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一掌,却是并不陌生,当日在药庐与颜青拆招之时,都是大抵见过,只不过,那个时候颜青仅是轻缓使出招式,却哪里像面前此人这般全力攻击!
这个齐越,怎么会将天机门的功夫使得如此炉火纯青,他,到底是谁?
疑虑间,手上力道稍弱,齐越没有半丝停顿,招式变化,一掌朝她拍来。
眼见那一掌轻飘飘袭来,直对自己胸前,端木澈无计可避,却是大惊,他内力充沛,这一掌若是使足了劲,自己非死即伤,就算是不甚用力,自己用布带紧束的丰胸,一触之下,却是 原形毕露。
电光火石间,听得嗖的一声,一块飞石骤然而至,齐越只觉得腕监一痛,手掌收回,端木澈连连退后几大步,挺身站定。
“两年不见,王爷的武功却是精进不少!”
底下人影撞撞,数以百计,为首之人正是颜青,只听得他一声之后,当即飞升而上,在空中一个翻腾,直直落在两人之间。
端木澈奔了过去,倚在颜青身边,指着那对面之人道:“青哥,来得正好,这人胆大妄为,夜闯我火象大营,真当我火 象国中无人么,你一定帮我好好收拾他!”
齐越望着两人亲密动作,眼中厌恶犹胜,说道:“你这妖人,真是作恶多端,我实在不能饶你!”说罢,便又朝她扑了过来。
端木澈见他来势汹汹,一步避开,颜青却是迎上前去,一拳勾住来人手腕,猛力一带,将他势头消除无形。
齐越身躯一翻,落地站定,毫不摇晃,抱拳道:“颜将军,本王得罪了!”话声未歇,拳脚尽数袭来,已到身前。
颜青亦是沉声道:“王爷莫要客气,来者是客,颜青自然不会想让!”
两人当即使出本门外家功夫,拳随声落,呼呼已是拆了数招,招数中形同拼命的狠辣之劲,却也收了,这拳术掌法原本出自同门,诸般变化均是了然于胸,越打越快,意道即收,未沾 先止,可说是熟极而流。
端木澈站在边上,只见两条人影夹着呼呼风声,打得激烈异常,颜青力大招沉,齐越身手快捷,当真各擅胜场,越斗越紧,难分高下,那天机门的天机长拳,落樱掌法,登云梯等等上 乘功夫都是一一使了出来,直把人看的眼花缭乱,心中亦是迷 雾重重。
打到最后们却是齐越内力稍弱,渐处下风,不慎中了颜青一掌,忽的下跳开,叫道:“且住!”
颜青收手站定,说道:“王爷又将如何?”
齐越抱拳道:“本王方才勉强接下将军百余招。已觉十分吃力,余下的招数,也不用再比试了,本王就此认输!”说罢,趁着两人怔愣之际,转身疾走,一个纵身,已是跃出两丈之外 。
颜青眼露犹豫,将追未追,又听得数声喝道,此起彼伏,有人叫道:“大帅,敌军奸细混入城中,偷袭象兵战队!”
“原来是调虎离山……”颜青喃喃一声,只听得马蹄阵阵,那一干火凤卫转瞬策马即来,为首之人正是尹方,此时见得浅丘之上的两人,舒一口气,放下心来。
端木澈却是一个纵身,跃上尹方的坐骑,指着前方越来越远的人影,叫道:“追!”
尹方得令,扯了缰绳疾驰而去,身后火凤卫也是策马疾奔。
“澈儿!”颜青不敢怠慢,当下也是跳上一匹骏马,急急追去。
夜幕之中,那前方之人白衫飘飞,甚是醒目。
两军交战之际,胆敢不着夜行服,只一身耀目白衣前来探营,这个齐越,实在是太狂妄了!
端木澈冷笑一声,喝道:“在不停步,我可下令放箭了!”
齐越听的声音,回头一望,仍是不予理睬,朝前奔去,眼看就要奔到城墙边上。
端木澈见那一处城墙之上正式换防之际,守卫士兵稀少,知他武功卓越,轻身功夫也是十分了得,如此跃上墙去,便是离笼之鸟,一去不返了,当下低低喝道:“放箭!”
众多火凤卫立时弯弓搭箭,尹方却是犹豫一下,道:“少主……”
端木澈瞪他一眼,叫道:“你发什么呆?放箭,避开要害,生擒此人!”
话声一落,羽箭四起,尽数朝他丛集射发,密如织雨。齐越运起内功,盈于衣袖之中,挥舞翻飞,羽箭纷纷坠落,此时身在城墙下方,前面已经无路可走,一咬牙,又是拔 地而起,双脚齐飞,迎着城墙蹬蹬而上。
端木澈眼见他已经身在半空,急道:“不能让他跑了!”
当此际,只听得轰隆一声,一道黑影雷霆万钧甩了过来,齐越正在以袖挡箭,却是躲闪不及,被击飞出去,重重撞在对面的城墙之上,砖石四溅,整个人却是直直摔落下来。
“胆敢偷袭我象兵战队,齐越,你真是小看了我萨朗!”那魁伟庞大之物迈动巨蹄,徐徐走近,顶上之人长鞭在手,咬牙切齿,正是大祭司萨朗,方才奇袭成功的那条黑影,却是那象 王的巨长象鼻。
齐越本事伏在地上,此时听得他说话,却是慢慢撑起身来,背靠城墙勉力坐着,伸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