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就算天要夺她而去,我也算穷尽碧落黄泉,将她抢回来!”
“你……”
端木澈在一旁见得两人说得脸色发白,又是气恼又是痛楚的样子,自己心中也是莫名发颤,不禁侧头朝向尹方,“他们说的是谁,你可知道?”
尹方担忧看她一眼,摇头道:“属下也不知道,少主还是问颜将军吧。”
端木澈点了点头,转身过来,却见那齐越已经收敛神色,策马退后数步,朝颜青沉声问道:“我再问一次,她真的不在火象?”
颜青神情肃穆到:“不在。”
齐越微微点头道:“那好,我也就没有什么顾虑了。”
话音未落,抬手一挥,身后数以万计的铮铮铁骑瞬间启动,队型变幻,将颜青所率五千精兵迅速围合在内。
颜青奔至端木澈身边,面朝那黑麻麻的铁骑,沉声道:“你以为,就凭你这点人马,就能将我颜青围剿吗?”
齐越淡然望他一眼,摇头道:“我从未这样想过,既然没有我要找之人,我也不想再费时间与心思——当日我已经放过一次,也是延缓攻城,让你们有喘息谋划之机,但是,从今往后,我再不会手软,自当全力相搏!”
“来吧,我们好久没有打架了,今日便来会一会!”颜青说罢,一挥手,身后五千精兵也是左穿右插,部伍严整,顿成防御阵型,宜守宜攻。
齐越眸光闪动 ,尚有迟疑,颜青已经是一声大喝,挥剑而上,朝前猛冲过去,起身同时,却是朝着尹方叫道:“保护殿下突围而出!”
端木澈见得敌众我寡,心中大急,叫道:“我不走!”当即打定主意,就是战死,也要和颜青一起。
颜青令旗挥动,队伍旋动,却是分为无数小队,成为分割冲击之势,行至中途,只见人影晃动,霎时地下尽都布了绊马索,那围合军士提防不及,一一跌下马来。
这冲击一旦成功,便是在那包围圈上撕开几处大大的口子,五千精兵如潮水一般冲将出去,一路砍杀,围合军士手持兵器追击厮杀,却哪里追得到。
颜青本是欲与对方斗上一回,见此情形,也不恋战,虚晃几剑,削去那来阻骑士的头盔冒翎,策马朝端木澈追去。
端木澈听得蹄声有异,侧头一看,顿时欢喜叫道:“青哥!”
颜青点了点头,回身一望,心中了然,微微叹道:“他终是不愿与我开战……手下留情……”眼见一场恶战竟是消弭于无形,不禁望向身侧之人,目光之中,说不出是喜是悲。
忽闻号角声响,斜地里西方一路敌军开来,挡住去路,队伍威武整齐,军中竖起了玄金大旗,其上并无图汶,只一个大大的樊字,耀武扬威,张牙舞爪。
有人叫道:“那那联军主帅!”
颜青见这路军队组有已方两倍之多,不禁暗自懊悔,先前在城墙上见得是齐越领兵,自然而然生出轻敌情绪,自己虽然恨他,但在内心深处,却是没有真正将他驱除在外,师兄弟情谊只是深埋,并未消失,心中也是笃定他不敢对自己如何,是以这回仅仅是带出五千精兵,在人数上却是占了劣势。
抬眼望去,联军步兵方队又在朝城墙开动,正大举攻城,城中守将不懈迎敌,一时之间,却是无人前来增援。
“哈哈哈……”随着一阵大笑,一队重骑驰来,为首之人墨色盔甲,亮金披风,面目英俊异常,正是水月皇帝樊子奕,“颜将军,我们又见面了!”
颜青哼了一声,没有说话。
樊子奕望了望他,再望望他身边红衣玉冠之人,朝齐越大笑道:“副帅真是神机妙算,以身作饵,料定这颜青定会出城迎战,我们今日便两路夹击,生擒这火象元帅与督军殿下!”
齐越看他一眼,抿紧双唇,一言不发,面色却是更加冷峻。
“生擒火象元帅!生擒火象殿下!”联军士兵的声音随之而来,震天动地。
“青哥,我们冲出去,杀出一条血路来!”端木澈沉声说着,银牙紧咬,眼中有抑制不住的炽烈,杀气腾腾。
颜青神情肃穆,令旗在手,正欲挥动,忽然听得远方传来轰轰的声响,胯下坐骑微微一晃,随那声响而起,似是整个大地都在为之颤动。
是地震了吗?
端木澈与颜青对望一眼,皆是惊愕不已,再转向那联军正副主帅,却发现对方的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
“老天,那是什么?”
边城方向尘烟滚滚,似有巨物大步踏来,中间夹杂着惊恐与惨烈的叫声。
端木澈睁大了眼,心念意动,当即叫道:“是萨郎!是他的象兵站队!”
“听我口令,全速撤退!”颜青一声长啸,当下再不迟疑,抓过一根长矛,左右挥舞,势不可挡,领着一干精兵飞速冲了过去。
一路杀声四起,血光飞溅,五千精兵疾驰而去,那联合大军慢了半拍,随即策马追来,羽箭不断,不时有人中箭落马。
齐越挥手示意,玄色铁骑屹立不动,眼望前方,只见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