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得下心,把个美人儿放出来给她们跳舞看的。
众人皆醉中,同样醉醺醺的薛梓珂还勉强维持了一份清醒。只因为这男子不时向这边看过来,眼中明明白白地写着有意勾引,好歹多少也把她看得清醒了起来。如此美人向她抛来橄榄枝,她其实心里觉得有些怪怪的。甚至可以这样说,她其实心中暗道了一声不好。
无事献殷勤。
可是还没等她觉出到底是哪不对来,那男子本是在大堂中央舞着,却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在一派盛世独有的管弦雅乐中舞到她身边,他在台几前媚眼如丝地看着她,嘴角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俯下身去衔起薛梓珂刚刚用过的酒杯,仰一仰雪白的脖颈慢慢喝了一口。
因为没有手的帮衬,琥珀色的透明酒液从他唇边断续滑下,滑过光洁圆润的下巴,再滑过上下滚动的喉结,顺着健康坚实的雪白肌理,沿着精致的锁骨,最后滑进微敞开的衣领间。
他缓缓低头,衔着酒杯仍旧去看她,说是看她,薛梓珂却觉得这美人是在逼迫自己看他。
也只有这样近看时,薛梓珂才发现他远比她想象中的更好看。颜色古朴的酒樽,雪白的贝齿,嫣红的嘴唇,瓷白细滑的肌肤,高而挺的鼻梁,浓淡适宜的眉,还有一双,一双含波带水的眼眸。
周遭笙歌曼舞一时只如背景,一切声响都仿佛渐渐离两人远去。
那双美丽的眼睛中此刻,正倒映着薛梓珂蓦然惊艳的模样。
27.当众为舞伶破身(h)
他眼帘低垂,长长的睫毛覆盖住了眼中水波。这样的人物真是怎样看,都有怎样角度的美貌风姿,单连用手取酒杯这个动作都是轻巧灵动的。
他将那杯喝了一半的酒递到她面前,只是款款一笑道:“还请小姐不弃,让洞庭享一享殊荣,能与小姐共饮一杯酒。”
那一道声音如珠如玉,叮里咣铛地落了满瓷碗。
“你若有心,喝了我这半盏儿残。”薛梓珂想起闲时读过许多杂书中,有这样一件坊间流传的艳词话本。书里头那个绝色男子含嗔带笑,瞒着妻主这样同自己的二姨道,言语中的含义不言而喻,字词间尽是勾引意味。
她心中警铃大作,明知来者不善,却依旧不可自拔地被他带领着,就要与他共同沉沦。
或许是乐伎演的那支曲子太动人,也或许是他眼中的水波荡漾得太温柔,薛梓珂直愣愣地看着他,就着他的手,一小口一小口啜饮着那酒樽里的残酒,而唇印处刚刚好是他咬过的那一处杯沿。
脑内一片乌糟糟之间,原本平静的背景也突然耸动了起来。见她喝了那杯酒,周围人开始狂欢起哄:“薛妹妹,干了他!”“这小哥主动撩你!薛妹妹,我要是你的话我就就地把他给办了......”“这么骚的男人!薛妹妹可千万不能放过啊!”“干了他!干了他!”“薛妹子真是好艳福......”
一杯杯带着特殊情色意味的酒水,就这样毫不客气地泼洒在那男子的身上,湿透了他的前襟衣袖。本就是质地轻薄的舞衣,这样一番泼洒下来,透过重重的薄纱衣,他胸前嫣红的两点若隐若现地印了出来,引得众人不停浮想联翩。湿透了的纱衣紧贴着白玉一般的胸膛,光是上身,就已经能想象到他纷繁衣衫包裹下的,足够美好的肉体。
在第一杯酒水撒上来的时候,他面上极快地闪过一丝难堪之色,不过稍稍调整之后就任由那些喝醉了酒的女人胡来,数不清的酒水从四面八方泼倒来,那些女子见他这番撩人模样,几乎像看一场浮艳淫靡的情色演出,任凭自己的心意为所欲为。
不是总归没有一个的脏手敢胡摸上来吗。他心中微微一滞,总归带了些嘲讽地安慰自己。
他向薛梓珂伸出手,手掌心向上,洁白如玉的手指微微屈起。
“干了他!薛妹妹!快去干这小骚蹄子!”“薛姐姐!快,展示我们女人风范的时候到啦!”
还有些只恨不得自己亲身上阵:“哎你看这窄腰长腿的,啧啧啧,我敢说萃西楼的头牌,那荣文都不见得有这样好的身段......”“那妹妹你说差了,何止身段,光着样貌摆在那,就是个身残的我也要去把他干得下不了床......”
“嗨哟那真是了不得,不过啊,这小哥看上的是薛妹妹,哪轮得到你把他干得下不了床呀。”“哈哈那咱们快去催催妹妹,她光愣着也不知道正做些什么......”“薛妹妹!看这神仙一样的人物!这可是,盼也盼不来的大好事呀!”
他仍旧一脸闲闲淡淡的笑,嘴角却微不可察地细细抖着。
只有她,或许真的只有她能够救自己......
薛梓珂怔忪间,鬼迷心窍地也向他伸出手,轻轻搭在那男子的手掌心上,触手间感受到的肤质柔润光滑。
出乎她意料的,那男子接过她的手后就反手将她扣住,将她带领着从座位上走出来。
地上因为之前的狂欢而显得一片狼藉。满目皆是杯盏倾倒,酒液四流的景象,更何况薛梓珂正是神思恍惚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