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契只消对方一个动作一个眼神便能明白,却忽略了这个最可怕的状况。
急着寻欢,却是落得进退两难的下场。
秦文略粗喘着气息,教他只想一逞欲望,但他却无法漠视她的痛楚,只能隐忍着静伏着。
安羽紧攒着眉,感觉身体像是快要被撕裂一般,体内被一股饱满又炽热的力量给充塞着,便听见他又闷哼了声,她微张眼看着薄汗密布在他脸上,不禁爱怜地轻拭去他的汗。
「还疼吗?」他哑声问,不住地啄吻着她的唇。
「好一点了。」她回应着他的吻。一直以来,她很喜欢他这样吻她,像个淘气鬼般地骚扰她,当她想反击时,他又张口钻进她的唇腔内勾缠着。
而这一次,她反客为主,主动地亲吻他,邀约他,舔过他的喉结,轻啮着他的锁骨,双腿勾上他的腰,催促着他。
充满生命力的脉动在她体内兴风作浪,从尖锐的痛楚化成了钝感的酥麻,她毫无招架之力地任他攻城掠地,一再索求,汗水淋漓地烫着她,教她恍惚疯狂,啃咬他的肩头,她才失去意识昏厥了过去。
当安羽张开眼时,一时间搞不清楚今夕是何夕。
纱窗外的天色有些暗,而床边压根没有半个人,唯有身上像被人打过般的痛楚最为真实。
「苏秦?」她疑惑喊着,艰难的坐起身,发觉身上竟穿着衣物,虽然只是抹胸和亵裤,但床上似乎已经整理过了,她身上也不感觉半点粘腻。
正疑惑着,脚步声接近,她赶忙拉起被子将自己包好,门一开,竟见是秦文略端了个木盘进门,右手还夹了个包袱。
「……你去哪了?」
「去吩咐牙行的厨房帮你弄吃的。」他说着,将木盘往桌上一搁,从包袱里取出一套衣物。「我先帮你把衣物穿上。」
「你上哪去找衣物?」她坐起身,毫不扭捏。
「我让李叔昂先去找一套凑合着。」他眸色一黯,随即替她穿上月牙白绣缠枝月季的交领襦衫。「我知道你最爱月季,所以要他找一套绣有月季的夏衫。」
「你还记得?」她爱娇地往他胸口一贴。
他吻了吻她的发顶。「怎么忘,不管是你还是芸娘都偏爱月季,王府里也有月季,品种不多,但正盛开着,改日带你回王府赏花。」
安羽不禁一顿。
「怎么了?」他敏锐地察觉她的犹豫。
「我……不好回王府。」
「你才是我的王妃,总有一日得跟着我回王府。」秦文略语气霸道地道。「至于谈家,我自有打算。」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霸道,毫不过问我的想法?」她故意用手轻戳他的胸口,却听他闷哼了声,蓦然想起他的胸口上还缠着布巾,赶忙解着他衣襟的系绳。
「你这是在做什么?莫不是又在邀约我……」他嘶了一声,只因她很不客气地往他胸口又拍了下。
「什么时候了还玩?」拉开他的袍子,就见布巾已经换过,但布巾上方一直到肩头附近全都密布着齿痕,教她不禁羞赧地垂下脸。「咳,那个也得上药才成,不过你得要先告诉我,怎么你的伤过了这么久还没好。」
「要不要先穿上裙子再说?」他的双眼失控地直瞅着她玉白的双腿。
安羽满脸羞红地抢过裙子穿上系好,没好气地瞪他一眼。「快说,别老是想转移话题,把能说不能说的全都说了。」
「先吃点东西再听我慢慢说。」他轻而易举地将她抱到桌边,木盘里搁着简单的四碟清爽小菜和两碗白粥。
「说。」她替他挟菜,等着下文。
「听徐贲说,我刚回府时,有人趁乱对我下了毒。」
「嗄?没有逮住人吗?」
「逮住的通常都是死人,大概是我那一口气含得太久,有人等不及了,才会收买下人行凶,至于是谁下的令,之于我一点意义都没有,反正从那之后,苏嬷嬷就不允许任何人随总踏进主屋,可因为中毒,收伤收得极慢,但已经不成问题。」
安羽皱紧了眉头,没了食欲。「这种日子到底要人怎么过?」这是内忧外患一起来,把人往死里整就是了。
「你别怕,这事也差不多快告一段落了,不会有事。」见她不动筷,他索性亲自喂她进食。
安羽嚼着菜,睨他一眼。「还说呢,皇上不是要你办军需,这又不是什么好差事。」
「不是什么好差事,也不见得是坏差事。」秦文略喂上瘾似的,一口接一口地喂着她。
「哪怕没办成,也不见得是坏事。」
「怎么说?」
「说来话长……」他沉吟了声,拣了重点道:「其实,你以为这所有事都是皇上策划,其实不然。」见她压根不信的怀疑目光,他不禁苦笑,「你也知道前年二王爷秋狩时遭袭一事吧,其实那桩事,要是我没猜错,应该是他自导自演。」
安羽惊得连手中的筷子都掉了,还是秦文略帮她捡起,擦拭过后再交到她手中。
「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