同了,至少,没有以前那样依赖……
顾十八娘怅然若失地叹口气,这是好事,人终究是要自己走自己的路,只是灵元他走的这条路是条不归路。
“两位妈妈好……”小丫头清脆的拔高的声音在外响起,打断了顾十八娘的思绪。
门帘打起,两个妇人一前一后走进来。
“说话不许这么大声,慌慌张张毛毛躁躁地失了体面……”钟夫人沉声说道。
小丫头在外忙低头应声是。
钟夫人走进屋内,视线扫过顾十八娘,微微点了点头,看了看一旁染了一半多的香。
“还有些时候,我再将宫里的规矩给小姐你讲讲……”她缓缓说道,一面在顾十八娘面前站定,开始语调平缓地讲起来。
四五天了,每日都是这样,讲解宫里的规矩,练习礼节,站立走路吃饭的姿势,说话声音笑的样子,甚至睡姿也极有讲究,听起来看起来很简单的事,真要做起来,简直是苦不堪言,顾十八娘越来越觉得自己快要撑不下去了,她被限制出门,书房里的药书也被当作非礼勿视的类别收起来,更让她难受的是,每一次跟曹氏相见,曹氏都要规矩的行礼。
“这是我母亲,子受母礼是为不孝!”她冷声喝道。
“你现在是皇家的媳妇,是为君,臣不尊礼,是为不敬!”钟夫人亦冷声喝道。
“我不是还没进宫呢,我这是在我家。”顾十八娘竖眉道。
“太后娘娘与皇后娘娘金口宣告,难道在你眼里这是儿戏吗?”一旁的陈妈妈立刻问道。
顾十八娘神色一凝,看着那陈妈妈眼中如同见猎物落网的闪闪亮光,垂下头。
“不敢……”她低声说道。
“顾小姐,以前也就罢了,但以后,你要记住,目无礼法,胆大妄为,在宫廷之中那就是死罪。”钟夫人肃容说道:“别指望谁能护得住你,护得住一时,护不住一世……”
“夫人的意思是,护得自己的还是自己……”顾十八娘笑了笑说道。
钟夫人神情淡漠看着她不置可否。
平阳侯府,一架精美雕刻地花卉祥瑞图案,镶嵌了数十颗琉璃与玛瑙的屏风前,白玉郡主转过身,一旁的侍女立刻抖开红绸,将这屏风盖上。
“好精美的屏风……”丘妈妈含笑赞叹道:“是特意从秀王府送来的,早听说秀王府有一架南洋来的珍宝做的屏风,今日一见果然精美……”
白玉郡主的脸上浮现一丝难掩的笑。
“还可以吧,太华丽了反而不怎么好看……”她抿嘴说道。
“哪里华丽了?我们郡主往哪里一站,什么华丽的都要失色……”丘妈妈笑道。
虽然明知是恭维,但这恭维对白玉郡主来说并不觉得夸张,因此一笑。
“那贱婢怎么样?”她坐下来问道。
丘妈妈接过侍女递上的茶捧给白玉郡主,一面说道:“这个贱婢虽然粗鄙,但倒也识趣,我瞧也不是那种不着调的,如果她能为郡主所用,倒也不错。”
白玉郡主哂然一笑,“这贱婢竟然能得妈妈如此看待,看来果然有非常之处……”
她的声音里带着隐隐的酸意,将茶杯在手里慢慢转着。
“郡主……”丘妈妈看了白玉郡主一眼,神色肃正几分,“不是妈妈唠叨,这男人啊你就得顺着,不能呛着,郡主,咱们现在对那贱婢好,可不是为了那贱婢,是为了太子,是为了您的夫君……”
“我知道……”白玉郡主咬了咬下唇,“只是不知道我的夫君知道不?”
丘妈妈闻言笑了,伸手指了指那被红绸盖住的大屏风,“怎么不知道……知道得清清楚楚的……我的郡主……您就放宽心吧……”
白玉郡主抿了抿嘴,面上勉强浮现一丝笑意。
“但愿她有福气能一直值得我另眼相待……”她缓缓说道,手指用力攥紧茶杯。
此时东宫内,处理完政务的文郡王才得空吃口茶,靠在宽大的椅背上,抬手轻轻揉额头。
“什么意思?还能什么意思?”他缓缓开口,声音里带着几分寒意,“不过是现在想着我是他儿子了……”
太子殿下是谁的儿子,身旁站立的黄内侍心里再清楚不过。
秀王与太子殿下的关系微妙,是人人皆知的秘密,黄内侍曾经心里揣测过,也许这恰恰是当今皇帝选文郡王为继承人的原因,毕竟身后要享受别人家儿子的供奉是让人心里很没底的事,前朝不是没有这样的例子,从旁系登位的下一任皇帝,一开始都恭敬的如同亲生的,但位子坐稳了,翅膀硬了,就开始想当孝子,为自己的爹娘争名分了,甚至扣继嗣还是继统的字眼,生生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