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送你过去!”
这五个字一下让黎语蒖觉得自己心里有个地方好像在往外冒着小泡泡。
等把她送到图书馆以后,孟梓渊开车走了。
黎语蒖在图书馆里开始消磨时光。她找了一堆四大家族的资料来看。开始时,她看得有点心不在焉,总觉得眼前有个长满胡须的下巴和光溜溜的下巴在来回交替。
她小抽了自己两巴掌。然后她静得下心了。
她在图书馆里看了整整一天资料。
等她意识到该回家时,才发现外面居然电闪雷鸣,雨声大作。
居然下雨了,还是瓢泼大雨。
黎语蒖站在图书馆的门檐下等了好一会,雨势毫不见小。她没了耐心,低头看看自己身上的衣服,鉴定了一下沾湿后的透明度大概最多也只有百分之十,于是决定干脆顶着雨撒丫子跑出去打辆车回家好了。
她刚做好预备姿势打算起步,头顶蓦地一暗。她抬头看,发现自己被罩在一把黑伞中。再扭扭头,她看到孟梓渊好看的含笑的脸。
那一瞬里,黎语蒖在轰隆隆的雷声和哗啦啦的雨声间隙里,好像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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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孟梓渊的车上,黎语蒖问他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孟梓渊没有着急发动车子。他看着黎语蒖,说:“我从公司出来的时候看到下雨了,就有点担心你万一还没有回家怎么办。忍不住过来看一看,真巧,你果然还没有回家!”
黎语蒖看着孟梓渊发亮的眼底,觉得车窗外的各种轰隆隆哗啦啦的声音在渐渐淡去。他们的呼吸声变得越来越清晰。
“可我要是已经回家了,你不就白跑一趟了。”
孟梓渊看着她笑起来,笑容明亮得几乎让她不敢直视下去。
“你说奇怪不奇怪,”孟梓渊看着她笑着说,“我来的路上在想,我要是在这里遇不到你,那就干脆找个借口去你家里讨杯茶喝好了!”
黎语蒖觉得耳朵里头砰砰砰的响。听了一会她才反应过来,那是她的心跳声。
她压下那股砰砰砰的声音,看着孟梓渊,说:“你一定交过至少一打的女朋友,不然讲话不会这么有套路!”
孟梓渊大声笑着,发动了车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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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语蒖这一晚又没怎么睡好。她做了一个特别春的春|梦。梦里有人把她压倒在地毯上强吻,吻得她心花怒放欲罢不能。那人长着一下巴的胡子,那胡子随着热吻碾蹭在她的皮肤上,触感细腻真实到了变态的程度,在梦里她甚至能感受到嘴唇四周被那些胡子扎得又痒又麻。
梦里那个人亲着亲着,手就爬上了她的胸。
她被揉得浑身无力,挣扎着推开那个人。
然后她看到了孟梓渊的脸。
她一下子惊醒过来。
坐在月光浸照下的她的小床上,她感受得到内|裤穿起来有点怪怪的。
湿乎乎黏哒哒的……
黎语蒖想跳楼。她到底是受了什么刺激,才会做这么骚|浪的梦……
而这梦是有多逼真……她就差长个把把——如果有了那个玩意,她今晚的行为就可以被准确无误地命名为“梦|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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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快亮时,黎语蒖才又睡着。这一觉直睡到日上三竿。如果不是林大师打来电话,黎语蒖怀疑自己还会继续睡下去。
林大师在电话里对她哀嚎:“我的小师父你快来吧,咱们武馆被人踢馆啦!那人简直是变态啊!长得人模狗样但是出手狠辣呀!你快来帮毛毛报仇雪恨啊!”
黎语蒖被吵得睡不着了。
于是她决定,就去会会踢馆的变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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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语蒖到达武馆时,毛子杰和林大师瘫在门口地上正在等她。
黎语蒖惊奇地问他们怎么是这样一幅烂泥的造型。
林大师说:“里边那个变态太变态了!打遍我们浑身每一个关节,我现在觉得我软得简直像只蛆!”
黎语蒖为林大师的自我比喻竖起大拇指。
毛子杰趴在地上抓住她的脚腕,咬着牙根说:“妹子,帮我把里边那家伙的手掰断了,给我报个仇!”
黎语蒖情深义重地拍拍他的肩膀,然后从他身上跨了过去。
林大师:“……”
毛子杰:“……”
林大师:“毛毛你完蛋了,你被女人跨,你长不了个儿了!”
毛子杰:“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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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语蒖走进比武场。她看到一个男人背向她而立。
他身材高瘦,背影挺拔,双腿尤其长。
她往他的方向一步步走过去。
毛子杰和林大师一左一右跟在她身后爬着。
黎语蒖渐渐走近那个男人。
约有三米的距离时,那男人猛地一转身。
黎语蒖停下脚步。