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无心向他,必能成为二哥最大的助力,好比二外头马车乍停,门房探出头一看,便道:「王爷,是都察院的马车。」
秦文略回头望去,就见宋绰一脸为难地踏进七王爷府。
秦文略笑了笑,启声道:「宋大人来得刚好。」
「欸?」宋绰微诧地望着他。「莫非王爷有事找我?」
「可不是,瞧见外头的大箱笼了没?」他朝外头一指。「昨儿个本王休了侧妃,这是侧妃的嫁妆,光是清点就费上一整天的功夫,府里的嬷嬷发现这箱笼都搁到发霉了,于是趁着今日艷阳高照,便差人把府里的箱笼全都打开,可偏偏本王的另一名侧妃却怎么也不允人去踫她院落里的箱笼。」
一旁的苏嬷嬷闻言眉眼不动,心里已经有了思量,暗暗地退到一旁,叫了几名婆子带着小厮先前往拨云阁,再偷偷调了几名侍卫朝屏香苑而去。
宋绰眼眸一转,低声问:「王爷的意思是侧妃的箱笼暗藏玄机?」宋绰不得不赞叹,王爷这话说得真是漂亮,打一开始就先把自己和那位侧妃给切割开了。
「岂只是暗藏玄机,这一只箱笼可以让小厮搬得满头大汗,宋大人觉得里头究竟是装了什么?」
「这要是不打开,怎会晓得。」
「本王也这么想,正准备到拨云阁一探究竟,不如宋大人作陪吧。」
「王爷,请。」
拨云阁里,巩云栽就坐在锦榻上刺绣,突闻脚步声,外头的嬷嬷立刻掀帘进门,低声道:「小姐,宋大人已经到了。」
巩云栽闻言,轻点着头,而后又听嬷嬷道:「王爷也适巧回来了。」
「雀儿那边可有消息?」巩云栽急忙问。
「已经派人去探了。」
「动作要快!」巩云栽急声道。
「是。」嬷嬷赶紧到门外又调派几个丫鬟前去。
巩云栽再无心思刺绣,一心系在待会即将发生的事。就在一个时辰前,镇国公府差了人通知,要她立刻将那十几只箱笼搬进主屋后院,她毫不犹豫地照办,就怕一时担搁坏了好事。
她知道箱笼里装了什么,更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但她心甘情愿,因为只要事成之后,她就会成为二王爷的第四位侧妃。
为此,她即使受尽委屈,哪怕为了二王爷嫁进七王爷府独守空闺都好,这些苦难皆是为了他日能够与二王爷团聚。
暗忖着,她扬开了美丽的笑花,仿佛她长久的梦想即将成真,然而在房里等了快两刻钟,却压根等不到宋绰和秦文略时,她察觉有不对劲,忙将嬷嬷给唤进了房。
「不是要你差人去探探的吗?」
嬷嬷正要回话,外头随即有人低喊着「回来了」。
嬷嬷走到外头一探,赶紧将人给拉进房里。「到底是怎么了,小姐正在问话,赶紧说。」
小丫鬟上气不接下气地道:「雀儿姊姊被抓住了。」
「你说什么?!」巩云栽吓得站起身。
小丫鬟瑟缩了下,边喘着气道:「不知道苏嬷嬷怎会察觉,找了府里的侍卫和粗使婆子堵在通往屏香苑的小径上,带头的雀儿姊姊就被逮住了,后头的东西全都被扣在原地,后来……王爷和那位大人也到了。」
巩云栽踉跄地跌坐在锦榻上,双手颤抖不已。
怎会这样?眼看着一切就要成功了,为什么他会察觉?
箱笼里装的全都是军械,是当初支援西北该运抵的军械,当初二王爷托了父亲将一部分寄放在这儿,就是为了以防他日之需,如今刚好可以拿这笔军械栽赃秦文略,眼前正妃移往主屋养病,屏香苑是绝佳的嫁祸之地,一旦右都御史前来,查得这批军械,秦文略是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他失势之后,能得恩宠的就只剩二王爷了,如今……
「徐总管?」
外头的丫鬟婆子迭声喊着,巩云栽侧眼望去,就见徐贲无视婆子们的阻挡,硬是踏进了她的房内。
「奴才僭越,请巩夫人恕罪,但奴才是领命在身,还请巩夫人先随奴才走一趟屏香苑。」徐贲噙着笑,恭敬地负手在后。
「好端端的要我去屏香苑做什么?」巩云栽沉住气,一副什么都不知情的表情。
「夫人去了之后就知道了。」徐贲笑意不变地道。
「如果我不肯呢?」她高傲地扬起脸。
徐贲不由笑叹了声,朝她微微施礼后,敛笑道:「那就莫怪奴才失礼了。」
一刻钟后,徐贲将巩云栽带到了秦文略和宋绰面前。巩云栽有点狼狈,因为她的嘴里被塞了布,身上裹了条大被褥,让徐贲扛进了屏香苑的偏厅里。
「王爷,奴才怕跑得太急害夫人咬伤唇舌,所以给她塞了布,还请王爷恕罪。」徐贲单膝跪在秦文略面前解释着。
这解释极为隐晦,听起来合情合理,但是听在宋绰耳里,总觉得徐贲是在暗示这举措是在预防巩云栽咬舌自尽。
「无妨,总是得防着点较妥,要是不小心伤了她,本王也过意不去。」秦文略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