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觉得老板娘今天怪怪的,你说她是不是葵水又迟了?”
“也有可能是又来了呢?”锤子挑了挑眉头,贼兮兮地回应。
过了好一会儿,落空的屋中还是安安静静的,贼兮兮的锤子和莫名兴奋的庞大厨齐齐朝着落空的屋看去,一会儿后又转过来,对视上,两人耸了耸肩,摊了摊手。
均表示,他们的声音不小,老板娘不可能没听见,听见了都不开口教训他们,果然不正常!
可是哪里不正常?他们没一个人能给出答案,侧头叹了两声气,锤子与庞大厨两个无聊的人一转身,一个回了厨房,一个回了房间。
这天的晚饭吃的很沉重,落空神色温柔的不说话,比神色冷酷的不说话,还要骇人,导致锤子与庞大厨两个人没有一个敢说话的。没有一个人说话的晚饭,吃的很快。
匆匆结局了晚饭后,落空便温柔地转身回了屋中,庞大厨与锤子面面相觑,随后埋进了碗里。
春蝉在啼叫,落空坐在窗前的桌上,双手抱着膝,望着窗外的倒钩月,出了神,一道黑影跃上对面的屋檐,快速的消失,落空也没有一丝反应,仿佛没有瞧见一样。
苏长亭面前堆积了很多公文,全都是这几日地方官员对于此次灾情状况的汇总。他桌前的烛灯烧的明亮,窗户被人打开,探进来一颗硕大的脑袋,左右张望了一下,确定只有苏长亭一个人在屋中,硕大的脑袋才带着巨大的身体钻了进来。
“哎呀,胖就是不方便,要是以前从一叶酒肆赶到你钦差府这么段路,可不用一盏茶的功夫。”庞大厨捶了捶肩,又揉了揉手腕,走到苏长亭身旁,端起他的参茶一口喝尽。
“唉,对了,今天怎么没瞧见你家小跟班全寿呢?他没跟你来?”庞大厨找了个好位置坐下,翘着个腿,跟个大爷似的。
苏长亭放下了一本公文,气定神闲地抄起另一本,顺便问了一句:“没跟来,二哥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什么叫我找你什么事?不应该是你有事找我才对吗?”庞大厨目瞪口呆地直起身子,看去苏长亭,说完了又觉得哪里不对,“不是,你不问问我洛阳的情况,灾民的情况?”
按照他三弟这种谨小慎微的性格,怎么会光看那些地反官给的公文,自然还要个自己人去帮他查看实际情况,他才会下决策的。
所以他这么体贴的送上门来,人家不要?庞大厨忽然觉得这么多年帮兄弟护着老婆护错了,这个兄弟太没有良心了。
苏长亭微笑着抬头看他二哥玉炎,瞧见他如今的身形体格也是一阵感慨,想当初他二哥玉炎公子风靡京城稽城,不知迷倒了多少大家闺秀,就连一些玉面公子都拜倒在他的戏服之下。
而如今,这个肥头大脑,举止粗鲁的厨子……
苏长亭语气温和了许多,对着心情不太好的玉炎说道:“二哥,长亭当年承诺你的十座善堂,如今应该还只差一座了吧。”
“嗯?没错,不过你忽然说这个做什么?”玉炎朝后缩了缩身子,略微警惕地看着他三弟,通常他三弟没头没脑地展开一个新话题的时候,就代表着他三弟在动坏心眼了。
苏长亭看着玉炎小心谨慎的模样,很是无奈,他合上公文,语重心长地说:“二哥不必如此小心长亭,长亭没有要没收你善堂的意思,只不过是想说这最后一座善堂,长亭已经买下了,二哥不必再为了长亭护在她的身边。”
“什么?”玉炎大叫一声,随后一步迈到苏长亭的面前,仔仔细细地将他三弟看着,“三弟,你是不是生病了?或者说你已经想到办法让你媳妇回到你身边了?”
他一直跟在长孙碧烟的身边,长期以来领悟到一个道理,那个女人分明是油盐不进的。虽然他三弟聪明绝顶,但是要想轻易拿下那样一个女人,实在不是什么容易事。
所以他更倾向于苏长亭这是生病了,病坏了脑子。玉炎正欲伸手探探苏长亭额上温度,却被苏长亭一手抓住了手腕,然后被迫看着他三弟清澈如许,太容易让人沉沦的眼睛,听他说话。
“二哥,长亭没病,也暂时没有法子让她回到我的身边。只不过她如今暂无危险,且已经知道你是我的人,留下与不留下便没了分别。这么多年来,二哥帮长亭守着她,已经辛苦二哥太多了。”
玉炎听罢后,浑身打了个颤抖,抽回手,后退一步,双手抱胸望着苏长亭问道:“三弟,咱们能好好说实话吗?你忽然这么客气,二哥我很不适应。”
苏长亭温柔的笑一下没坚持住,破了一道阴险的口子,他当即垂下头,过了一会儿,整理好了心情,才漫不经心地说道:“她身边的男人太多了,我打算送环儿到她身边。”
变态啊!玉炎心中直呼,他家三弟人虽然聪明,对外也总是温润如玉的模样,怎么偏偏在自己执着的事上,如此的变态呢?
如果老板娘知道他三弟这么算计着她身边男人的数量,不知道会不会大发雷霆啊。
“唉?不对,你刚刚说老板娘已经知道我是你派去的人?”玉炎忽然想起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