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大军三声鼓响,左右两路骑兵纵队包抄上来,将贺立翔所领的三千人围在核心,足有上万之众。
那三千精兵跟随颜青多年,平时训练有素,骁勇善战,虽然被围,却是毫不畏惧,好糊酣战,阵势丝毫不乱,贺立翔一声令下,尽数兵器朝外,形成一个椭圆阵型,防御强敌。
水月大军兵多势众,这边两队骑兵纵队围住了贺立翔的三千精兵,那边另一个步兵纵队又架起云梯,加入攻城。
这时城外火象骑兵被围,城头攻势不断,东西南三门也是攻拒恶斗,十分惨烈,喊声一阵响于一阵。
这方城墙之上,火象主帅颜青严阵以待,排兵布阵,冷静应战,那水月皇帝樊子奕亦是立马于浅丘之上,亲自督战,身旁一百多面皮鼓打得咚咚声响,震耳欲聋。
又战良久,忽听得齐声呐喊,一队火象骑岳自城门而出,急驰飞至,直冲向那樊子奕所在的浅丘。
水月护驾亲兵纷纷放箭阻挡,樊子奕居高临下,放眼望去,只见一名身着青色铠甲的威猛将军一手持剑,一手握矛,骑了一匹高头大马,铮铮而来,正是当年在金耀皇宫之中有过一面之缘的火象大将军颜青!
颜青在战阵中左冲右突,威不可当,羽箭如雨点般向他射去,都被他手中长剑一一拨开。
樊子奕看清来人,伸手一挥,鼓声立止,羽箭顿消,两人相隔数十丈之遥,立马相对,皆是面色冷冽。
“颜将军身为主帅,竟然敢深入阵前,孤身而开,实在令联佩服!”樊子奕冷哼一声,愤然道,“当年在金耀皇宫之中,你与那端木清远多管闲事,坏了联的好事,朕选一次便是要与你好好清算一番!”
说罢,长刀一挥,身边四名将军齐声呼喝,手挺兵刃冲了上去。
颜青见四人身高马大,纵马奔近身来,当即拍马迎上,长剑一起,隔开凶猛砍来的双刀,将那奔在最前方之人一剑刺中,跟着一矛攻向其后之人,几个来回便是透胸而入。
后面两人见状,不敢怠慢,双枪齐至,压住他的矛头,另一根狼牙棒却是袭向他的小腹,颜青大喝一声,长矛撒手,身子一斜,避过袭来的兵器,跟着双腕翻转,振臂回夺,这天生神力,却是令得两人登时手臂酸麻,兵器尽失,皆是到了对方手中。
颜青倒转枪头棒端,就势送出,只听得咚咚两声,撞在两人胸口,那两人虽然有护胸铁甲,但给颜青内力一震,立时狂喷鲜血,摔下马去。
众水月亲兵见颜青在一出手就势连毙己方四名勇将,心惊胆战,无人再敢上前与之交锋,只是不住地放箭,颜青举剑挥矛,策马上前,突然间胯下坐骑一声嘶鸣,前腿软倒,却是胸口中了两箭,将他抛了下来。
一时间,水月亲兵大声欢呼,扑了上来,举起长枪长矛便是朝那地上之人刺去,人丛中只见颜青在地上滚了一周,纵跃而起,刺死了一名水月骑士,自己跳上了他的坐骑,双腿一夹,策马回返,一路上长剑舞动,长矛挥起,转眼间水月亲兵又是死伤无数。
樊子奕此时已经见得他的实力,心中暗自惊叹,却是不予追赶,任他归入火象骑兵之中,回城而去。
其时天已昏黑,一轮弯月升上半空,照临下土,天上一片平和,地面上却是恶战初歇,鸣金收兵。
这一场大战自清晨直杀到夜幕降临,火象军队占了地利,两国联军却仗着人多,双方死伤均极惨重,兀自胜败不决。
颜青返回城中,重登城墙之上,眼见那两国联军渐渐退去,总算是松了口气,回头清点将领,统筹伤亡人数,心中却是有丝奇怪,方才大战,尽数见得水月士兵,那金耀军队,却是相对较少,似在暗中保存实力,却不知那人在谋划些什么。
“报!建武将军率三千精兵被困城外,大部突围而出,但是将军自己执意掩护断后,到现在尚未回返,竟然失踪了!”
贺立翔,这个家伙!他一失踪,那个公主殿下端木澈肯定要发狂……
听得那士兵前来禀报,颜青面色一白,立时站起,目光扫视四周,竟是不见端木澈的人影,那一队火凤卫也是消失无形。
当下心急如焚,唤来众将,一一询问,竟是无一知晓这个督军殿下的踪迹。
该死,早知如此,当时在邑密湖畔,就是绑也该把她绑回宫去!
茫茫夜色之中,数十名矫健身影正伏在距两国联军的大营之外里许位置,暗中观察着营帐内外的情景,其中一名火红衣衫的纤细身影,尤为醒目。
“殿下,还是速速回城去吧,免得颜将军担心……”贺立翔扯住她的手臂,不停劝阻。
端木澈转过头来,哼道:“别打岔,我可是叫你先回去,是你自己不听的!”
自己当时在城墙之上看得惊心动魄,摩拳擦掌,待到得知贺立翔率兵出战被围,便是也呆不住了,当下唤来火凤卫,避过颜青与一干将领,悄悄下城骑了奔马,尾随另一队出城迎战的火象骑兵,驰骋而去。
往日在火象宫中,鲜有骑马,但动作感觉绝不生疏,除了刚开始滞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