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们好似在忙活在什么事,只是这事却也从来不在这院子里商议。
施安朵对如此突然的变故倒是不曾问什么,乖乖听话的样子,只是总显得闷闷的。她是闷闷的,这里没有一个如公主府那样一个满是活物,会爬会动,整日里玩不够的园子。施云裳却也没有太管她,有时这施安朵实在太闲了,便会自己在院子里走走去。离这院子不远的地方竟是有个小溪流,一直蜿蜒到山下。施安朵近日来倒是经常来这玩,去水里头捡那些被水流磨的圆圆的石头,有时还会在那水里发现一些小鱼。
不过这小溪流却也不是施安朵自己发现的。是胥沉朗带她去的。自带施云裳来后,其实他同施云裳的交流并不多,像是不知该如何交流。只每日吃饭时把做好的饭菜端到施云裳所在的正屋,只是却也并不在一起吃。
施安朵经常瞧着闲闲的,胥沉朗有时也有些闲,便带着施安朵去了这里。
他问施安朵几岁了。施安朵告诉他,她四岁多了。胥沉朗是做过父亲的,只心里觉得这施安朵是不是个头长的矮了一点。不过这些他也不是太懂,也只是一想罢了,并不曾多想。施云裳是后来知道,胥沉朗经常带着施安朵来这玩的,当时也是发现两人都不在院子中,才出来寻寻的。发现之后,瞧了几眼,也没有多想什么,只回去了。
渐渐的,胥沉朗便带着施安朵去的更远了一些,这条小溪流的下游有一深潭,里面有鱼。施安朵同胥沉朗说起自己家里头的那个满是活物的园子,还说想鱼了。于是胥沉朗便带她去了那,回来时,还拿了五条鱼来。是用路上找的木棍做的木叉子叉来的。
施安朵说想烤鱼。于是胥沉朗便在园子里开始给她烤鱼。这里的厨具简单,胥沉朗也用了最简单的,用铁棍子从鱼头直接叉到了鱼尾,下头生了一堆的火儿,便那么在院子中烤。外头有动静,起初施云裳也没在意,渐渐的闻到了香味,才出来的。
那时,天也快黑了。傍晚的时候。今晚大概就是吃着烤鱼了。施云裳便想着去煮一些粥便是了,只是当去到厨房时,发现这粥已经在熬煮了。于是便打算再去正屋搬出那桌子来,今日索性便在院子里吃饭。
胥沉朗自是察觉了施云裳出了屋子的,发觉她去搬那正屋里的小方桌,便是起身去往她跟前,然后从施云裳的手中接过了那桌,摆在了院中。施云裳瞧了一眼,也没什么太多的表情。
待粥和鱼都上了桌,天已经黑完了。胥沉朗在院子里点了灯,自也不显得黑。
这院子是在山里的。夜里,便是格外的沉静,有虫鸣,有风,许是风小,倒是听不到什么风声。如今的天气在院子里用饭最好,很凉爽舒服。施安朵啃鱼啃的高兴,施云裳瞧着一边的施安朵也不太理她。因为施云裳从来不大管她,纵然有乳母,只是这施安朵也是非常自立的。她也自己会吃鱼。于是施云裳便不大管她。
只自己也吃着鱼。还是那种不紧不慢的样子。
胥沉朗倒是不曾吃鱼,只是在喝粥,就着非常爽口的咸菜。施云裳也是十分喜欢吃这里的咸菜,她也没问这咸菜是从哪里来的。反正十分爱吃,觉得很好吃。只是此时在吃鱼。
相顾无言,显得有些沉默。
吃完饭,三人也都没回屋,也都坐着没动。像是在享受这山里的清净,又像是在享受这举家欢宜的温暖似的。
许是白日里走的路多了些,没一会儿施安朵便开始揉眼想睡了。施云裳也没陪她进屋,只叫她自己进屋去睡了。施安朵很自立,自也不曾黏缠,自己便进屋了。来至床榻边上,自己脱了鞋,脱了外衣,有些圆滚滚的躺下睡了。
施安朵在揉眼,施云裳在叫她自己先去睡时,这胥沉朗的目光便在施云裳这边的。此时施安朵走了,目光也一直未有移开。便那么瞧着施云裳。
烛光不暗不明的,胥沉朗能清晰的瞧见施云裳的样子。还是那个样子,吃饭不紧不慢的,却吃的极多。方才她烤了五条鱼,只她自己便吃了三条,施安朵随了她,吃了两条。可是分明吃了那么多吃食,却还是那样淡然好看,却又理所当然的样子。
大约是注意到了胥沉朗的目光,施云裳便是扭过头瞧着胥沉朗。胥沉朗一直在看的,只是施云裳的侧面。
她的目光清清淡淡的,清淡的太过理所当然。而下一刻,胥沉朗便是突然起身,然后将施云裳横抱起来,回了自己的屋子。
既然跟着这男人出来了,施云裳自是不会挣扎的。他将她搁置在床上,压在她身上吻她的唇,又扒了她的衣裳,扒了自己的衣裳。施云裳一直都是被动的一方。感受着他的微凉的薄唇,感受着又显得有些炙热的身体,感受着他起初的霸道和想要,和最后的沉迷其中不能自拔。以前他还是皇帝时,施云裳跟他是有过房事的。如今这般旧事重来,对于那些过去,施云裳还是能忆起的。对比起来,此刻,他好像十分想要她。力道很重很霸道,可是却又好似怕伤了她,分寸拿捏之间,她甚至能感觉到他的纠结。
施云裳从前不曾觉得,这种事有什么太多的说头,也没什么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