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那么差。”
唐景玉轻轻笑了,在他肩窝寻了个舒服的姿势,“睡吧。”
宋殊捏了捏她手,他就知道,他的小姑娘还是很懂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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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受到的惊吓太大,第二天坐马车前往苏州的路上,唐景玉主动坐在侧坐,跟宋殊有说有笑的就是不肯再动手动脚。宋殊又好笑又怅然若失,不是跟她说了亲亲抱抱都没关系吗?
一路上相安无事,初十这日早上两人进了苏州城。
宋殊在苏州有座三进的宅子,留他来苏州时居住,比嘉定的宅子小,胜在园中景色精致,假山奇石,花树湖水,凉亭水榭应有尽有,典型的江南园林。又因江南暖和,眼下花草扶疏,阳光灿烂,恍如春日。
整个上午,宋殊就陪唐景玉逛园子了。
吃午饭的时候,唐景玉好奇问他:“你一年来苏州的次数很多吗?怎么想到要买宅子?”她记得去年路上撞见宋殊,他好像就是从苏州回来的。
宋殊用帕子帮她擦了擦嘴角的糖醋鱼的酱汁,一边解释道:“京城每三年大办一场赛灯会,各省比灯时间提前一年,选拔灯魁参加次年京城的元宵赛灯。既然每三年都要来,不如买个宅子,住着安心,且我在苏州有些故交,偶尔也会过来聚聚。”
“什么故交啊?”唐景玉假装随意地问。书上说江南才子多,美女也多,很多才子都跟一些卖艺不卖身的名妓有来往,连诗对句什么的,宋殊是第一才子,该不会也有个红粉知己吧?
宋殊哪知道小姑娘的胡思乱想,随口道:“都是在书院读书时的同窗。”
唐景玉撇撇嘴。
宋殊正好夹菜给她,瞧见了,笑道:“你想见见吗?我带你去。”几个同窗都已妻,以前碰面他们总是打趣他大龄不娶,这回他就领他的未婚妻给他们看看,顺便让她跟几家女眷见见,将来都要打交道的。
他坦坦荡荡,不像是金屋藏娇的,唐景玉很满意,高兴地应了。
饭后钱进来报,参加中秋比灯的众灯铺东家都已到齐,知府穆大人晚上设宴款待,邀宋殊赴宴。
宋殊接过请帖看了看,应了。
“我也去。”唐景玉抢过帖子,边看边道。
宋殊熟知她爱热闹的脾气,想了想,“也好,换成男装扮作灯铺弟子。”
“当你的丫鬟不行吗?”唐景玉看着他问,男装女装她是无所谓的,就是想知道宋殊为何特意嘱咐这一句。
宋殊还没说话,钱进抢着道:“你笨啊,往年赴宴各家灯师都会带上自己的得意弟子,席上也有那些小辈的座位,你扮作徒弟,自然可以跟掌柜坐一起,以丫鬟的身份去,就只能在掌柜身后站着伺候。那可不是咱们灯铺,掌柜再惯着你也不可能特意吩咐人给你准备位子。”
“你怎么知道掌柜不会?”唐景玉故意顶嘴道,说完看向宋殊。
宋殊低头品茶,恍若未闻。
钱进笑着出去回话。
唐景玉站到宋殊身前,赌气道:“今晚我就扮作丫鬟,看你给不给我准备位子。”让他在钱进面前假正经。
宋殊放下茶杯,笑着将小姑娘抱到腿上:“若他们没有准备你的位子,我把席位让你,如何?”
“那你怎么办?”唐景玉歪着脑袋问。
“我站在后面伺候你用饭。”一天半都没有亲近,宋殊很不习惯,抵着她额头道。
唐景玉本来就是故意逗他的,她才没那么无理取闹,结果宋殊这样哄她,哪怕明知道是玩笑,她也乐开了花,情不自禁抱住宋殊脖子,仰头亲他。
亲的次数多了,两人都十分熟练,又都是未尝人.事的身子,亲着亲着就变了味道。宋殊含住她耳垂,唐景玉忍不住躲,在他腿上扭啊扭的,然后就感觉裙子下面有什么忽的支了起来,隔着两层衣纱向她示威。
“我,我去看看带了男装没,出来的时候太急了,忘了有没有带。”唐景玉实在是怕他的那玩意儿,一把挣开宋殊手臂跳下去,头也不回地跑了。
宋殊靠到椅背上,闭目平息。
她怎么那么坏?
他平静如水,她千方百计撩.拨他,在他开始迷恋这味道的时候,她又躲了。
怕他吗?
不急,明年从京城回来就成亲,半年而已,那时她就是想躲,他也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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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整个下午,两人一个在前院做灯笼,一个在后院睡懒觉,出发前才见面。
宋殊穿了身竹青色的圆领长袍,腰带云纹羊脂玉佩,乍看书生般儒雅,细看眉眼清冷,气质卓然。唐景玉选的是白色袍子,与去年相比,她个子高了不少,发如乌墨,眼如灵泉,举手投足间自有一种不羁的风流,一开口声音清朗,雌雄难辨。
钱进大赞:“好,唐五这才叫真正的女扮男装,祝家三小姐那娇气样根本没法跟你比!”
祝家三小姐?
唐景玉疑惑地看着他。
钱进恍然大悟,拍拍脑袋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