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浴室氤氲,水雾缭绕,洗着洗着就容易出事。
纪小瓯被雷恩从浴室抱出来时,刚换好的睡衣全部湿透,紧紧贴着她的轮廓,像刚刚被人采撷而下,柔嫩多汁的水蜜桃子。
雷恩将她放到床上,俯身便压了下去,重新堵住她的小嘴。
就在雷恩准备进入的时候,纪小瓯忽然想起什么,扭头急急道:“雷恩,等、等一下。”
她从雷恩身下钻出,拉开床头柜拿出白天买的东西,红着脸道:“先戴上这个……”
雷恩皱眉,看着面前的东西,“什么?”
“你先戴上……”
过了一会,雷恩的声音:“怎么戴?”
……
雷恩有些不耐烦,“太紧。”
“戴不上。”
“你们人类交|配喜欢戴这东西?”
……
……
*
第二天纪小瓯去学校领书,顺便办理退宿手续的时候,腿软得差点开不了车。
最后昨晚那盒安全套没有派上任何用场,被雷恩挥手扔进了墙角的垃圾桶里。
雷恩得知安全套的用处以后,把纪小瓯狠狠折腾了一顿。
无论纪小瓯怎么解释“不是不想生他的后代”,而是“不想那么早生”都没用。
后来纪小瓯哭得太厉害,枕头都被她的眼泪湿透了,雷恩才舔着她的眼泪放过她。
以至于纪小瓯一早起床眼睛就红红肿肿的,拿冰块敷了好长时间才消下去。
路上,由于腿心酸软,纪小瓯好几次把油门当做了刹车,险些引发交通事故。
在第三次踩错以后,雷恩终于看不下去了,好心问道:“需要我帮忙么?”
纪小瓯诧异地看他,“你会开车?”
雷恩抬起眉梢,“不是什么难事。”他看着她开过很多次,基本已经熟练于心。
纪小瓯微微吃惊,当初她学了三个月才学会的,雷恩怎么可能几天就学会了?
即便如此,纪小瓯也不敢把方向盘交给他。
且不说雷恩没有驾驶证,要是被查到了,他连身份证都没有……后果不堪设想。
纪小瓯宁愿这么磕磕绊绊地前往学校,也不希望雷恩有任何危险。
到学校的时候,已经是上午11点。
纪小瓯把车停在外面,让雷恩坐在车里等她。
领书的人比纪小瓯想象中的多,再加上她又去的晚,排队足足排了一个小时。
拿到书后,纪小瓯抓紧时间回宿舍办了退宿手续。
他们学校不强行要求学生住宿,所以纪小瓯办得还算顺利。
办完一切,纪小瓯正要朝校门口走,正巧室友从楼上下来,热情地叫住了她。
室友和纪小瓯并肩走在路上,得知纪小瓯的事情后,一路上都在问:“小瓯,你为什么要请那么长的假啊?你这学期都不来了吗,你要去哪里?是不是家里出了什么事?”
纪小瓯全部摇头,却又不能告诉她真相,只说:“不是的,我有点别的事情。”
接连问了几个问题后,室友终于接受现实,哀叹一声,紧紧抱住纪小瓯的腰,“以后没有你,谁叫我起床,谁帮我占座位,谁给我打饭呀……”
纪小瓯轻笑,说出另外两个室友的名字,“不是还有她们吗?”
“那两个懒柿子,起的还没有我早,指望她们还不如指望太阳从西边升起呢……”
……
两个女孩一路说说笑笑,来到学校门口时,听见前方传来一阵吵闹。
两人抬头看去,就见学校门口的学生纷纷大惊失色,朝着校内躲避。
原来那里站着一条大型野狗,龇着牙齿,吵闹声就是从它嘴里发出的。
那条狗是学校附近出了名的恶犬,凶悍得很,平时学生看见它都巴不得躲着走。
今天不知怎么了,野狗突然跑到学校门口来,对着一个人狂吠不止。
它对面的人穿着黑色大衣,长腿支着地面,倚着车门,眉宇冷淡,面无表情。
似乎在等人,蓝色的眸子微微转动,有些百无聊赖。
那条野狗在他面前叫得那么大声,他连眼皮子都没抬一下。
直到野狗咧着牙齿朝他冲过去时,他才抬起长腿,一脚踩在那条狗的脑袋上。
野狗生生被抵在原地,扒拉着前爪动弹不得。
“汪、汪汪——”
男人终于把视线定在它身上,发出一声极低的,不可抗拒的威胁:“滚。”
野狗被他的眼神震慑在原地,连狂吠声都止住了,紧接着,收起凶狠的眼神,夹着尾巴低低的“汪呜”了一声。
男人沉了沉眼眸,就听那只恶犬的声音更低,后腿几步,转身灰溜溜地逃跑了。
——与刚才凶神恶煞的模样判若两狗。
……
纪小瓯的室友拽着纪小瓯的胳膊,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