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问道:“你们谁啊?!”
下一刻,她看到何润萱漂亮,水兵气势十足,后面竟然还带了个人,扛着个摄像机,她的气焰也不由弱了几分。
她心里暗自嘀咕,怎么电视台做节目,做到她家这儿来了?
水兵隔着门,客气问道:“请问这是时青茂的家吗?”
女人警惕地上下打量着她们:“你们是谁?有什么事?”
听到这里,何润萱基本上确认了,这里就是时青茂的家,但这个女人不欢迎她们。水兵正要开口说明来意,她阻止了水兵,自己上前说道:“我们是来谈合作的,有报酬。”
对这种态度不好的人,三句话说不到对方想要的,就会被赶客,所以她言简意赅说重点。
何润萱开门见山亮出钱,那个女人的态度便有些松动,犹豫了一下,水兵笑道:“您是在担心什么呢,这里是您的家。”
女人想了想,就把人迎了进来,进去喊她老公:“死气!有人找你爸,说是要合作,有报酬。”
客厅里,何润萱和水兵坐在沙发上,何润萱一侧头发挽在耳后,只画淡妆,气质惊艳;水兵穿着铆钉高跟,一侧碎钻耳钉,手随意的揣在兜里,却令人生出过目难忘之感。
一旁则是一台巨大的摄像机,六柱三脚架,这么一看颇镇场,儿子儿媳都不约而同地整了整衣服,又理了理头发,那女人干脆跑进卫生间里,给头发上喷了点摩丝。
梳头的间隙,她忽然想起何润萱有点眼熟……哪里眼熟来着?忽然灵犀一动,翻了翻儿子放在厕所里的电影周刊,都是去年的旧杂志了,果不其然,内页封皮就是这个女孩,下面有电影处女作的介绍。是个开始有点名气的小演员。
演员啊,片酬那么高,来合作应该是有戏吧?
时青茂正在屋里守着孙子写作业,听到外面的动静,跟着儿子儿媳,走出了屋。
看到了眼前三个年轻人时,时青茂的心情莫名雀跃,又难掩复杂,直到何润萱从包里掏出一张复印过的名单,还有影印的合照,递到他面前。
老人原本还比较平静,看到名单上熟悉的字迹时,手就颤抖了,整个人激动了起来。
“是,是,这个就是我们当年的彩排现场,你们现在条件好啊,这个是我们那时候,争取下来的最好的场地了。你看,哎呀,这个人,他当时很有意思的,叫曾华庭来着,你吹笛子的时候,他就总在旁边说笑话,害得你都吹不好,想打他……”
一说到当年的乐团,时青茂的眼睛都亮了,话匣子也打开,指着每个人,滔滔不绝地回忆,一边揉了揉眼睛。
摄像机赶紧推拉镜头,跟着照片,把这回忆的一幕记下来。
时青茂的儿子怔然看着这一切,他的父亲,脸上出现了前所未有的光彩,这不同于自己结婚、孙子出生的时候的喜悦,而是另外一种……混杂着感怀与思念的欣喜。
何润萱说了帮他们完成演出,请他们配合拍摄的想法,时青茂毫不犹豫地就同意了:“没问题没问题,只要能配合,我都可以。能完成这个,我到走的时候,都可以好好闭上眼了……”
没想到还算顺利,何润萱露出微笑,看了他的儿媳一眼,深知这人不好打发:“那至于片酬……”
“不要!你们帮我圆了这个念头,我谢谢还来不及,怎么还好要你们的钱!”老人思想很是质朴,连连推拒。
时青茂的儿媳在一旁听着,脸色变了,忍不住提醒了一句:“爸!”她听说拍电影就算跑个龙套,都有个万把块的收入,他怎么说不要就不要呢!对方还是个“攀女郎”,能差了钱吗?
何润萱朝她投过了一瞥。莫名的,对着这两个女神,时青茂的儿媳妇不敢太撒泼,快五十岁的人了,在她们两个小辈面前,隐隐压着怒气。
主要是水兵刚进门那会儿,有点吓到了她。水兵坐下时,单手把沙发往前一挪——他们家用的是旧式木头沙发,十足的重,水兵竟然单手就可以拖动,足见其力气有多大!人在武力面前,都要选择低头。
她心有不甘地看了老公一眼,谁知道老公也垂着头,从头到尾不说话。想到这里好歹是她的家,钱不能不要,她站起来嚷嚷开了:“哪儿能这样子,找人拍电影不给钱啊,不还说肖像权吗?我们把人给你们剧组,中间有个伤了病了的怎么办,谁负责医疗费?这些要扯清楚!”
时青茂急了,反过头呵斥,她不依不饶,头发一甩,指着大门:“你们是电视台的也不能不讲理,不信我们出去找人评评理去,这年头,找人帮忙拍个照片还得给钱呢,铲个草也得给个百儿八十的吧。”
见她压根连电视台和剧组都分不清楚,何润萱也不想争论什么,影响自己形象。反正工作室有钱,拍不起大制作,小投资的纪录片电影还是给得起。
她也不提醒,任对方的贪婪丑态,就这样暴露在摄像机里。淡声微笑道:“钱,自然是要给的,你不用担心吃亏。不过,协议也要签明白,这个钱包含了——我们在您家拍摄的一切素材,以及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