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越糊涂,你怎么也跟着糊涂,我是当今火象皇帝端木清远的女儿端木澈,是被他设计抓到楚京来做人质的,这辅政王妃,我可高攀不起!”
林太妃微微叹气道:“你以前跟越儿感情那么好,都是因为恶人作祟,你们才会分开的,越儿总算把你找回来,你却把他给忘了……”
端木澈听出关键词语,挑眉道:“恶人?”
林太妃皱眉道:“怎么,越儿还没跟你说吗?这个孩子,这一年多来,什么事情都憋在心里,还那么年轻,头发都白了不少……”说着,却是牵起她的手,盯着她的眼睛唤道:“小洛……”
“太妃娘娘,我叫端木澈。”心中暗道,被叫成别人的名字,感觉实在是很别扭。
林太妃摇了摇头,轻声道:“小洛,你听我说,当年知道你被烧死,越儿当场就吐血昏死过去,一夜之间,头发就白了,那个时候,我因为中毒的缘故,身子一直不好,太医都预言我过不了那个夏天了,但是我还是努力捱过来了,因为我看出来,越儿已经有了求死的心思,只是因为还有我这个母妃,才勉强撑着,若是我也撒手而去,他也活不成了……”
“齐越有你这样的母妃,真是有福气,天底下,女子虽弱,为母即强。”端木澈轻轻叹道,不管这一国皇室,还是平民百姓,在母亲爱护子女这一点上,便都是一样的。
说完这句,便觉得手上一紧,林太妃紧紧盯着她,着急道:“你过去就说过类似的话,你都不记得了吗,在我中毒昏迷的时候,是你给我输送内力,你在我耳边就说了这样的话,我虽然没醒,心里却是明白的!你是小洛,你就是小洛!”
端木澈怔了一下,随即笑道:“这样浅显的道理,谁都能说出来的,太妃娘娘,你多心了。”
“小洛,你听我说……”
“好了,母妃,不要着急,帮小洛恢复记忆,让我来想办法。”林太妃正要再讲,清朗的男声从门边传来。
端木澈侧头看去,齐越一袭白衫立在门前,手中举着一只托盘,见她目光过来,便是微微一笑,柔声道:“早上来看过,见你没醒,我让厨房准备了你喜欢的点心与清粥,现在可有胃口,一起吃一点?”
见齐越进来,林太妃赶紧站起来,笑道:“你们好好说会话,我先回园去了。”
“太妃娘娘才来一会,怎么就走了?多坐一会吧。”端木澈立时出言挽留,对于这位太妃也不见得有太多好感,但是总好过跟他单独相处吧。
林太妃回头笑道:“等越儿上朝的时候,我再过来瞧你吧,这人已经回来,往后有的是时间。”
齐越躬身行礼,目送林太妃走出房门,这才坐到端木澈对面,将托盘的碗碟一样一样取出摆好,招呼她一道用膳。
“方才与母妃在一起还有说有笑的,怎么现在不吱声了?就没话跟我说?”
端木澈吞下口中的食物,抬头看他一眼,道:“吃饭不言,有益健康。”
齐越笑了笑,也不再多说,等她默默吃完,便是拉了她朝外间走去。
“你……”想要甩开他的手,却被他握得紧紧的。
齐越转头含笑道:“我带你去看追风,等下,小白也会被送回来……”
“喂,我对你那些马儿不感兴趣——”话是如此,脚步却是没有停下,一路被他拉着,直到走到马厩外面,才停了下来。
“这就是追风。”
端木澈睁大了眼,看着面前通体雪白的马儿,那么耀目的白,中无一点杂色,虽然被一名马夫打扮的男子扯住缰绳,马头仍是高高扬起,一副不可一世的高傲模样,这马儿,比起那墨玉来,还要狂妄得多!
“别怕,你站近些,摸一摸它吧。”
端木澈怔了一下,有些迟疑抚上那马儿的毛发,轻轻摸一下,说来也怪,那方才还傲气冲天的马儿随着她的动作,瞬间温顺下来,默默站着,随她在身上揉来揉去。
“哈哈,这马儿真是通人性,一点不认生!”忍不住笑着,大着胆子,以额抵上那马儿的头顶,忽觉面颊一阵湿润,原来竟是被它伸舌舔了一口。
端木澈呀的叫了一声,捂住面颊,正惊异于那马儿对自己亲密动作,突然听得齐越低叫一声,随他目光看去,那马儿的眼睛之中,居然落下泪来。
——是因为看到她而流泪吗?为何会这样?
“追风是你以前的坐骑,它一直想你得紧……”齐越叹息一声,将一脸呆滞的端木澈轻轻揽进怀中,低声道,“追风尚是如此,小白的反应,可想而知……”
“小白……”端木澈似乎还没从方才马儿流泪的情景中回过神来,喃喃念着,“小白,又是什么样的马儿……”
“小白,不是马儿,而是……”齐越望着她身后,眸光一闪,叫道:“小白来了!”
一声吱的怪叫响过,一道白光闪电般射了过来,端木澈只觉得胸前一沉,不由自主将之抱住,定睛一看,竟是一只罕见的白猴儿,正对着自己不住呲牙咧嘴,尖叫连连,声音高亢得几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