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为她这样努力,不惜奔波,她又怎么能陷入悲观的情绪中,自怨自艾呢?
她必须振作起来,像许盈沫的妈妈那样……像那天路过秦岭时,发现了生命中还有别的美……人生中,不止是舞台,还有别的风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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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出了藏区,又继续往南走,一路打听有名的中医,询问秘方,尝试针灸,一次次看着医生摇头,然后叹息着离开。
这样走走停停,过了成都,大家准备走成自泸赤高速,前往黔地找苗医,许盈沫在车上拿出地图一看——
好巧不巧,附近有个青!城!山!
一万个招摇撞骗的方法在脑海中嘻嘻哈哈飘过。
就是这里了,在这里扮一个云游道士,简直再合适不过!山脚下还有个“青城山道教学院”!哇哈哈哈哈,简直是天助我也!= ̄ω ̄=
她放下地图,诚恳地建议:“刚才我忽然想到,咱们找藏医中医行不通,不妨找一下修行的世外高人,比如……和尚道士什么的。这附近有个青城山,有很多道士,我们上山去看看有没有修道高人?”
众人没有什么异议,容妩已经把自己死马当活马医。于是车子拐了个弯,往青城山走,开到了指定的停车地点后,大家就准备买票上山,中途在山上过夜了。
站在山脚下,望着眼前的翠绿山峦,忽然,许盈沫捂住肚子,紧蹙眉头:“糟糕,我肚子疼,你们先在这里等等,我去上个厕所!”说完,她就往远处跑开了。
等转到拐角处,周围没人,又看不到容妩她们,许盈沫拍了拍胸口,“好吧,这次不当和尚了,我们改行做道士。”
【当~当当当~当当~当~】忍着雷人的变身音乐,片刻后,一个道骨仙风的小老头儿,站在了原地。
“怎么又是老头儿,你丫看我很适合当老头儿是不是?”许盈沫抱怨着,低头看了眼深蓝色的道袍,摸了摸头顶,头上梳了个发髻,再摸摸脸,满脸髯须,手都被扎得慌。
【这才叫做彻底的变身呀,我把您变成一个修道的美少女、美少年,您觉得您坑蒙拐骗大业能顺利吗?】
许盈沫白了一眼,左手拿着幡,右手搭着拂尘,面前摆了一个小摊儿。摊上放着各种药材,还有一些稀奇古怪的药瓶药罐。
她反驳道:“不管是老头儿还是美少女,你见过有哪个世外高人,跑出来摆地摊儿的吗?”简直是狗皮膏药道士,还不如当年在帝都某寺院的扫地僧造型呢。
她暗搓搓地往外一探头,水兵正推着容妩,在原地四处走,青城山脚下的路边,有大片的草丛,本来种了些花,如今却不是开花的时节。水兵在帮容妩照相,容妩的脸颊半遮在一片叶子后,拍出漂亮的照片,让她暂时舒缓了心情。
何润萱去买点热冻耙,暂时离开了她们。
机不可失,见何润萱走开了,许道长赶紧下山啊——要是何润萱还在,骗起来可不太容易。
她手里拿着幡,地摊儿摆到了容妩她们的近前。水兵果然一路推着轮椅,往这里走来,就见路边凉亭坐着的一个道长,霍然起身,对着她们伸出了尔康手!
吓!
水兵下意识倒退一步,那道长臂弯里搭着拂尘,单手施礼:“两位善信,可是从东北方向而来?我观这位善信气血不畅,伤在骨骼,可是为求医?”
“您……您有何贵干。”从来没被宗教人士(除了邪教轮子功)搭讪过的水兵,说话都不自然了,嘴角乱抽。
只见道长的眼中,卒然迸射出两簇火花!
“可惜啊,可惜!”他神色哀痛,仿佛一盘红烧肉放在他面前,他却没来得及夹一筷子,无比怆然,扼腕叹息。
他挥了挥手里的拂尘,伸出手,示意两人不必多话,尔后闭上眼睛仰起头,仿佛感应天地之灵气,口里赫然一声:“开!神通!”
感觉这个道长,好像要发射什么光波一样!水兵和容妩两人吓得,身子双双下意识往旁边一偏,避免正对着他。
许道长缓缓睁开眼,高深莫测,一脸领悟了宇宙之真谛、与日月之精华沟通过的模样:“这位善信,生肖可是属鸡,十月酉时生人?难怪了,你命中三鸡,在二十岁这一年的年关,恰逢蛇年相冲,必有大劫……乃至血光之灾的生死劫。得贵人相助,可化解稍许,性命得保,却仍有不利。”
容妩:“=口=……”
水兵:“=口=……”
两个人嘴巴张大,久久不能闭合……
竟然还真让他说中了!这下,容不得不信?水兵连饿都忘了,被震惊得忘记了闭上嘴,口水都顺着嘴角淌了下来,滴到容妩头上。
她想起了一桩事,曾经跟何润萱吃饭聊天的时候,何润萱提到过自己的奇遇。
那时她和许盈沫一起,去帝都郊区一个有名的寺庙,遇到了一个神秘的老和尚,对方上来就火眼金睛,看出她骨骼清奇、根骨奇佳,是个不世出的武学天才,特意将毕生绝学传功于她,还留下一本破破烂烂的祖传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