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知道?你知道你连招呼都不打一声就走?倚夏,你不是孩子了,你怎么一点责任心都没有!”
“爸爸,对不起。但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要处理,我真的回不去。”
“乔倚夏,你知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今天这个会议我是为了谁召开的?你现在的态度,让我很怀疑我到底该不该把乔氏交给你,这样一个没有责任意识的管理者,如何能服众!”
乔倚夏轻抿双唇:“我真的很抱歉,爸爸。”随即不再多说一句,挂断了电话。即便爸爸恼她气她,甚至改变主意,把她赶出乔氏,她也不能在这个时候离开路西绽。
推开洗手间的门,看到站在门口,身形单薄,脸色苍白的路西绽,乔倚夏突然有种不知所措的感觉,好像此时此刻一切的言语和动作都是多余的,唯有对视,才能一解相思之苦。
“回去吧。给我一点时间,让我跟他告个别。”
不知道要多久,但她想,她一定会还给她一个自信如初的路西绽。
她看着落地窗外的世界,一片车水马龙,人潮拥挤。这房间终于只剩下了她一个人,她可以安静地孤寂,安静地思念。其实昨天晚上她并没有睡着,她感受的到乔倚夏在自己的身边有多小心翼翼,甚至连呼吸的声音都可以压低。她觉得这样的时光真是美好,她可以一边自私地感受着爱人对自己的关怀,一边狠心地跟兄长进行最后的告别。
“哥,可以跟你聊一聊吗,今天你好不好,最近我老想哭又想叫,常想到你的话,你说梦在很高的地方,要一起努力爬,天好大这条路好滑,我咬着牙往前闯,别让风把我们吹散,手拉着手我不怕……”
那是第一年去美国的时候,她总是不能适应美国的生活环境,金发碧眼的白种人,前卫新潮的教学方式,有时候她夜里失眠,她就会给他发短信,而他总是在第一时刻回电话给她,唱歌给她听。
“妹可以跟你聊一聊吗,今天你好不好……妹我想你已经睡了吧,别总是比我勇敢,如果你遇见你那个他,别为我放不下……”
每一个失眠的夜晚,他的声音如影随形,伴她入梦。这一首歌,是她听过最美的乐曲。而现在,她选择用这首歌,来跟他进行最后的告别。
——也许今生有我这个妹妹,是你的不幸。但你是我哥哥这件事情,却足够让我庆幸一辈子。
f市。
“不孝女!”巴掌落下,乔倚夏白嫩的皮肤瞬间刻印上绯红一片的巴掌印,“我告诉你,你要是敢踏出公司半步,你就不要再回来了!我乔一海没有你这个女儿,为了儿女私情,全然不顾大局!你真是令我失望透顶!”
他原本气极了她,可见她匆忙赶回来开会,他的气消了一大半儿,谁知会议刚一结束,她就又要离开。他不是傻子,不会不知道她去哪里,又是为了谁。经历了上次的事情,乔一海原本对路西绽没有那么抵触了,但是乔倚夏竟然把儿女私情排在事业之前,这是让他无法忍受的。他无法接受自己的女儿这么不成器。
“爸爸,我不想失去她,可是,我也不能失去你。”
听她这么说,乔一海心中有什么东西被触碰了一下,神色柔和了几分,可马上又恢复了严厉:“只要你听我的话,乖乖留下来,这几天好好把项目做好,爸爸不会跟你置气。”
可她却生生跪在了他的面前,从小到大,这个永远不服软不认输的女儿跪在了自己的面前,她看着自己的眼睛,再次说道:“爸爸,我不想失去她,也不能失去你。”
乔一海眉头一皱,心突然慌了起来,他抬高声音,不可置信地看着她:“你这是干什么?说到底,你就是一定要去找她,是不是?不管我说什么都没有用是不是?”
“是。”
乔一海摇了摇头,想发脾气发不出来,想笑,觉得自己很可笑,却又笑不出来,他看了乔倚夏一眼,觉得浑身没有力气,最终只得摆了摆手:“你想去就去吧。我不管了,也管不了。”
乔倚夏没有马上回a市,而是去超市买了一些新鲜的蔬菜,回了她跟路西绽的公寓。这几天路西绽都没有好好的吃饭,脸色蜡黄,她要做一些暖胃又管饱的东西,带去给她吃。只不过,她只记得路西绽几天没有吃饭,却全然忘记了自己也好几天没有好好吃饭了。爱上一个人,眼里心里都是她,哪里还会有自己。
走在酒店的长廊里,手里提着饭盒,乔倚夏接通了白英打来的电话,倒是巧,她原本便打算待路西绽吃过饭之后打个电话给她的。然而,接下来白英所说的话,远远出乎了乔倚夏的预料之外。
“倚夏姐,商陆他被绑架了。”
“你说什么?”那个昨天还带着警员随她一起上山,解救路西绽于水火的男孩被绑架了?乔倚夏不禁握紧了手中的手机。
“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我在家里休假,商陆跟我说,他今天中午回家吃饭,我原本是打算给他做饭的,可是,我等了好久好久他都没有回来,我以为局里临时有任务,他错不开功夫接我的电话,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