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穿一件浅色羊毛衫,外披一件短款的小夹克外套,洋气时尚,跟温和的春季温度相得益彰,就像是欧美街头为各种时尚杂志街拍的模特,随意一个动作都有可能惊艳世人。
路西绽把手里精美的糕点盒放在茶几上:“这种地方你也呆的下去?”
这哪还有一个家的感觉,别说是家了,说是猪窝也不为过,抱枕扔在地上,沙发歪七扭八,桌子上摆满了零食和书,还有只占据了一个边角的纸巾盒,对于有着强迫症和洁癖的路西绽,在这里多待一秒都堪比满清酷刑。
“反正又没有人会来,那我就随意一点喽。以前在姑姑家都会有佣人收拾的。”
“你的意思,我不是人?”
“我当然不是那个意思啦。”孟流琛抱住她,闻着姐姐身上自然的香气,这是跟女孩们身上洒的香水不同的味道,“你不仅是人,还是大仙人。”
“别碰我。”路西绽嫌恶地把他推开,指了指沙发,“去沙发上坐着,没我的允许不许离开。”
女王有旨,他哪敢不听。悠闲舒适地躺在沙发上继续画设计图,暖暖的阳光覆在他身上,醉人得要命。当然,路西绽也一定没想过,有朝一日,她会在这个不足八十平米的地方为异母弟弟收拾房间,不过她一直自我催眠,自己只是见不惯好好的屋子被搞得面目全非,而跟房子的主人毫无关系。
“姐,你太牛了。”
看着可以用焕然一新来形容的敞亮的客厅,孟流琛又走到卧室,发现比家政收拾得还要整洁,不仅又对这个看起来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仙女肃然起敬。
“我告诉你,别再继续这样懒散,无所事事下去。”路西绽从口袋里拿出一个便笺,递给他,“去把书单上的书买了,我用红笔标注的至少要看三遍以上,下个月去公司上班。”
“什么?去公司上班?姐,你不是在跟我开玩笑吧。我什么都不懂,去上班,我能去干嘛?是当保安还是扫厕所,别搞笑了。”一听上班,还是去孟氏,孟流琛一个头两个大。
“所以我才让你好好学习。别说你学不会,如果连书都看不懂的话,那你根本没资格做我弟弟,我也不需要一个草包弟弟。这些书里讲得都是一些很基础的知识,等你看完之后告诉我,我将我在哈佛使用的教材给你,循序渐进地学习。有不懂的地方可以问我,但如果你一直不问的话,我就默认是你全部看懂了,到时候我会出一份试卷给你答,如果你答不到九十分以上,那你也就失去了作我弟弟的资格。听明白了?”
孟流琛撇撇嘴,无奈应答道:“知道了,我会看。”
“话我已经说完了,没事的话我走了。另外,时刻记住保持家里的清洁度,我会定期过来检查,如果再让我看到我刚刚进门时看到的景象,后果你是知道的。”
回孟氏么?孟流琛倒在沙发上,嘴角扬起一抹自嘲的笑。这么多年他想过很多次,爸爸自私的把路家的财产据为己有,自己作为他唯一的儿子,最终尽管不情愿也还是要把权利交给自己的吧。对于路家孟流琛也不知道究竟是一种什么态度,愧疚?他从来没有参与过上一辈的事情,他只是一个无辜的下一辈,似乎没什么好愧疚的。他的愧疚只针对路西绽和路书野,不过他很庆幸他没有像他贪婪的父亲一样,为了财富和权利不择手段。
回孟氏,会是好事么,也许吧。
孟庆东为路西绽办的介绍会规模很大,几乎请来了商业界六成以上的权贵名流,在内的还有承淮和乔氏,这些都是跟孟氏有过合作或者有合作意向的公司。不过令孟庆东很意外的事情是,路西绽对他提了一个要求,让孟流琛也来参加介绍会,并且公开他系孟庆东亲生子的消息。这真的太出乎孟庆东的意料了,他以为路西绽会极力反对孟流琛任职于孟氏,想不到她竟然主动提出公开孟流琛的身份,解决了他的难题。
但路西绽不否认,她是有私心在里面的,除却她着实希望孟流琛认真工作以外,孟流琛任职,对她只有好处,没有坏处,以孟流琛的心无城府,并且根据他现在的表现,会是路西绽在公司一个强有力的支持者,但如果他日后脱离她的控制,她也自然有办法遏制他的发展。要搞定他,是比搞定公司里那些食古不化的老顽童容易得多的。
当日酒店的摩天大楼顶层,一派欢歌笑语。路西绽身着高定纺纱礼服对着立麦在高台上讲话时,台下的男男女女看直了眼,从商的人不清楚这个女人在心理学领域的造诣,然她浑然天成的气场已经足够征服所有人。不少贵公子们纷纷在跳舞时伸出橄榄枝,祈盼博得美人一笑。
眼前的是恒实股份有限公司的老总王大魏的公子王子衡,这是和他们企业有着长期合作关系的公司之一。
“路小姐真是美若天仙,让人惊叹!”
“过奖。”
上流社会是一个比娱乐圈还要脏臭的染缸,在这个用金钱锻造的皇宫里,多的是虚与委蛇,多的是逢场作戏。多的是明明心存厌恶,却还是不得不与之周旋。
“不过奖,一点不过奖,路小姐真是太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