设天差地别,谈生意约在夜店, 叫来陪同的朋友也是标准的游手好闲富二代。
都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他那个富二代朋友撩骚起小姑娘满嘴骚话, 他对此熟视无睹不说, 等时蜜强忍着不适和他谈了两句工作的事,他还直接踢皮球一样把项目踢给身旁的朋友。
“回报率太低,老子看不上, 你投不投,反正比你傻逼到拿钱买利率百分之五的理财强。”
富二代看看他又看看时蜜,明显不对劲的眼神落在时蜜职业套装裙下的小腿上:“腿不错,长得再好看点我就投佳了。”
严穆习以为常似的跟着轻佻笑, 让时蜜由衷地觉得童琪十几年的青春喂了狗。
要不是童琪后来拿自己的胸和她的腿赌咒发誓保证说的都是真的, 时蜜怎么也不会想到,那种一直拿初恋当锁屏压钱包,甚至还纹初恋名字在手心里的痴情行为会发生在严穆身上。
“你别被骗了, 他车祸之后从没在外人面前摘过手套,谁知道他什么时候纹的。”不过时蜜还是不放心,毕竟刘凯源那件事充分说明玩够的不一定是妹子,用于接盘的老实人也不一定是男人。
童琪用一句话打消了她的疑虑:“医生说了他至多还有三年好活,他骗我图什么,图色我怀疑他都没那个力气,图财他比我有钱得多,遗嘱都是我的名,他的就是我的,我的还是我的。”
这话让时蜜有点没办法接,童琪大学毕业后全职在家写,没踏入过社会,时蜜生怕她受骗受欺负,虽然看如今这个情况,她也不太像受骗受欺负的样子。
严穆是真的拿她没办法,她非要住进来他能怎么办,他一样不敢对她说一句重话。
“你上次搬家装不下暂时放我家的东西我也给你拿过来了。”时蜜把后备箱的盖子打开,“真的全搬进去?”
“对啊,以后我就住这儿了。”童琪没那么多顾虑,“小蜜,待会儿搬完了还得麻烦你帮我收拾收拾,他过去过的都不是人日子佳。”
其实没踏进严穆家的时候时蜜还不太懂不是人日子是什么意思,直到她看到硕大的别墅里真的只有主卧和书房里有东西,书房里的东西还不是书而是童琪送过他的每一件礼物和童琪的照片。
“……”
时蜜:“童童你真的不再考虑一下吗?我觉得他是个变态。”
这真的是喜欢一个女孩儿吗?这种宅男搜集周边的方式就好像……他活着的意义只有童琪一样……
“他这厨房不会从搬进来就没用过吧,那他平时吃什么喝什么?”
时蜜彻底惊呆了,就算他右手残疾自己不能做饭,那么有钱不应该配几个保姆吗?都没开过火是什么情况。
童琪装作若无其事地耸耸肩:“谁知道,大概人家是神仙喝露水也能活……”
说到这里,时蜜却看到她眼圈红了,眨眨眼睛才没让眼底的雾气凝固掉下来,分明是心疼得不得了。
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有点不好意思地吸了吸鼻子,揉了揉发红的眼角:“没事,最近眼睛不太舒服,总容易掉眼泪。”
停顿一下,又用很轻很轻的声音说:“我过去一直以为没有我他也会活得很好,没想到会是这样,所以我必须得回到他身边,不然他快活完这一辈子了,还没过过一天像样日子。”
……
童琪搬来的东西总算让这间房子有了点家的感觉,等家具和锅碗瓢盆都归位得差不多,她和时蜜又特意去了一趟超市买吃的和生活用品佳。
这期间严穆全程老老实实地坐在客厅,好像个被恶霸虏回山寨面对一窝土匪不知所措的小媳妇。
“中午想吃什么?”她们从超市回来已经中午了,童琪把该装冰箱的装冰箱,然后捧着个巧克力味的可爱多蛋筒坐到他身边,发现他目光直勾勾地盯着她的冰淇淋立刻又戒备地离他远些,“这个不能给你吃,太凉了。”
严穆若有所思地收回目光,他哪里是想吃她的冰淇淋,分明是她伸出舌头舔冰淇淋的样子太作孽……作孽到他险些压不住那些足够进扫黄打非办的想法。
他的左手握拳又松开:“你们吃吧,我有事要出去。”
顿了顿,续道:“晚上也不用等我,我今晚不回来。”
严穆是不可能和她住在一起的,没地方去大不了找酒店,反正就算他真去酒店,她也不可能冒充不正当服务人员往他门缝里塞小卡片。
但当他干净利落地上了平日厮混在一起的纨绔朋友的车,发现童琪自始至终都没拦他一下,又觉得好像哪里不太舒服。
这份不舒服让他作死欲空前爆棚,不顾自己刚出院的身体状况叫了一群人打算彻夜出去嗨。
现在还能被他叫出来的都是平时听他话没说的,像夏初徐朗之类的损友早把塑料兄弟情演绎到了极致,恨不得把他所有联系方式都拉黑,他打电话不接,发短信微信也不回。
可惜这些听话的人是让他叫出来了,到头来五六个大老爷们居然生生在酒吧对着一桌子柠檬水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