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王府。当时情形十分混乱,下官看到王府侍卫并没有和谁拼杀,反而拿着刀剑围绕着尖叫不止的王妃,甚至准备伤害下官身边这位耳手无寸铁的姑娘,无奈之下只得先把在场所有人的兵器夺走。”
“之后下官正待询问王妃,王妃却大叫刺客,让侍卫对下官动手,再往后就是皇上的看到的那一幕了。”卓文静转过头看了眼王妃,表情特诚恳的说,“如果下官是刺客,再来一百个侍卫下官也能在皇上赶来之前杀了王妃和世子,所以下官真的不是来刺杀王妃的,再说了您有什么好值得下官刺杀的……”
卓君兰咳嗽一声。
卓文静立刻闭上了嘴。
王妃胸口剧烈起伏,指着卓文静道:“狡辩!你分明就是图谋不轨!”
卓文静气定神闲:“王妃,下官没有的。”
“皇上——”
皇帝拍案怒道:“够了!”
“皇上息怒,这恐怕都是误会。”荣王说道,“大概是臣之前的一些行为让王妃误会了,这女子是随园食府的舞姬,臣只是单纯的欣赏她的才艺个,和她并没有什么。至于方才的事情,卓校尉也说了是误会,臣会处理好这件事的。”
“我有话想说。”阿依慕忽然开口。
皇帝带着怒容的表情在对上阿依慕一双眼睛时微微凝滞了一下,神奇的收敛了怒气,竟然没怪罪阿依慕的自称不对,沉声说道:“你说。”
阿依慕完全没有那种普通老百姓面对权贵时的惶恐或者紧张,她神态几乎没有任何变化,说话也随意的很,指着王妃和世子说道:“我听到他们说,絮姬,小月楼,都是他们害死的。这个世子还说:‘勾/引父王的女人都该死,让母亲不快活的女人都该死。’王妃说:‘好儿子,没辜负母亲对你的悉心教导’……”
她惟妙惟肖的模仿世子和王妃的语气,把他们两个对话一字不漏的复述一遍。
皇帝脸色越来越难看,荣王看着阿依慕的眼神也带着几分冷色,等到阿依慕说完,脸色显出几分慌乱的王妃正要辩解,荣王率先不慌不忙的说道:
“是臣管家无方,王妃和世子任凭皇上做主处置。”
王妃瞪大眼睛:“王爷!”
世子也满脸不敢相信:“父王,你说什么!只不过是几个贱人,你就要皇上处置我和母亲?!”
卓文静也蒙了,这荣王怎么不按剧本来啊?这时候不应该说什么都得给他媳妇儿儿子开脱么,这么痛快就把人交出去,不是还有后手吧?
荣王神色淡漠,看也不看他们母子,对皇帝说道:“臣无意包庇妻子,只是此事传出去实在有损皇家颜面,再则此事也算是臣的家事,所以恳请皇上在没有外人之后再对王妃和世子进行处置,并且对此事保密处理。”
这不就是变相的私了么,而且私了的结果还只能自家人知道,卓君兰、卓文静,阿依慕都算是外人,他们一走,最后王妃和世子到底有没有受到惩罚谁又知道呢?
原本以王妃和荣王世子的身份,让他们杀人偿命是绝无可能的,可卓文静仍然期待皇帝能给个让人稍稍满意一些的结果,给被荣王妃和荣王世子害死的小月楼等人一个交代,不要荣王妃和荣王世子好过。
她抬起头,安静的看着皇帝。
皇帝皱着眉,似乎听进了荣王的话,对皇室而言荣王妃和荣王世子的所作所为的确不光彩,可他不能不顾荣王的想法,过于强硬以及绝对正直的态度对他而言完全没好处。
他看了眼卓君兰,卓君兰同样安静的等着他发话,没有期待,也没有怀疑,目光坦荡而清明。
皇帝又看了眼荣王,此时此刻,这个男人的五官眉眼无一不透着凉薄和淡漠,这些年他这位皇叔对待荣王妃的态度从来没变过,哪怕他第一个儿子出生时这个男人脸上也不曾有过半点喜悦之色,皇帝原先还以为他是情绪内敛,后来才知道是天性凉薄。
明知道荣王妃在教唆世子杀害那些妄图接近他或者他接近的女子,却从来不阻止,明知道自己表露出欣赏或“喜爱”的女人会有危险,却从来不提醒对方,不远离,不保护,等人死了反而会替凶手扫尾遮掩,下一次继续接近另外一个女人。
皇帝沉吟片刻,眼神比荣王更加淡漠,不看自己这位皇叔,冷静沉着的说道:“此事的确不宜让更多的人知道,卓卿,卓校尉。”
“臣在。”
“下官在。”
“还有这位姑娘。”皇帝看着阿依慕。
阿依慕仰起头看回去。
“今日之事,绝不可以泄露出去分毫。”皇帝冷声道,“至于对荣王妃覃氏和荣王世子尚熔的处置,既然卓卿已经在查,朕自然要给卓卿一个交代。覃氏与尚熔贬为庶民,终生囚禁于荣王府,三年之后王叔可另娶继王妃,继王妃所出之子即新的荣王世子。王叔可有异议?”
荣王:“臣无异议。”
卓文静离开荣王府,荣王妃不甘心的叫声和荣王世子失魂落魄的模样都被远远地抛到了身后,走得远了,卓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