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换了另外的人。都是生面孔,江元睿也不认识,反正他老爹现在身边的男人都是换的比女人勤,他早就习惯了。
关于苏青青给江元睿画春&宫图什么的,江伯益自然是不会相信这种无聊的解释。但江元睿已经将那纸撕得粉碎,看也没法看,只好暂时放下此事,满脸严肃地对江元睿道:“你跟我出来一下。”
江老大看了一眼小娘子,注意到苏青青点点头后便跟着老爹出去了。其实他一早就猜到了江伯益过来质问他的是什么,无非是挤兑夏元杰店铺的事情,不过那事他是另外托了信得过的人去办,也不在乎江伯益这一点两点责问。结果没想到,江老爹根本没有提那个不成器表弟的事情,反而一脸郑重地告诉他,家里的祠堂塌了。
祠堂塌了,呃,为什么爹会大老远地从五江镇跑来青阳镇告诉他这个?江元睿百思不得其解,难道说,老三带着一群孩子大老远地跑回了家,还压塌了祠堂?这不可能吧,他身上一分钱没有,怎么可能带着那么多人跑家里去?爹本来就不喜欢小三,也不会允许的。
还是说,是因为祠堂塌了,爹过来找他要钱,重修祠堂?但江伯益可比他们有钱多了,没必要跑这么老远要一点银子吧?
“你懂什么?”江伯益皱眉道,“咱们江家,难道还有什么祖宗香火可承不成?那祠堂还不是给你们三个不省心的盖的!”
“给我们?”江元睿诧异,但是祠堂不是给死人盖的么?
“还不是你们那个娘!”江伯益抱怨了一句,神色里浮起一丝看不懂的东西,却又转瞬即逝。他摇了摇头,看了一眼里屋的苏青青,皱眉道:“早就说叫你们娶府尹大人家的赵小姐……麻子又不会遗传……”
但是现在说这些也没有什么意义,江伯益抬了抬嘴唇,本想让江元睿把元皓也叫过来,但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他走出门去,看着江元睿的铺子里人水马龙,热闹的样子,不由得叹了口气。
“总之你们好自为知吧。”江伯益道,他说完这句话,便踏步向外走去。那两个小厮自始至终都跟在他身后,见老爷起身了,赶紧随着一起出门去。因为爹今天异乎寻常的诡异态度,江元睿也有点发怔,虽然那厮说的话不明不白的,但听起来好像是在为他们担心。最重要的是,他居然提都没有提夏元杰的事,难道那小子被坑了那么大一笔银子也只把气咽在肚子里?
那祠堂究竟是什么时候搭盖的,江元睿也不记得,反正大家都对它不甚尊重就是了。以前记得倒是挺结实的,没想到说塌就塌了,爹也没说原因。想到这里,江元睿叫过来一个小伙计,附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后者点点头,一溜烟地跑出了门去。
回到房内,苏某人正在那里泰然自若地刺绣中,江元睿想起刚才爹临走前有特地支开他进来跟娘子说话,便忍不住问他们都说了些什么。苏青青抬起下巴看他一眼,摇头。
“爹什么也没说。”她回答道。
眼看着大哥眼神开始变黑,她赶紧又道:“不过爹倒是拿了不少东西出去。”
东西?
江元睿胸口募地一跳,目光迅速扫过整间屋子。因为没想过会有外人过来这边,他这些天收集来的不少好东西可是都堆在屋子里呢,本来想下午分拣,偏偏刚才一时情急给忘记了。他急急冲过去检查,孤本的山居手记还在,波斯那边运过来的翼兽银角杯还在,元皓不知打哪儿弄来的琉璃眼的狮子也在,前几天才收来的精雕黄金马车也在,值钱的东西几乎都没有动过的痕迹,可是以爹的性格,绝对不可能就这么空手回去的,到底还有什么是自己没有想到的值钱东西呢?
江老大左思右想,却依旧怎么也想不出来。苏青青见他头痛,便伸手指指桌面,那里正放着一沓雪白的纸张。
“他把我撕破的图样拿走了?”江元睿焦急起来。以江伯益的才智,拼起那些纸根本算不上什么大问题,到时候只要按照原样在五江镇布置饭庄和酒楼,他这么久以来的苦心思虑可就全毁了。但苏青青还是皱眉,终于开口道:“画轴。”
“什么?”
“你爹把画轴拿走了。”
“什么画轴?唐伯狼的画我没放在这边的。”
“大哥你可真是……”苏青青用力地看了他一眼,伸手拍拍桌子,“你忘记前几天,我给你们画的画像了吗?”
那日三兄弟齐聚一堂,苏青青心血来潮,提笔作画,其实也就是肖像画,简单的素描。因为她与三人相处时间颇深,神韵掌握很是不错,如果是熟悉的人,也能很轻易地看出老大和老二的不同之处。如果这个人不是自家娘子的话,江元皓倒是简直想推荐她进宫去当画师,画的东西要比那些持着毛笔的老头子强多了。后来找了卷轴装裱起来,还没等挂,就出了小三那档子事,他也把这东西忘记了。没想到竟然会被江伯益拿走……
江元睿沉默了半晌,低头看着苏青青在帛布上游动的手指,动作生涩却小心翼翼。但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她明明就在身边,他却觉得她似乎离自己很远一般。这让江元睿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