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早已没了底线,你给我的时间。也早已叫我无所适从……
子牛也知道自己又开始“犯病”了,
曾经,他对自己好上天,自己的小翅膀堪受不住,只能躲只能藏。
现在,他对自己坏入地,新长出来的小黑翅膀看来跟原来也没区别,不,甚至更迷恋这种“坏”。看看把子牛舒服的……那背后就跟浸入至暖细流中,轻轻涌动着美懒之意,子牛最爱的美滋味……
加之濛泪嘴边的话儿似堕落宣言,全是颓靡之手拉着她往下坠,她哪儿来的劲儿跟他拼道德,小天使可还真流露出些“堕落天使”的味道,反之,意态诱人地还不是感染得濛泪也快崩溃,她真是我此生此世的唯一至劫啊……
现场响起了优雅的掌声,
里面最不缺的就是欣羡与迷恋。
子牛稍意味阑珊地坐了下来,
她也累了,
你知道太舒服过后那也是要消耗体力的,饶是再大的事也提不起心思去多劳神啦,
子牛怏怏坐那儿喝口茶,拿起一块点心嚼半天,
“子牛,走了。”
要这不是公共场合,张乾得过来弯腰问她了,看得出子牛像瞌睡来了一样。估计也看厌了这繁华场面,
因多少眼睛还在他身上,也不能太亲近,张乾只似招呼普通工作人员地站在桌旁喊了声她,
子牛乖娃娃一样起了身,当然,这不突出,因为一桌人都起了身,也有些工作人员是要随张乾离开的。
濛泪自是要携未婚妻出来相送,
“张主任谢谢您这次亲来光临,对我意义重大。”
濛泪可还真在说实话,
和张乾握着手,目光是只感激地看着他,满眼“会报这个恩”,
其实。在子牛看来,齐濛泪如今真是淬炼得更坏透坏透了!
他怎么能装的这样腼腆如大男孩儿?
能如此真挚纯真比她还像天使?
其实,大尾巴狼得天地无敌!
看看,他竟也说服张乾在临走之前跟她单独道个歉,亲自领她先上车。
却,
一转眼,就把她一推,后脚跟儿车门一勾反手捉住扶手门一合,就扑到她身上,两手捧着她的脸蛋儿重重像亲小毛毛地又亲了下她的唇,半天不放开,热得烫的呼吸送她嘴里,王八蛋的狠话也送她嘴里,
“今天照片可拍了不少,你要不听我话,我真撒大街上信不信。子牛,记好我的电话了,要敢不回话,我有的是办法吓死你。”
子牛真气死了!真想大巴掌呼去,“你还是原来那个齐濛泪吗!”当然,原来的他也不见得多善良,可,比起现在,那真是好太多啦……
但是,子牛敢吗,
且不说有乌七八糟的照片在他手上,丑疯了,
更主要,他要想起她是谁,不得更疯狂?
小天使这次吃大亏了,有点气哭样儿,使劲儿扭头不看他,
濛泪原来爱就爱死她这倔样儿,又心疼又爱得不得了,无论如何掐死自己这会儿也不能退让,但是,举止上肯定还是柔怜许多,照旧抱得紧,子牛如果真细体会。怎得一种情深呀,“子牛,乖乖的,我会对你好好的,能多好就有多好……”
嗯,听在子牛耳朵里,这就是变态恶魔的宣言,完了,他吃定我了……
☆、5.98
初春的墨州已染上朦胧的薄雾,美不胜收。
赵奇不能怠慢眼前的男人,当然,从心里,也不敢怠慢。
人说齐濛泪“才色双全”,原来他们这些边疆悍吏,最鄙视不过的就是他这种“裙带宠臣”,心中何其不冷哼,“色财双全”才对吧。
现在,真不能这么“耳听为信”了,
齐濛泪真正是把尖刀,他插入的。一定是你最在乎的软肋!
“还是墨州的熏窑好,云在青天水在瓶,瞧这么小一个手把瓶,看久一点人仿佛都能看进去。接近透明的蓝,一会儿如青天,一会儿如湖水,没有两处是完全一样;和青天、湖水一样,看似均质平静,其实处处不同。不同深浅的蓝、偶尔的不同色调的红、边缘的金黄、不均匀的气孔和开裂,嗯,云涌水动。怪兽灵鸟……”
赵奇虽是军吏出身,可酷爱窑器,他这一说,倍感亲切。这男人是个懂窑的人。
且,如此一个手把瓶被他捏手里把玩就这么有意境,到底齐濛泪这样的人品模样,世间少有,啥珍物和他配在一起才显本质之美……
“您没见这里还锻出的熏盏,低调不起眼的黑褐色釉,肥厚到保暖的铁陶土胎,凹凸正好双手捧起凑嘴儿的斗笠盏形,比其他窑器更规整更寂静。千年前的熏盏呐,消消毒,去去土,煮一煮,侍弄一阵儿,完全可以在千年之后用来喝茶了,稍微使使,里面还有类似古玉的宝光隐隐流动。”
看吧,赵奇也是真爱。说着,一个大老爷们儿眼中尽是温柔之光。
濛泪微笑看他一眼,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